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港的这个传说,与一个女人有关……”江一清悠悠。
于无瑕一听心中发笑:不愧是江一清!好不容易秀一下“知识面”,却还是三句不离“女人”二字!
却是于若瑜一听凝了眉:“女人?”顿了一顿:
“会与海港有关的女人,莫非,是天妃?”于若瑜说到这儿,忙放下手中的茶盏,恭恭敬敬面向大海,拜了三拜。
于若瑜会这么做并不奇怪,每一个在大海之上的人,无论是多年劈波斩浪的水手,又或头一次上船的旅人,都会如一个最虔诚的信徒般对这个“女人”顶礼膜拜,无一例外,只因于若瑜口中所称的这位“天妃”,即是保佑海上诸航船顺风与平安的“妈祖”。
“并非‘妈祖娘娘’。”江一清一语否定了于若瑜的猜测,却也恭恭敬敬地,如于若瑜方才所做的那般,面向大海拜了三拜。
“不是?”于若瑜不解:若非妈祖娘娘,那还有哪位“娘娘”会与一个港口有关系?
江一清似看出于若瑜心中困惑,笑了笑:“这月港的传说,与这位‘娘娘’无关,可却真真与一位‘娘娘’有关……”
于若瑜不解更盛:“我大明朝开国至今,已有几百载,后宫的‘娘娘’怕不止有几千位,可我却从没听说有哪位娘娘同这月港有甚关联的……”
江一清坏坏一笑:“瑾之,我可没说过是我朝我代的‘娘娘’,难道,就不能是‘历朝历代’的‘娘娘’了?”
于若瑜一愣,这才笑了笑:“你这家伙,何时也学人玩那‘咬文嚼字’的游戏了?”
江一清瞟了于无瑕一眼,又看向于若瑜:“那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我跟你在一块儿久了,自然也沾染了不少文人习气!”
于若瑜笑笑:“我于家同你江家同出‘军籍’,何尝又如你说的那般‘书香门第’了?”
江一清一肘碰了碰于若瑜:“瑾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悄咪咪背地里读书准备考功名的?这有什么好瞒人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边说又用力碰了于若瑜两下:
“你看人张首辅不也出身‘军籍’,终凭‘科举’走上了仕途?你不愿从商,亦不愿从军,欲效法张首辅,弃商从文,弃武从文,又有什么感觉丢脸的?我这可是在夸赞你呐!”
于若瑜冷笑:“是吗?”其实他的出身,一直令他如鲠在喉:他母亲那头的官身是“捐”来的,说白了还是个出身微贱的“商贾末流”!他父亲这边的职位也不是“世袭”的,所以父亲失踪后,他的位子也早有人顶了缺。士农工商,为了上一个阶层,读书,是于若瑜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正德年有李东阳,当朝有张居正,他于若瑜又为何不可以寒窗苦读十年换一朝金榜题名了?只是江一清竟这么口无遮拦将它说出口,实令于若瑜如芒在背!
江一清却还不自知,还续上一句:“当然是了!”
于若瑜只能无语,倒是于无瑕没察觉到哥哥的不郁,只好奇:
“江家哥哥,你可别卖关子了,你倒说说,这月港传说又与前朝的哪位‘娘娘’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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