*柏致,注意了是柏致
*谁不爱美人贴贴
*有私设,ooc
柏闻回国是在一个细雨绵绵的清晨。
他撑着一把大伞,雨不急,但密,使得他的金色长发也沾上了些潮气。
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柏闻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柏闻,你下飞机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慵懒轻佻,是季少一。
“嗯。”他言简意赅应了一声。
“你一个人哪?”季少一那儿的背景音有些嘈杂。
“不太想让人接,”柏闻道,“挂了。”
雨越下越大了。
不远处有家花店,柏闻快步走了过去,站在了屋檐下,抬手收了伞,水珠淅淅沥沥顺着伞间流了下去,淌到了潮湿的地面。
柏闻抬头瞧着这雨幕,闭上眼睛长吁了一口气,修长的脖颈微微向后仰着,
为近来一件连一件的烦心事疲惫。
花店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柏闻偏头望去,看见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年轻男人。
花店里开着暖气,所以男人穿的并不多,灰蓝色的衬衫,褐色的长裤,五官柔和俊秀,左眼下方有一颗小巧的泪痣。
林致温和地对柏闻笑了笑,说:“外面冷,进来避雨吧。”
柏闻不喜欢随便承别人的情,可这一次,许是林致的眼睛生得太温柔了,鬼使神差的,他答应了。
林致的花店不大,花卉的品类却很多,因着每种花的生存环境摆放次序可以说是杂乱无章,与柏闻的审美严重不符,可踏进这里,却给了他很舒服的感觉。
林致递给他一个一次性水杯,里面装着热腾腾的水。
柏闻接过,低声道了句谢。
林致弯了弯嘴角,透过氤氲水汽看着柏闻凌厉却精致的五官。
柏闻抿了一口水,温热的水顺着喉管流下去,使得他周身都泛上了暖意。
林致问:“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柏闻的目光落到了他眼下的泪痣上,不急不缓地回了一句:“我叫柏闻。”
“柏闻,很好听的名字,”林致对上了柏闻的目光,柏闻可以清晰地瞧见他眼中的笑意,“我叫林致,双木林,别致的致。”
柏闻第二次碰到林致,已经是两个月后了,同上一回一样,是毫无预兆的。
那一日他想着既然林致是花店老板,就托林致帮他选一束花,总不好白白在人家店里避了这么久的雨。
林致当时为他选的,是一束白色的洋桔梗。
自那以后,他每天早晨都会从林致的花店里订一束白色的洋桔梗,只是没想到,今天的花是由林致这个店主亲自送的。
巧的是,今天和那天一样,下着雾蒙蒙的雨。
林致的发梢末端带着些水珠子,雪白的口罩遮了大半张清瘦的脸,眼下的泪痣旁沾着一缕被水打湿的碎发。
柏闻接过花束,对林致露出了微笑:“又见面了,幸会。”
林致也笑了:“是啊,没想到,你真的喜欢洋桔梗。”
柏闻看着他含笑的眼,并没有告诉他自己之前并不是很喜欢这种花,他对于洋桔梗的偏爱,仅仅是在这两个月。
他抬起头,对林致道:“来都来了,进来坐坐?”
柏闻不喜欢随便把他人带到自己家,林致也不喜欢随便进他人的家。
可结果就是,一个请了,一个进了,尽管这仅仅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
柏闻的家很大,透着一股低调的奢华,可以看出房主品味很高,也可以感受到这里丝毫没有人间烟火气。
坐在沙发上,林致捧着白色的马克杯,嗅到了杯中散发出的咖啡的香味,茶几一尘不染,大理石照出了他有些拘谨的模样。
柏闻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看着茶几上林致的影子,感到了气氛的尴尬,开口问道:“最近店里生意怎么样?”
柏闻实在不适合说软话,身居高位久了,即使他努力放缓了语调,还是像一个询问下级工作情况的上司。
不过林致并没有在意:“挺好的,机场旁边的位置得天独厚,来接机的人们总会买上一束花送给从飞机上下来的爱人与亲人。”
“是啊,花卉往往可以搭建起人们之间最真挚的情感。”柏闻若有所思地看着林致,林致与他的目光撞上时,毫不意外地看见了那双鎏金色眼睛里的探究与欣赏。
“这也是我喜欢花的理由之一,”林致感到放松了些,“当然了,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它们漂亮啊,不是么?”
柏闻可以感受到林致态度的转变,他悄无声息地勾起了嘴角,看着林致的眼睛,说道:“嗯,的确好看。”
很久很久之后——久到两人相知相爱,在教堂的钟声中交换对戒后,林致在某天清晨打理着家里花瓶里那束洁白的洋桔梗。
柏闻在沙发上看书,窗帘拉得并不完全,清晨的光透过窗洒在了他金色的长发上。
“现在想想,还是很不可思议,”林致看着洋桔梗,嘴边浮出一抹笑意,“我当时,真的只是觉得你和洋桔梗很配,才挑了这个,没想到,你真的喜欢。”
这是一个陈年老话题了,林致之前就同他提过。
“是啊,”柏闻放下书,抬眼望向林致,“你挑的,很准。”
哪有什么投其所好啊。
只不过是,你送的,我就喜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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