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企鹅

鹿心把程可研叫出去，只是想给程可研说一下今后该做的事情。

“乖宝，你和灿烈慢慢接触，如果实在是不喜欢，就告诉我，妈妈给你做主”鹿心这次回来变了很多，之前只会是温柔的说可研要听话，这次回来却说妈妈会给你做主，程可研有些感动。

“好”

“对了钟仁最近怎么样？我听说红会最近不太稳定？”鹿心突然问到金钟仁，程可研心虚的咽了咽口水，然后摇摇头。

“没听他说过红会的事情，但是他一切都还挺正常的”程可研说着，鹿心了解的点了点头。

“其实啊，我还挺喜欢钟仁的，你们俩也是两小无猜算是青梅竹马了，可惜允西已经先和阿晗订婚了”鹿心的意思是如果没有和金家有鹿晗和金允西这层关系，估计就是程可研和金钟仁订婚了。

“乖宝，以后如果发生了什么，记得告诉我们，但如果我们不在身边，记得让灿烈保护你”鹿心这句话让程可研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意思，保护我？难道是梁红颜苏雪那件事吗？可是并没有人告诉鹿心啊。

“妈妈你今天很奇怪诶”程可研有些疑惑的看着鹿心，鹿心最后有些慌张的摇了摇头。

“我只是希望你好好长大而已”

鹿心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叫程可研去睡觉了，毕竟如果再继续说下去程可研估计会起疑心，程可研回到房间的时候捡起了刚刚金钟仁碰撞掉到地上的向日葵，有几片花瓣掉落在地板上像阳光一样。

程可研打开阳台的门，发现空无一人，只留下冷空气拍打在脸上，一时有些不知该作出什么样的心情。

“走了啊…也不说一声，太冷了吗？”

程可研卸掉妆，打算明天去找吴世勋，邀请他一起去滑雪场，进入被子的时候，程可研刚闭上眼睛就想起了刚刚也是在这张床上，金钟仁与自己的暧昧拉扯，就好像他和她心里都有对方，而爱而不得的感觉。

程可研打开了手机。

看着吴世勋的聊天框，（吴世勋明天见个面？）

估计是睡了吧，一直没有回消息，却在等待的时候等来了另一个人的消息。

（阿研…你和灿烈订婚是真的吗？）

那一刻程可研想要逃避他的问题，他是第一个让程可研感到心虚的人，虽然是好兄弟，但是边伯贤吃醋生气后悔，程可研一直没有回，边伯贤修长的手指都有些颤抖。

（是的）

这两个人像是刺青一样刺进边伯贤的心里，仅仅一瞬他就感到不能呼吸，本来他以为他们可以和谐的相处了，可是他发现他们永远不能回到原本的朋友关系，因为他根本不想只做朋友。

边伯贤打出了恭喜两个字，又删除，重复了好几次，最后叹了口气，他连祝福她都做不到。

（这样啊）

最后打出了这么一句，程可研看见聊天框上面对方正在输入中就这么过了好几分钟才收到这样一条消息，程可研有些头疼，闭上了眼睛躺在床上，自己究竟和他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曾经拥吻的恋人，是怎么走到连聊个天都小心翼翼的。

他们曾经拍了好多照片视频，现在回忆都一股脑涌上心头，让心都跟着颤抖。

……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是闹钟吵醒了程可研，她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设置这个闹钟，但是自己在打开手机的时候看到了吴世勋发给自己的消息。

（吴世勋明天见一面吧？）

（好）

是半夜发过来的，他都没有问具体地点和时间就直接答应了。

程可研打开门的时候，家里面只有鹿心一个人，程骁许应该已经和鹿晗出发去公司了，鹿心看到程可研起来之后招了招手，“乖宝快来我给你煮了面”

程可研有些久违的坐下，这三天的时光是程可研觉得最不可思议的时光，她从未去奢求过他们会在新年的时候陪伴自己，有也只是在梦里，每次醒过来自己的枕头都会湿一片。

鹿心看着程可研吃的很香自己也笑得开心。

“乖宝明天去滑雪要注意安全，不要受伤了，有什么事都可以请灿烈或者钟仁帮忙，你哥哥他不一定能去”鹿心说着给程可研倒了一杯牛奶，程可研听到鹿晗不去的时候其实是有些失落的。

但是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妈妈那我先出门了，我去找吴世勋叫他和我们一起去”

“好”

程可研走在环卫工人刚清扫好的道路中间，旁边都是洁白的雪堆，人们说雪能吸收声音好像是真的，这样的道路显得格外的安静，程可研打电话给吴世勋，那边响了两声就接通了，好像他的习惯就是如此。

“喂？阿姨”

“吴世勋你现在有空吗？”

“现在没空，我在兼职”

“啊…你在哪兼职，我去找你吧”

“好”

吴世勋发来了一个地址，程可研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个地址，吴世勋会去做这种兼职吗？萌萌冰雪乐园？听起来不像是他会做的啊。

到了目的地之后，程可研寻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吴世勋的影子，走得有些累了，然后在旁边的座椅上坐下来，忽然从不远处走过来一个穿着企鹅玩偶服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递给程可研一张传单，程可研接过了，然后看了一会没有很在意。

可是那个企鹅就是不走，一直面对着程可研，程可研疑惑的抬起头，突然程可研在想，这会不会是吴世勋？他兼职就是发传单吗？穿得那么可爱。

“吴世勋？”程可研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玩偶点了点头，然后摘下了自己的头套，有些臃肿的身体行动不太方便，吴世勋的头发被汗水浸湿，程可研拿出纸递给吴世勋。

“赶紧擦擦，大冬天这样容易感冒”

可是吴世勋抬起手，这才发现吴世勋的手早就变成了企鹅的翅膀了，程可研不小心笑了出来，然后自己踮起脚给吴世勋擦汗，而吴世勋也乖乖的低下头给程可研擦。

“你这样好乖”程可研不禁发出感叹。

“阿姨喜欢吗？”吴世勋反客为主，程可研笑了笑。

“喜欢啊”直白的回答让吴世勋有些不自在甚至红了耳根。

“你怎么来做这个，最近很缺钱吗？”吴世勋说过他也有在做其他的兼职在假期，但是这个从未提过。

“嗯…其实不是我缺钱，是柱赫”

吴世勋提到了南柱赫，好久没有听到他的名字了，“怎么了？他最近还好吗？”

“不太好，他妈妈最近可能要做手术了，但是还没有凑够钱，我也在给他想办法”

原来是这样，程可研有些担心，“还差多少钱？如果可以我愿意帮忙”

吴世勋叹了口气，“算了阿姨，虽然南柱赫那家伙平时看着脸皮挺厚的，但是真到这种时候，他不愿意麻烦任何人，就连我之前帮他他都和我大吵了一架”吴世勋这样说着，程可研皱了皱眉。

“可是越到这种时候不应该越要朋友的帮忙吗？”

“他啊就是一根筋，可能不想欠别人太多吧”吴世勋说着，程可研也大概懂了吴世勋的意思。

“我也想发传单”

程可研突然说这样一句，吴世勋愣在原地，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看向程可研的脸，程可研的脸上挂着天真的笑容。

“阿姨你……”

“他不是不想接受我直接帮他吗？那我就像你一样发传单嘛”程可研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力帮上点什么忙，吴世勋不自觉的笑了，嘴角微微上扬然后指了指游乐场旁边的一个小岗亭。

“那边登记，领取玩偶服就可以了”

吴世勋看着少女朝着岗亭小跑过去的背影，有一瞬间觉得她和自己一样，是为生活奔波的苦命人，可是下一秒又认清了真相，她是生来衣食无忧的，只是她不像其他富家子弟一般，她每次都说是她家有钱不是她有钱，也许她也在思考自己的钱该不该用吧？

不一会就看到一个行动笨拙的企鹅从岗亭后面试衣间一点一点走过来，就是她这笨拙的走姿，吸引了很多小朋友，他们说这才是真的企鹅，走起路来都是笨笨的。

小朋友们一拥而上，感觉到她有些手足无措，吴世勋戴上了头套，另一只企鹅走向了笨拙的企鹅。

冰雪乐园旁边，有两只企鹅一直在认真的干着自己的工作，好在他们有彼此陪伴，时间过得也十分的快。

黄昏结束，路灯都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这份工作比想象中还要困难一些，程可研和吴世勋坐在长椅上，只能容得下刚好两只企鹅。

程可研拿不下来头套，快要被闷死了，吴世勋这才帮她把头套取下来，看着程可研的头发因为汗水都贴到了脸上，小脸也有些红。

嘴里呼出的白雾。

吴世勋拿着纸给程可研擦汗，动作生硬且不熟，因为自己还没有脱掉企鹅服，程可研笑了好几次。

“不许笑我，阿姨”

“不好意思，只是你现在的样子有点太可爱了，真的很像一直笨笨的企鹅”

可爱，这是第一次有人用这样的词汇形容吴世勋，吴世勋虽然一向不喜欢可爱这个形容词，但是放在程可研身上却很适用，而此刻在她嘴里听到这个词用来形容自己，也未尝不可。

两只企鹅就这样瘫坐在长椅上，看着夜幕渐渐拉开。

“你想好了吗？”

“什么？”

“要和我一起去滑雪场吗？”

程可研问着吴世勋，之前得到的回答相当于拒绝，但是程骁许又叫程可研必须喊着吴世勋一起去，不知道为什么程骁许和鹿心那么器重吴世勋是为什么。

“我没有钱”

“这次当我请你了”

“可是…”

“我们不是朋友吗？下次你请我玩回来咯”程可研说着，吴世勋转头看着程可研天真的脸，好奇怪啊，为什么每次看到她心情都会变得好起来。

“去吗…”

“去吧去吧，这次人还挺多的，大家在一起应该挺热闹的”

吴世勋被劝动了，后来两人休息好了肚子却饿了，准备去找南柱赫一起吃饭，换了衣服之后，感觉减轻了很多负担，一下都轻松了许多。

“对了，你知道吗？”

“什么？”

“我订婚了”

这四个字的分量在吴世勋的心里像是巨大的石头掉落在安静的河里一般，激起了异常高的水花。

吴世勋侧头看着程可研，她说出来的时候有些平静，好像自己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她那么美好，睫毛都感觉是软软的扫在他的心间，一时间他希望他是听错了，但是事实却会给他重重一击。

“和谁啊？”

“灿烈”

明明在几个月前，她还对这个叫朴灿烈的人抱着敌对的心理，他们发生了什么，吴世勋不知道，只知道现在她会用亲密的名字称呼对方，而她从未唤过他的名字，世勋。

“恭喜阿姨了，抱得美男归”他的语气里面都带有一点酸酸的气味。

“你还恭喜我，我才多大啊我就要订婚，你不觉得是一件很悲惨的事情吗？”

“朴灿烈那个家伙感觉挺喜欢你的”吴世勋这样说着，心里却早就有些不高兴了。

“这个确实是…但是我并不喜欢他啊…还是说我根本就拎不清喜欢一个人的模样”程可研仔细想了想，那种少年少女间的心动悸动早就在遇到边伯贤的时候出现了，现在对于其他人，她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期待每天见到他，期待他拿着牛奶在学校门口等自己，期待刚好同一节的体育课两人的对视，期待的事情都和他有关。

程可研紧皱眉头，好像自己越来越想不通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了。

这个时候吴世勋却弹了弹程可研的脑门，“阿姨别想了，我看你眉毛都要拧成一坨了”

……

两个人来到了南柱赫在的那个串串香，只是一个小巷子里进来的一个看起来很有烟火气息的小摊子，南柱赫看起来伤已经好完了，他已经开始吃了起来，吴世勋和程可研正想上前，结果一个身影跑了过来，跑到南柱赫的身边，南柱赫像是被吓了一跳一样赶紧躲着。

定睛一看发现是霍邱如，霍邱如有些嫌弃的看了看这个店，随后一直到处眺望南柱赫的地方，终于发现了南柱赫，冲过去就揪住南柱赫的衣领，将他从桌子底下扯了出来，她的一身名牌和这里格格不入，她光一条项链就能把这里的店盘下来。

大家都看着这个富人家的女孩子想和这个看起来脏兮兮的学生干什么。

南柱赫似乎在求饶，而霍邱如不依不饶的说着什么，看起来有些生气。

忽然从旁边冲出了一位浓妆艳抹看起来脾气不太好的小太妹，小太妹推了一把霍邱如，霍邱如哪见过这种场面，小太妹打量了一下霍邱如然后嘲讽般的笑了笑。

“这女的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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