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村陈大山的事你知道的吧?”
卫阿云正自家地里翻着土,闻声见村头宗强叔家的桂婶和宗明叔家的春玲婶走了过来。
“这还能不知道呀!”春玲婶急忙应道。
趁着她们说话的间隙卫阿云连忙问好:“桂婶、春玲婶好。”
“好、好”两人见着卫阿云笑着应了两句,又紧着刚的话题说去了。
“也不知道这家是得罪了哪个神仙的,那陈大山才在外面打工挣了些钱,回来不是想把二楼给盖上嘛。他呀,为了省钱自己抬砖的时候从二楼摔下来把腿都给整瘸了。”桂婶越说越是唏嘘一边比划道:“你想就他家二楼那点子高,娃儿跳下来都不见得有什么事,结果他给摔下来正磕着地上的尖石头,听说脚筋都给挫断了!”
“真的!这我还真没听说!”因着是对面的村子,春玲婶这外地来的媳妇自然不像隔壁吕洪市嫁过来的桂婶般消息灵通。
见春玲婶赞同桂婶犹豫了会又侧身凑到春玲婶耳边说:“他家川子你知道吧,就前两天在背背山前面死了的。我和你说这里面可邪着呢!告诉你你别出去和别个乱说哦,我也是从我侄女那听到的。”
春玲婶很是吃惊,没想到这事居然有别的说法。急切的推了推桂婶催促着:“快说说,我,你还不知道,这怎么好出去乱说嘛。怎么不是师傅没看见给压死的呀?”
桂婶也不含糊:“我侄女那天正好坐那辆车去吕洪市她老娘那,她看的可清楚了,车上老多人都看见了!你想大上午都去田里了,路上就没几个人,他们老远就看见川子在那走了,开车的过去还打了喇叭。这车子都开过去一半了,是川子突然自己倒到车轮子底下去,才被卷着给压死了!”
两婶子嗓门大中气足,不远的卫阿云听了个明白,心不由得一紧。
春玲婶小眼睛一时睁得老大惊呼道:“不可能吧!自己跑到轮子下面去的!怕真是中了邪了!”
“就是啊,说不定就是被小鬼迷了眼!车轮子带着滚了好几圈,脑袋像豆腐一样都软了。我侄女这两天被吓得饭都吃不下”她心里便是这么想的,不然好好的人走着,怎么能自己到了车底,说不得是背背山又找替死鬼了。
“这一家子真是倒了大霉了”春玲婶这时也不经感叹道。
那陈大山一家子老实人,平常也不怎么说话,但见人也不会带脸子,和大家都还处的过去。家里就川子这一个孩子,就这么死了!
陈大山腿瘸了,出去打工肯定是打不成,他老婆也受不了打击躺床上了要照顾。他家川子的尸体都是族里的叔伯给收的,谁看了不说一声可怜。
卫阿云撑着锄头呆呆的看着两婶子嘟囔的走远。
不经又回想到那天车祸,她远远见地上的人时就停了下来,要不是旁边的人提醒都分不清躺着的是谁。但要说,这川子她也是认识的。
村里偏僻本来学校就少,对面的陈家村比他们卫家村人口要多上十几户,但也就两百多人,还有一大半都不在家,这年头剩在这的大多是老弱妇小了。
但有娃儿就要读书,陈家村便有个附近唯一的小学。说是小学其实也就几十个学生,一到三年级连教室都没分,全在一块上老师都是一个。
这川子比她大上一岁,正好同坐过两年的教室,只是都不是活泼的人,见到了会打个招呼罢了。后来升了不同的初中,便好久没见了。
谁能想到,再见会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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