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鹤渊坐在椅子上,看着副手,副手也看着他,两人就这么大眼对小眼干瞪着。
最终,还是副手败下阵来,低下了头,无语道。
副手:老大,你别这么看我,是你自己坐过去的啊。
鹤渊废话,我还能让你把我拷上审?给你台阶下不错了。
鹤渊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上自然没有戴手铐,像在自己家似的。给他一壶茶,他都能喝一下午。
副手:老大,咱们也就走个过场,那疯婆娘的话我确实也不信,这不闹着玩吗?谁不知道你七年前入的狱,还是在外国被抓的呢,怎么可能吗。
鹤渊那种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我听都不想听,说正经的,你想问啥就问,别浪费我时间。
副手:好,那我就问了,我也的确有好多事想问问呢。
副手迫不及待地翻开小本本,两眼冒光。鹤渊不知怎地突然很想把他这欠揍的模样狠狠削一顿。
鹤渊说吧,你想问什么都可以。
副手:老大,你之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鹤渊走私,淘金,什么都干过,哪儿战乱就去哪儿。
副手:那你是怎么进的精神病院?
鹤渊啧,把警察忽悠了一通,靠钱打点关系。
副手:哇,那老大你到底有多少钱啊?
鹤渊这个不能回答,总之算是富豪吧。
副手:那你七年前,真的没有见过那夫人吗?
鹤渊当然没有,我对一个中产阶级的媳妇能有什么印象?她在我眼里连鸡女都比不上。
副手:老大,人家好歹也是母亲,不用这么背后说人家吧。
鹤渊她就算看着我,我也敢指着她鼻子说,我干的我自己心里能没数?
鹤渊我杀的人是多,但我没丧心病狂有神医那功夫!
鹤渊吃硝酸钠我都能给人齐活了,还让那人吸血,这不扯淡吗?
副手:老大,冷静,我知道您心里不痛快。就到这里吧,别生气了。
鹤渊嘁,什么事啊。
鹤渊站起身,看了看他写的笔录。副手抬头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说道。
副手:老大,接下来怎么办,我们还能去找谁?
鹤渊合上笔记本,还给他。
鹤渊还能有谁?去医院吧,他现在应该也清醒了,不说他都得求着让我听他说了。
二人开车来到医院,走进老局长的病房。果然看见一个三百多斤的庞然大物平摊在小小的病床上。整个床板直接都变成了弧形,床垫几乎贴到了地上,十几个输液管插在他手腕处的软管,人翻着白眼,嘴角还流着口水。
鹤渊走了过去,站在他的床边。老局长像是受到了电击一般,细小的眼缝看不到瞳孔,瞬间由白到黑,舌头囫囵地动着,口水流得更多,拉着长长的哈喇子。
鹤渊局长,我来看你了,这么激动啊。
“咕噜……咕噜噜……”
鹤渊什么?我听不清。
他当然听不清,因为老局长的舌头都动不了多少,自然咽不下口水,只能发出类似于溺水的声音。
副手:老大,还是先叫护士吧。
鹤渊不用,他说得了。
果然,老局长拼命咽下唾沫,总算喘过了气,低吼道。
“杀……杀了我!求求你,快杀了我!为什么不让我去死,为什么!”
鹤渊呵,局长,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干嘛要急着死呢,我还没好好孝敬您的栽培呢。
“不!不用,鹤渊,是我错了!我不该顶替你!是我的错,我知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求你给我个痛快,我这局长位置让给你,什么我都给你,从你那里抢走的,我都还给你!只求你能杀了我!”
鹤渊听了,简直想放他娘的两年鞭炮从白天到晚上好好庆贺,酒席摆个丝绸之路那么长都觉得太吝啬了。
鹤渊好啊,老局长,在这儿之前,我们好好算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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