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庆祝这大喜事,哥哥特意做了只有过年才可以吃到的红烧肉当晚餐。
我们是兄弟,我们的身体里所流淌的血液是相同的。
或许我们的内心已经开始了属于自己的狂欢,可是表面上依然是日常的平静。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我和哥哥都是这样的人。只是沉默的吃饭,享受着真正属于家人的温馨时光。
不过正在拍打着窗户的风和,缓缓漫进家中的雨,多少是有些破坏这种温馨的氛围了。为了节省电费,家里向来是舍不得开电灯的。窗外一道惊雷闪过,短暂的照亮了这个黑暗的小屋子。哥哥的眼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光芒。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小屋子里,我却忽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高九渊::“哥,你说我们这个家会塌吗?”
脸盆中的水又接满了,我熟练地将水倒到窗外,又继续接起了雨水。
哥哥的眼睛依旧是那么明亮,因为我他拥有了好好生活的动力。
:“不会的,只要有哥在,咱们这个家就塌不了。”
他的语气是这么的坚定,让我都不忍心怀疑他是否真的可以做到了。
吃完晚餐之后,我打开了电灯,开始学习。像一块口水的海绵一样去汲取每一滴的知识,就这样离梦想的学越来越近。
第二天父亲的尸体被邻居发现了。大家虽然感到有一些意外,但是因为失足而死亡的事件,之前村子里又不是没有。况且,村子里的警察全部都是税金小偷。在这样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当警察,是不可能有前途的。农民的儿子永远都是农民,鞋匠的儿子永远都是鞋匠,警察的儿子永远都是警察。只要老警察不死,这些新人就升不了官。在这里只认血缘,不认能力。
邻居报了警,警察慢慢悠悠的来到现场。他们也并不会保护案发现场,只是在言语上去驱赶围的水泄不通的人群。见没有效果就直接往人的身上踹,硬生生的开出了一条道路。他们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尸体之后,便觉得晦气。
因为衣物上并没有提取到陌生人的指纹,尸体也没有与人争执打斗的痕迹。又因为那一天的天气,警方最终断定,这是一场意外事故。最终草草的结了案,通知我们兄弟两个领回父亲的尸体。
我们还是给父亲办了葬礼,并不是因为我们对他有多尊敬。仅仅是为了挣学费,人情钱很快就可以赚回棺材本。邻居们可怜我,年纪轻轻就没有父母。出于对我们这些弱者的同情心和一些不可言说的满足感,他们会送我们一些钱。
每当有人捐出更多面额的钞票时,我们兄弟两个便会对那个人表现的感激涕零。围观的村民们也觉得那户人家是个好人,当虚荣心得到满足,他们就会变得愈发慷慨。在父亲的葬礼上,并没有人在乎父亲的死亡。他们只关注饭菜是否可口,是否有足够的乐子可供消遣。
仅仅只是办了一场葬礼,我们就在这些“大方”的邻居手中凑够了下个学期的学费和伙食费。我们都很清楚自己在别人眼中的价值,所以我们总是能够达到利润最大化。
这样一来,哥哥身上的担子也能够减轻一些。
毕竟我是这么多年以来最有希望考上大学的孩子,未来大学生的人情,村子里少数几个聪明人都想要。他们的眼光,相较于其他人更长远一点。所以他们也是捐钱最多的几个人。
高九渊::“他们的人情自是要还的。”
在肃穆庄重的葬礼上,我高兴的差点笑出声来。
看着灵堂中摆放的棺材,白色的绸缎随风起舞,乌云密布的天气似乎也变得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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