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再压抑,心头鼓噪的情绪还是表现到面上来,简遇注意到,叹了口气,话语里是不解。
“啧,虽然觉得很有意思,但还是有点疑惑,为什么这么把我当洪水猛兽呢?”
他手托着下巴,屋外的阳光洒进眼眸,映出淡淡的金。
“明明是为了更好的未来不是吗?”
我看着简遇,他没有笑,看起来难得的认真,但,与我无关。
没有应答,我让他自顾自的表演。
或许我的沉默让他觉得我是一个很好的听众,他侃侃而谈起来。
“难道你觉得因为病菌难以控制,对人体会造成极大的伤害,就一刀切绝不可研究是对的吗?”
他看着我:
“就算我们不研究,这个病菌依旧存在,如果它面世,有人受伤,我们却因为这‘陌生’的病毒没有办法救治,只能看着那些人死亡,这样,也算对吗?”
他像个急需寻求答案的孩子,语速有些快了,我依旧没有作声,这种时候,他并不需要我。
“至于说用人体试药,没有不经过多次试验改良就可以出现的解药,特殊的病菌,自然也需要特别一点的实验方法。”
“通往美好未来的大路上自然需要一些牺牲,我们都是先驱者,是为了最终的胜利而战,都是为了未来,应该自豪才是呢。”
简遇感慨着,眸中闪动着我看不懂的神色,但他的动作和表情我大概能明白,实在是见得多了。
他这样很像一些圣母圣父类角色,展开光环,普照世人,显露关怀时的模样。
这类家伙往往颇具游说的能力,很显然,简遇也是,即使我不认同他的理论,但我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他说的有道理。
比如我们需要应对这样病菌的方法,比如需要良药需要不停的试验……
但也仅这些了,他其他那些冠冕堂皇,套着伟大外衣下的伪善理论,我嗤之以。
没错,没有付出就没办法收获,想要得到最终的解药我知道会很困难,可是他们,海奥森,真的是这么光明正义吗?
那些试验者,知道自己是试验品吗?
即使未定的主线剧情忘得差不多我知道海奥森发到市面上的药剂存有问题,之前也大力收集。
试验品都不知道的实验,躲在黑暗处的实验,呵,内里到底是什么,大家都清楚。
心内嗤笑,我别过头不再看他。
“你看,每每无法说服我时你们就都会做这样的举动,这改变不了什么,生病了就要好好吃药,医生就要努力研发药物,治病救人,这是不变的规律。”
显然,我这幅拒绝交谈的模样让他以为我是无法反驳,长篇大论的话语里都充斥着高高在上的悲悯。
像医生面对不合作的病人,像家长面对不懂事的病人,也像,我很讨厌的,人类社会常出现的,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慷他人之慨的“圣母”。
我心头鼓噪的情绪从没有停止,从在这儿坐着注射,知道真相时我的情绪都是持续糟糕的状态。
所以我,完全保持不了一贯的沉默,尤其是在这个造成一切“命运作弄”的始作俑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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