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边伯贤正好打来电话。南乔接开电话,“喂? 边伯贤,我到了。”
“好,在小区门口?”边伯贤问。
南乔轻声:“嗯。”一边走一边看,渝城豪门世家大多住的是单栋别墅,像嘉园,里面的富人扎堆住。若是像江,边家这样的世家,祖上传下来那么几亩三分地便是另僻地立宅。
住公寓,不大符合边伯贤边家长子的身份。而且这里怎么看,一般白领住在这里会更多。
就在思绪渐远时,电话传来边伯贤的声音“南乔我来找你,你等我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过去。”人家上了一天班,南乔也不好意思让人家过来送东西,显得自己很没良心。
只听手机传来一声低笑,清朗的声音在此刻这夜凉如水的秋夜里竟有种缠绵缱绻之感,没有平常清冷,而好似蜜化在了水里,不浓不淡。
南乔心里似无端被只羽毛挠了一下,痒痒的。向前看时,男人站在远处。今晚的月色格外好,好到笼罩之下一切都那么至圣至明。
南乔在意大利时,看过不下数次的歌剧,也多次为里面圣明如光的场景震撼。但,皆不如此刻。
男人身子颀长,月华如绸落在他身上,不容一丝污浊。清隽的面容噙着淡笑,温善的仿如神明。一刹那,万物皆黯淡无光,都成了他一人的陪衬,凭绝万般风情。
可惜这样的“温善”只予一人,不予众生。
南乔看的正痴,边伯贤跨步走过来,笑道:“怎么了?”
南乔回过神来,连连摇头,嗫嚅:“你怎么这么快啊?”
“佳人有约,怎么好意思让她久等。”边伯贤声音低沉,俯身注视着南乔,眸里似有流光漫转,沉沉浮浮。
南乔莫名有点脸红,心想男人追起人来都这么油嘴滑舌么?于是佯装恼怒,转身欲走:“再这样,我就回去了。”
边伯贤拉住她,哑然失笑:“好歹拿了药走,空手回去不亏么?”语顿,将南乔轻扯回来,二人面面相视,他低语:“现在看来——乔乔喜欢说假话的人。”
南乔轻哼,偏头不作理睬。
“药在家里,上去坐坐吧。”十分自然的口吻,从他嘴里说出好似吃饭喝水一般的正常生理活动。可南乔纠结了,他是个男人,还是在追她的男人……
也是她太鲁莽了,脑子一热连这种“我去找你”还约在晚上的话也敢说。
见她一会害怕一会懊恼,边伯贤道:“ 放心,确定关系之前我不会做什么。”看她半信半疑,他补了句:“乔乔,如果我想做点什么早做了,而不是…… ”他止了话,点到即止。
未完的话他想说的是,想动手早动手了,而不是在这和你搞劳什子的恋爱马拉松,他又不是闲的没事干。
南乔睨他,语气嗔怪:“你约在晚上不说,现在还要反过来怪我多想,理都让你占了。下次再约我死也不来了。”
“抱歉,这几天公司很忙我不想那么仓促所以约在晚上。不是怪你的意思,乔乔——”
“好了,开玩笑的。我知道了。不是还要拿药吗。”见他较真了,南乔急忙打断边伯贤,看他这架势她怕他再说出什么“没脸没皮”的话。
边伯贤扬眉勾了勾唇,“走吧。”南乔跟上他。
片刻,二人已至,南乔盯着门,心里隐隐期待。像边伯贤这样的人,他的房子该是什么样?从性格方面讲,似他这样的人大概率是清一色的黑白简约风。
但能进他的房子,南乔还是被吊足了胃口。
只见边伯贤开了门,抬手开灯,整个屋内瞬间亮堂堂的。南乔飞快地瞄了一眼压下视线进了屋。边伯贤拿出一双拖鞋给她换,南乔道谢连忙换上了。
边伯贤的房子不似他本人,不,准确来说是不像南乔印象中的那样罢了。屋内陈设不是单调的黑白,相反是暖色调,还带着明显的个人风格。一面墙上放满了手工物什,阳台的绿植等无不展现出主人的生活状态,是个很会生活的人。挺有烟火气的。
南乔端正地坐在了沙发上,边伯贤倒了杯温水推给南乔,未抬眼看却也感受到了拘谨,揶揄道:“放松点,南乔。我又不吃人。”又问:“要吃点什么,水果?”
南乔使劲晃晃头,也不知为何她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一种闯入一个陌生领域的感觉,房子里是明显的男人生活气息,足迹。这样生活的气息又方方面面展现出来包围自己。
边伯贤起身,“我去拿药,无聊的话你可以四处看看,我不介意。”
“嗯。”南乔应声,边伯贤已离开客厅,她抬眸望向柜子,细扫每一个物什。每一个都精巧美伦,同时也十分考验耐力。不过似他这样全年无休还能静下心做这些细致活,真是罕见。
看了片刻,边伯贤拿药过来了,手提着的袋子放在桌上。南乔凑身去看,足足四大盒装满了袋子。
于是推辞:“不用这么多的,我就一点点伤。”
“可以留着备用。记得每天涂。”
南乔点点头,她的伤还要别人这么操心,也太不好意思了。“麻烦你了,谢谢。”
听见这话,边伯贤拧了拧眉,他要的是谢谢么?这话委实疏远,他做这么多不过是想她亲近些。没想到,小姑娘还一口一口的敬语没停。
边伯贤抬手弹了她一记脑崩“以后不准对我用敬语了,嗯?”最后尾音上挑,带了好些威胁的意味。
南乔捂住额头,郁闷的抱怨:“这样不太礼貌,你是长辈啊……”说到后来,南乔逐渐消音了。她想起知自己之前……,有点心虚,但现在提也不晚吧。
边伯贤轻嗤自鼻息溢出一声,气笑了。礼貌?长辈? 这丫头没进公司几天都敢对他直呼其名,还敢跟他直接叫板。那时候不提,现在跟他在这道礼貌呢。还长辈,他年长她几岁就给他扣顶这么大的高帽。
还不如之前直呼其名呢,还亲近些。
欠个人情是会要她命吗,急着撇清。
小没良心的。
他身子偏过去,鼻端只距一指之宽。一双眸将她笼印其中,氲氤润泽,素来冷寂的眼竟有丝含情目之感,有种道不明的暧昧生出几分旖旎来。
“乔乔,跟我亲近点会要了你的命?” 这姿态,口吻,亲昵的如情人之间厮磨时的低喃。
二人呼吸缠绕又分离,时不时的,一片湿热扫过脸颊,似有似无的感觉挠心挠肺,碰撞起来温度骤升。
南乔脑子里一团麻经过百转千回后打成了一个死结……她无处可避,直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颤颤巍巍地说:“会。”
是的,凭她身边那些人的态度,就知道她亲近他的后果了。
边伯贤神色如常,舌尖抵了抵上颚,这丫头不气他是不是不舒服?
气氛沉闷的可怕。
边伯贤生气的时候,要么大发雷霆,要么沉默不语。前者南乔曾有幸在公司得见数次,后者她只是听闻,如今得见了。她听闻的是如果他沉默不语后笑了,怒极反笑,是什么呢?是他已经想好明里暗里将你“弄死”的百种法子。
说实话,碰见前者的人委实该谢天谢地。
南乔在作死的边缘踩了一脚后,打算补救一下,她真诚地看着他,说:“边伯贤,可我觉得你是好人。”
边伯贤笑眯眯的,语气幽幽:“哦? 我怎么是好人了?”末,又补道:“乔乔怎么就知道我不是坏人。”
笑了!笑了啊!南乔汗颜,讪笑:“你人美心善当然是个好人啦。”
边伯贤不言,盯着她,好似在给她机会。
“呵呵,那个,好晚了,我要回家了。”南乔说完起身就走。可身子起来离沙发还未几寸,一股力将她按了下去。一片阴影笼罩下来。
“话没说完,走什么?”
作者:今天就到这儿了。
作者:边伯贤:我总感觉老婆对我有点什么误会。
作者:南乔:他对我是不是有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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