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2

这一天，我睡得很安稳。

接下来的一整天，我又借着出游悄悄检查了中央广场地面的纹路。

果然，如今的地面上就有法阵在绘制。

我知道，这个法阵是为了降临仪式准备。

我做这些的时候，路辰一直站在我身边。

他看着我，始终一句话没说。

只是当巡逻的法师前来询问时，他全部一一打发走了

他总是这样，以骑士之姿，在他能够做到的范围内，尽可能地为我创造自由行动的空间。

我知道，他为我做的足够多了。

调查完中央广场，我去了旁边的雪地。

我想搞明白冰蝶是怎么出现的。

法师能够驱散冰蝶，但却不能不能彻底消灭它们。哪怕是最坚定强大的法师，也选择了逃避……

这其中，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巷子里面很安静，我注意到，积雪的石板路旁边有个小小的孔洞，水从孔洞留下，大概是城市的排水渠。

此时，我看到几只很小的蝴蝶从孔洞飞起……

是冰蝶！

转头，路辰还没跟上来，而不远处就有运柴火的车夫……

好在我所在的巷子是个死角，我悄悄消灭这些冰蝶，应该不会被任何人察觉。

只是几只从排水渠窜出的冰蝶，清理掉不太费力。

当冰蝶消散时，我转头，看到路辰站在我背后。

他微微邹着眉，似乎是对我刚刚的出手感到担心，更像自责。

（路辰）：真本是法师的职责。冰蝶无孔不入，法师需要时刻巡查帝都。

（路辰）：当然，也会有我们一时没赶到的地方，那时候……就会造成死亡。

说着，路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车夫。

（路辰）：神女阁下……

向之涵说过了，是之涵，不是神女阁下。

（路辰）：之涵，你救了他们。谢谢你。

向之涵愿意为你代劳，路辰阁下。

我们笑了起来。

之后，路辰带着我沿着城墙走了一圈，仔细巡查了帝都所有的水道。

我们巡查之处并没有发现冰蝶，路辰却在很多地方施下法术。

路辰解释说，在水道出口布置法术壁障，可以侦测到冰蝶的行踪……

但我却觉得，事情并非如此。

下午，路辰送我回皇宫时，我把路辰一把拉进了马车。

向之涵我做错了事，对不对？不然你不会浪费发力布置法术屏障……

路辰低头看了一眼，逼仄的时间里，我的手还抓在他胸口的衣襟上。

我反应过来，讪讪地放下手。

他轻轻的笑了一下，稍稍向后，和我拉开了距离。

（路辰）：普通的战斗力倒是不会被察觉，但是你身上染上冰蝶的气息……有点危险。

（路辰）：之涵，不要让别人知道你能战斗，尤其是司岚冕下。

向之涵你刚才是不是在想，如果我和你的导师真正对立时，你该怎么办？

大概是被我说中了，路辰微微有点惊讶，表情又有些怅然。

向之涵你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向之涵路辰，我知道你是很善良的人。但我所做的一切，不光是为了自救，也是为了救你和更多的人。

路辰的眼里依旧有迷惑，但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路辰）：之涵，以我的立场……本不该为你做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想相信你。

（路辰）：还有，有时候，就算你做了让我为难的事……也没什么关系。主要我能为你做的，我会尽力。

从那天起，路辰似乎是怕我再失眠，不再给我送花草果茶来，而是变着法子的给我做不同的热饮——野姜汁，果子露……

我越来越期待路辰今天又会给我带些什么。

可是这天，我看到他手里空空如也。

向之涵……我是不是要死了？你开始虐待死囚犯了。

见我一脸认真地控诉，路辰笑起来。

（路辰）：你怎么会这么想？

（路辰）：如果真的到了那天，我一定会让你吃的饱饱的。

他刚一说完，我们两人都分明地愣了一下。

从前的路辰，是绝对不会和我开这种的玩笑的。

向之涵……你这是中了什么法术吗？路辰？

（路辰）：除了导师，这皇宫还没有人有这样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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