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

霍列斯看向我，琥珀色的眼睛中央是极窄的一对竖瞳，像蛇。

霍列斯：小神女如果于心不忍的话，要不要自己跟我走？

霍列斯：如果得到你，我会很开心的，我也会让你开心，即使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

霍列斯：在动物中，雌虫咬断雄虫的脖子，也可以成为愉快的求偶。我会让你忘掉痛苦和恐惧，甚至享受它。

他露出垂涎欲滴的眼神，小蛇在他手中盘曲缠绕，似乎也在为此兴奋。

用我的自由换路辰的生，放到以前，我或许会为这个提议动心。可是我们之间早已有了牢不可破的默契，有了同生共死的盟约。

我微微一笑。

向之涵你怎么会这么想？霍列斯，跟你走恐怕是比死更坏的选择。

霍列斯耸了耸肩膀，嘴角勾起饶有兴味的微笑。

霍列斯：小神女，怎么几天不见，你就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不过呢，这让我更加兴奋了。

霍列斯：只是很可惜，你恐怕别无选择。

说完，他下了一个短促的指令——

霍列斯：把人带过来。

我立刻明白过来，他是对密道里那些人说的。

他想将路辰抓来做要挟我的人质。

霍列斯：把人带过来。

向之涵——路辰！

我试图绕过霍列斯，他的小蛇吐着信子朝我扑了过来，我被困住，无法靠近地道口。

但是很长时间过去了，密道里却没有任何声音。

霍列斯的脸色微微变了，他又下了两次指令，仍然没有动静。

终于，一个人影出现在密道口，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走出阴影，清晨的曦光照亮他的脸。

路辰和我交换了一个微笑，然后他转向霍列斯。

（路辰）：我不认为你做出这种事，也能算是领受司岚冕下的意志。这根本就不是该做的事。

霍列斯脸上短暂地划过一丝惊慌，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霍列斯：该做的事？别说笑了。整个法师塔里，大概就只有你这种傻瓜才相信这个……

霍列斯：哦，以前大概还有别的傻瓜，但他们都死了。

霍列斯：冕下有着崇高的愿望，但被他收留的我们，只想在最后的时日来临前享受各自的狂欢……

霍列斯停顿了一下，轻笑出声。

霍列斯：是不是很讽刺？不愿与我们同流合污的你，最后反而成了法师塔的叛徒。

霍列斯：你在认识小神女之后，就远没有以前那么坚定。

霍列斯：你终于也放出了自己心中欲望的那条蛇。

他在中伤动摇路辰，他发出快意而恶毒的笑声。

路辰明显地迟疑了一下，他的脸上露出几分迷茫和自责。

我握了握他的手，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给他力量。

向之涵我从来不觉得，面对自己是什么值得羞愧的事。路辰，你觉得我不够好吗？

他坚定地摇了摇头。

（路辰）：你是最好的。

我们并肩站在一起，霍列斯察觉到形势即将失去控制，向后寻找着后撤的时机。

霍列斯：哈，我呆板的同僚今天长进不少……还挺知情知趣。

可惜，我们并不打算给他逃走的机会。

路辰看向我，我立刻心领神会。

（路辰）：之涵，就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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