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火烧云倔强地在落日的余晖中发出红光。远处的城市亮起灯光,车水马龙的奔波声川流不息,与郊外的蝉鸣鸟啼之声形成强烈的对比。
厨房里传来燃气灶关火的声音,鹤渊拿着一份蛋包饭还有一杯刚煮好的咖啡,回到书房坐下,将咖啡推给阿卡多。
鹤渊给,这是你的。
阿卡多:嗯,煮得还不错,多谢了。
鹤渊吃了几口饭,看向他。
鹤渊这些你都是从哪里知道的,我那时候明明做的滴水不漏,不可能会泄露出去的。
阿卡多:呼……我也没说是你泄露的,这都是我亲眼看到的。
鹤渊呵,觉得我会信?
阿卡多:你会不信吗?
鹤渊……不会,我信。
鹤渊不过就算这么做,你那研究不还是给打了水漂,老巢连灰都没剩。
阿卡多:呵,那是我故意让你们有机会那么做。我要真想做成什么,你们死多少次,都不是个问题。
夜幕完全降临,路灯昏暗的灯光勉强探到窗户上,在鹤渊的脸上蒙上一层橙色的面纱。而阿卡多红玛瑙一般的双眼发出强烈的光晕,黑暗在他的面前不过匍匐的君臣。
审讯室内,鹤渊坐在桌子上抽着烟,看着老局长憔悴的表情,心里十分痛快。
鹤渊老局长,别说咱不念旧情,这给您省了不少不必要的程序,让您少承受皮肉之苦呢。
老局长抬起耷拉垂着的眼皮,两只手腕都处插着一根手指粗细的软管,血液顺着软管缓缓流到地上的浴桶里。有时候血液在软管里凝固,副手便掐着他的下巴,用漏斗喂给他辣酱,只听“咚”的一声,浴桶里炸出一朵血花。
年老的妇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尖叫不断。扯着脖子冲门喊着,叫着。法医淡定地看着她张着嘴无声的呐喊,喝着速溶咖啡欣赏着。审讯室里,妇人只能通过单反镜看着自己泪流满面的恐惧神色,嘶哑地重复着救命。
龙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快停下,停下啊!血,不要血!
鹤渊夫人,这不就是你喜闻乐见的血吗?干嘛这么惊恐?
副手:是啊,难道您不该开心地拍手叫好吗?哦,对了,你的手被拷着呢,真是可惜了。
龙套:杀了我,求求你们,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杀了我吧!
鹤渊二人相视一笑,似乎都被逗乐的,听到了一个可笑得不能再可笑的事情。
鹤渊哈哈哈,杀了她,你听见没,她竟然还会求死。
副手:噗——哈哈!别说了,我也受不了了,哈哈哈!
龙套:你……你们也疯了吗?都在笑什么?
鹤渊夫人,您当真忘了吗?
龙套: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么?
鹤渊用眼神示意,指着那个单反镜。
鹤渊你好好看看你自己吧。
妇人再度看向镜子,这一次,镜中的自己,双眼血红,两颗尖锐的獠牙露出唇外,恐怖狰狞。
鹤渊哈哈,我还从来听说过,你一个吸血鬼怕血求死,真是搞笑。
龙套:不……这不可能,我明明是人类啊,这怎么会……
鹤渊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杀死自己的丈夫还没有让你清醒过来吗?
龙套:我……我说,我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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