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视,男人的目光柔和,一层层的光如波漫溺在眼里,似一池春水却还要潋滟三分,真是春色溺人。
南乔捱不住了,偏头飞快避开他的目光,脸却笼上一抹轻浅的红,“我,我再考虑一下。”
边伯贤忍俊不禁,追个人还要征求同意的怕是世上也没几个了?他点点头,凑过去只离南乔一寸之隔,温声道:“好,我等你。”
南乔低下头,翁里翁气的“嗯”了一声,灵光一点想起一件事来——临走时哥哥说的姜家。可怎么说呢,这是个麻烦事。
“边伯贤,那个……”南乔说着,又抬眸去瞧边伯贤的神情,一看南乔那些到嘴边的话翻了个,笑道:“那个好晚了,你也该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边伯贤看穿南乔那些小动作,知她为难又不敢说,便说:“长谈的话不问清楚怎么行,想问什么?”
南乔挠挠头,为难再三思虑再三,问:“你和我哥哥怎么结仇了?”
话一出口,边伯贤的眸色沉了几分,表情也颇耐人寻味,只一瞬他又笑道:“结仇不算,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南乔笑着点点头,虽边伯贤说是个小误会,但事关姜家南乔以为不是以“误会”而言就能轻易揭过去,尤其对她那位哥哥来说。
“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边伯贤起身。
南乔倏地站起来,“那个,我送你。”
边伯贤笑了笑,不置言语。而就在两个人到门口时,边伯贤按住南乔,“到这就可以了。待会把门窗锁好。”
南乔点点头,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这场面怎的有些像大人出远门时叮嘱小孩呢?尤其边伯贤神色间隐隐含着丝丝担忧。
但是能被人记挂——是件很高兴的事呢。
“边伯贤。”南乔轻声道。
边伯贤不解看她,却听她一句话砸过来,郑重又真挚“对不起,以前的事和我说的那些话,对不起。”
边伯贤盯着她滞了片刻,抬手揉揉南乔的软发,“好,晚安。”
南乔呆呆的道了声晚安,又呆呆的将门关上,上锁。呆呆的抬手触碰男人刚才抚过的地方,只触碰那一刻星火燎原般全身都倏地灼烧起来,热血倒流直冲头顶。
救命,这是怎么了?
南乔连忙坐到沙发上,拿起水杯想压压惊,快对上嘴时看着那杯口……她连忙放下,深吸了几口气。
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香,像是穿堂的风——无处可避,提醒着她主人的存在。
南乔郁闷地陷进沙发里,脖子传来阵阵疼痛,片刻,南乔坐了起来。还是得收拾自己一下,从药箱中翻出绷带,南乔走去浴室。
于斯年发现南乔的伤是在第二天早上,看着南乔蓬头垢面,眼下一圈乌青,他毫不留情的嘲笑南乔起来。
“你不会是昨天晚上想不开上吊了吧?不对啊,这房梁也没有。”于斯年若有所思地摸下巴,须臾,小心翼翼地睨南乔“你,不会是被别人打了吧?”
南乔睡的并不好,一晚上在各个梦里辗转,纠缠。如今的脸色差得——面色如土,形容她再合适不过。目光幽幽扫过于斯年,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缓神。
于斯年凑过去,“你真被打了?”见南乔不回应就愈发肯定。撸起袖子,起身欲往外走,边道:“敢动我的人?!反了天了!走,给你报仇去。”
南乔顿感头疼,一把拽下于斯年,“你消停会儿,于斯年,我只是跟人起了冲突,她打了我我也打了她,这件事到、此、为、止。”她一字一顿的说,话至此是真不想他管下去。
于斯年气笑了,双手叉腰“你脖子什么样你没照镜子看? 呵,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受虐倾向啊。”
南乔轻嗤,摊手“你现在发现也不晚啊,好了,我要吃饭了。”
“你哥知道?”
于斯年这轻飘飘一句话让南乔一下就蔫了。她故意支走他跟保镖就是不想他们掺和进来的……“于斯年别动不动告状,你幼不幼稚。”
两个人朋友相处那么多年,于斯年心里再清楚不过南乔那套行事处事。知道她想囫囵过去,心里火冒三丈,冷笑“南乔是你被打了!你什么时候能别圣母心泛滥,啊?你以为这样就能解决,以牺牲自己来息事宁人最愚蠢,最可笑,懂不懂?!”
最后一句话于斯年声调格外大,明显带了气。南乔听了,心里不舒服,生气道:“大早上的你够了没有?!”瞪着他,怒气冲冲的。
于斯年不甘示弱,也瞪过去。两个人就这样默默较劲。
最后,谁也没有斗过谁。两个人赌气的坐在沙发两头,不说话。过了许久,于斯年觉着没劲,甩门走了。
南乔气都喘不顺了,起身回房去拿药,顺道打了电话给保镖让他送早餐过来。
后来,后来就是于斯年一天也没回来,这对南乔影响并不大,她一头钻进画室里钻研了一天,没人管她别提有多自在了。
转眼间,天色渐暗,夜晚至临。南乔按照约定赴约,拿着边伯贤给的地址赶至他所在的小区。
作者:各位,我发现一件特别奇怪的事,每当我勤更的时候,就没人看了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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