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嘉瑞记得昨天他刚穿过来,这群小牛犊子就是往地上一跪,然后开始说什么:啊!我不孝啊,啊!我不能光宗耀祖啊……之类的话。
当时他也没在意,只觉得烦的他头疼,现在又听一遍,更头疼了。
只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光说不做的假把戏,想要光宗耀祖还得听他的指挥。
“好了、好了,别嚎了!你们又没……”田嘉瑞随口想说你们又没死爹,不过转念一想他们确实是死爹了,还好脑子转的比嘴快了点,于是赶紧画风一转,“你们快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
咒骂风一下子变成了说教风,这语气变化直叫众人一愣,不过一群大小伙子也赶紧起来了,只有慧娘还在那里跪着。
额……还真是男儿膝下有黄金啊,难道女子就没有气节和尊严吗!
“慧娘,你也快起来。”田嘉瑞赶紧扶起来慧娘,拉着她就往炕上坐。
慧娘一脸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能和娘平起平坐吗?相公还在下面站着呢。
田嘉瑞看出来慧娘的忧心,又不好太过于ooc,万一被发现了呢,被火刑伺候那可是身不如死的,只能委婉的说:“慧娘啊,你现在也是个有身子的人了,受不了劳累,下跪还是蹲着、猫腰的动作都尽量别有。”
哦好吧,娘果然是为了她肚子里大胖孙。
不过这事被当面摊开了说,慧娘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娘,还没找大夫把脉,不一定就是有了呢。而且我身子好得很,不碍事的。”说着竟然还要下去跪着。
田嘉瑞忙拉住慧娘的手,一整个震惊住了,不让跪都不行?
“听我的准没差,我生了他们四个还不如你懂吗?”田嘉瑞厚着脸皮拿四个孩子说事。
四个孩子包括慧娘在内,除了阿祖都大吃一惊,眼睛瞪得像铜铃,下巴也都掉地下了。
田嘉瑞见众人神色不对,又不知道自己说的哪里有错,于是就将错就错开始教育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那我们女子也有,还不比他们少一点。”田嘉瑞巡视众人接着说,“以后咱家男女平等,你们看看我没了你们爹后不还是要拉扯着这一家嘛!还有啊别动不动就要下跪的,下跪破财懂吧,为了咱们家里好,就别跪了。”
田嘉瑞讲的激昂澎湃,屋里的一众人却听的迷迷糊糊,云里雾里的,只听到了别下跪。
看着这群人的迷糊样,田嘉瑞也知道破除封建社会任重而道远,不是他一句两句就能说得通的,于是话锋一转:“阿光你锅里的水烧开了吧?”
“早就烧开了娘,在锅里温着呢。”
“好。”田嘉瑞起身去灶房,“今天都累了,不管是谁都必须洗澡。”
他都不记得这家人上一次洗澡是什么时候,每天就洗个手洗个脸,身上天天干活总会大汗淋漓,离得近就能闻到臭味,他实在是无法忍受臭烘烘的自己和家人了。
到了晚上,孟家村就渐渐安静下来。
劳作了一天的庄户人家已经准备休息了,井口处一个人都没有,阿宗和阿耀又出去挑了两桶凉水回来。
家里有一个大大的木盆,一直放着没怎么用,田嘉瑞将木盆拿出来,倒了点热水,再倒进去一点冷水,然后先把身材最小的阿祖抓过来:“自己洗,还是让我给你洗?"
阿祖脸蛋通红:“我、我自己洗…….”
田嘉瑞本来就没想管这群小子,脏死了,不过看着阿祖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还是觉得搞笑,切,还脸红,谁没有啥似的。
不过在阿祖的印象里,娘就没给他洗过澡,哦不,应该说,他从来没脱光了在家里洗澡,以前都是脱光了在河里游个泳就算洗干净了。
阿祖现在身上脏的不得了,差点入水即化了,身上肯定还能搓下泥来,光这么洗可不行。
田嘉瑞进了屋里,在商城里搜寻了许久,最终花四文钱买一块香皂,拿了刀切下来小块,然后才拿出来:“这是……皂荚,顶好的东西,我嫁过来带着的,平时都不舍得用,你们试试。”
古代这东西应该是叫皂荚吧,田嘉瑞不太记得了,但是他隐约记得这东西应该不便宜,所以才给五人切了一小块,之余那大块的嘛,当然是他自己用。
孟家人根本就没见过皂荚,只是听说过,这是大户人家用的东西,洗完后能香香的,没想到他们阿娘竟然也有。
阿祖拿着小小一块香皂都舍不得用,田嘉瑞就教他怎么用,开始阿祖还有些害羞,不过当他浑身被涂满泡泡,就开始高高兴兴玩了起来。
阿宗没好气的说道:“你能不能快点洗!”按照这个速度下去,怕是天亮了他都洗不上。
阿祖无辜的眨眨眼睛:“娘说一定要洗干净,不然不能上炕。”
阿宗勾勾手指,一脸坏笑道:“阿耀,我们俩帮他洗!”
“二哥,三哥,不要……大哥快来救我!”阿祖连忙躲,“哈哈哈,别胳肢我,好痒……我洗完啦,不洗了不洗了!"
听着院子里传来的欢声笑语,田嘉瑞也备受感染笑了起来,忽然感觉古代的日子也不是那么难熬。
趁着这个空档,田嘉瑞还不忘跑去后院把那几根皱皱巴巴的胡萝卜喂给了大白兔,“大白兔啊大白兔,快吃吧,吃的饱饱的,明天你就要下锅了。”
前院,天色越来越黑,赵家人一个一个排队洗澡,院子里都是香皂的气味,每个人都白了许多。
这天晚上,田嘉瑞总算睡了个好觉。当然除了田嘉瑞,其他人也都睡了一个满足而香甜的美觉。
天色蒙蒙亮,孟家村就苏醒了。田嘉瑞起来时,边上三个孩子还睡得跟小猪一样,轻手轻脚收拾了腰间钱袋子里的几百文钱,没顾的上数就放进余额里面了,然后就下了床。
这时候的慧娘已经在院子里忙碌了,正在洗昨天晚上一家人换下来的脏衣服。
“阿光呢?”田嘉瑞问,今天他是要去镇子卖簪子换钱的,阿光路最熟,他跟着也有个照应。
“相公一早就扛着锄头下地除草去了。”慧娘柔声道。是啊,早上没太阳,这时候干农活最适合不过了,慧娘起身擦手:“娘找相公有事吗?我去帮娘叫相公回来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田嘉瑞看着慧娘操心的样子,“一会我叫上阿光去趟镇上,等阿宗、阿耀醒了你就叫他们上山接着采蘑菇。”说完这又些转头不放心的叮嘱道,"慧娘,你就在家里休息,有什么事情就叫阿祖做,他都已经是个大孩子了,还有啊你现在有了身孕,可别去山上。”
昨天去山上,她可知道了未被人工开发的山有多难走,他都差点摔倒,要是慧娘真的上去还不小心摔了一跤,怕是得去肚里孩子的半条命,他可不敢让一个孕妇上山冒险。
慧娘忙道:“可是娘,不上山去哪挖野菜?"家里可没有余粮了,后面这句话慧娘是没说出口的。
而地里田野间的野菜都被挖的差不多了,必须要往深山里走。
“苦菜也挺不错的。”田嘉瑞开口,“让阿祖去自家田地里多挖点苦菜回来,而且阿宗、阿耀不还上山采蘑菇呢嘛,实在不行还有我和阿光呢,中午前我俩就回来。”
安顿好家里的大小事宜后,田嘉瑞就往田里走。
路上竟然遇到了张大成的亲爹张泼皮。
张泼皮早就是全村唾弃的存在了,他也不在乎,对女人都想勾搭勾搭,无论是新媳妇老寡妇,张泼皮都不嫌乎。而且他早就玩腻了村里的那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女人们,明明是自己满足了她们,为了她们还要忍受全村的唾骂,可是她们还跟受了委屈一样像他要银子。想必从新勾搭一个,还能让她们乖两天。
“呦,田大寡妇这是要去田里嘛,手里这是拿的什么啊,我帮你拿啊。”张泼皮衣服无赖嘴脸。
田大寡妇???!
田嘉瑞愤怒至极,恨不得上去抽张泼皮两巴掌。
说干就干,田嘉瑞也不顾及什么,上去一是一个大耳光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张泼皮的脸上。
张泼皮是没料到田寡妇反应会这么激烈,就这样生生的挨住了这巴掌。
不对劲啊?按照以往的剧本走,被他勾搭的女人应该是羞愤不已,绕着他走,他就在死皮赖脸追上去,偶尔再来点肢体接触。
次数多了总有一次能被村里人看见,然后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毁了她的清白,这时候再去纠缠也好,嘘寒问暖也好,只要再创造点肢体接触,什么样的女人都能被他半推半就的拉进小树林,实在不行就直接用强的呗,反正她们也不敢说。
不得不说,张泼皮是有脑子的,但是一丁点没用在正地方。而且他张无赖长的高皮肤白,浓眉大眼身材好,唧唧大体力棒,谁看都是出轨的好对象,可是现在这个虎娘们竟然直接给了他一耳光,打的张泼皮脑瓜子嗡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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