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有一只小白球鬼鬼祟祟溜到了房门边,借力一跃摁下门把手,撒着欢小跑跳上床。
沈慕慕觉轻,一下醒了过来,迷迷糊糊被蹭了个满怀,顺了顺小狗的毛,喊了声李东赫。
“东赫,管管你儿子。”
李楷灿睁眼看到自己和沈慕慕中间躺着一团白毛球,哭笑不得地坐起身,把它拎到了门外,带上了门。
“不可以上床,进门要先出声,没有允许不可以进来噢星星。”
小狗的葡萄眼眨巴眨巴,绕开李楷灿,凑到门边汪汪叫了两声。
“进来。”
李楷灿看着星星跳起来摁下门把手,摇着尾巴到床边蹲下。
“étoiles,妈妈很累,去找爸爸。”沈慕慕伸手揉了揉它脑袋,求救似的看向门口的李楷灿。
“星星,过来。 ”
小狗看了看眼睛都睁不开的妈妈,还是转头冲向门口,一头扎进了爸爸怀里。
李楷灿自己也有些发困,喂了些奶,陪小狗玩了会,等到保姆上门,把星星交给了她,走进房间带上了门。
感受到一股凉风,沈慕慕缩了缩脖子,转身抱住了李楷灿,窝在他怀里,蹭着他颈窝去闻他身上的味道。
两人互相依偎到不得不起床,沈慕慕穿了条长裙配风衣,一边往脖子上涂遮瑕,一边横了眼站在门口笑眯眯的李楷灿。
“你是狗吗李东赫,还笑!”
“是你先开始的。”李楷灿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高领毛衫,无辜道。
早上无意义的拌嘴后,两人在父母的陪伴下带着小狗,乘车前往心理研究所。
沈慕慕的咨询师是周峻纬的导师,一位慈祥的中年教授,她在咨询室内接受治疗,沈父沈母和李楷灿坐在门外休息室等她。
看得出沈恺悌和秦螓有些焦虑,李楷灿陪着二人聊天,星星安安静静卧在他脚边,探着小脑袋,黑宝石般的眼睛悄悄盯着沈父沈母瞧。
李楷灿欠身,拍了拍星星的头,轻声到:“去吧。”
小狗从地上站起来,毛绒绒一团蹭到了沈母脚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她,嗅着她的裤脚。
或许是今天在车上沈慕慕是靠着秦螓睡着的,她身上染了女儿的味道,又或许是母女的脸型轮廓生得相似,星星在确认秦螓对自己没有敌意后,仍由她把自己抱到腿上抚摸。
“叔叔秦姨,我去买饮料,你们喝什么?”
“两杯热美式,谢谢小东。”
“没事。”
李楷灿低头看了眼腕表时间,刚起身走远几步,星星看见他离去背影,不安地叫了两声。
秦螓松了手,它便立刻从腿上跳下去,拖着牵引绳跑到李楷灿脚边。
方才沈慕慕进咨询室,它也是这样闹了半天,才肯安心待在李楷灿脚边等候。
他也不忍心让毫无安全感的小狗反复有被抛弃的错觉,歉意地向秦螓笑了下,牵着星星的牵引绳出了门。
“阿恺,你说,当初看着我们离开不回头的慕慕,是不是比小星还堂皇无措。”
秦螓的表情肉眼可见苦涩许多,她知道沈慕慕不会愿意提起当年的事,她知道这些遗憾都是当年他们自以为是独断专行才造成的,没理由拖着两个小孩一起难受。
在沈慕慕面前,他们都尽量保持着低存在感的陪伴,一方面是给两个年轻人充分的自在相处,一方面是还不知该如何相处。
沈慕慕可以自在地和李楷灿撒娇耍脾气提要求,面向他们却是独立成熟自主的,很多事不是他们主动提,沈慕慕压根不会想到要找家里人帮忙。
而他们可以和李楷灿、和沈慕慕的朋友温和畅谈一顿饭不冷场,面对沈慕慕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不会让他们彼此难堪。
“或许我们也很需要进行心理咨询,我们得知道该怎么坦然和慕慕沟通,”沈恺悌顺了顺妻子的发,不住叹了口气,“还好感情上没有强求过她,不然慕慕会恨死我们。”
为什么会是李楷灿,从刚刚他把星星牵走就很明显了,他心细善良懂共情,比他们当年戏言的任何一位门当户对的竹马娃娃亲都更合适她。
比如此刻,他提着饮品和一支牛皮纸包的向日葵,把美式分给他们,将花放到了星星嘴边。
时间卡的很准,门刚开,星星就叼着和他脑袋差不多大的花扑向门口,沈慕慕一愣,接过小狗嘴里的花,揉揉它的小脑袋,然后直起身看向李楷灿,嘴角漾起了清浅的笑意。
她的少年端着纸杯递来:“呐,抹茶拿铁,别太爱哥哥。”
碍着沈父沈母在场,李楷灿声音很低,但笑容格外璀璨。
“嗯,知道你很爱我了。”沈慕慕嘴角的弧度大了些。
李楷灿永远有一万种方法让她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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