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那个女士的储藏室里翻看文件。纸张虽然存放了七年之久,但好在整理妥当,没有受潮和鼠虫啃咬的痕迹,实在是万幸。
鹤渊低头一页一页地翻看着,这时,副手凑了过来,用胳膊轻轻碰了他一下。
鹤渊你有什么事?皮痒了?
副手:不是,你不觉得,这个死者的前妻太冷静了吗?
鹤渊没有啊,这很正常,都分开七年了,她也有了新的家庭,死者死就死了,她没必要表现出多伤心。
副手:嗯……的确是这么个情况,可是,她要是知道这个研究,难道她自己就没有那种私心吗?她新的孩子会不会……
鹤渊不会,她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没有那个专业知识,更不会拿自己的亲生骨肉瞎折腾。
副手:你就这么肯定,不会像你一样被当成精神病把别人瞒过去吗?
鹤渊我查过了,不用对一位女士如此,这世上变态多,但不是所有父母都那么丧心病狂,不然她也不会选择离婚。
副手:唔……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法医突然走过来,递过来一个电话本还有笔记,拍了副手的后脑勺一下。
副手:啧,你干嘛!
法医:还能干嘛?打你呗,你个单细胞生物,真是没点儿眼力见儿,就会在这儿瞎胡扯。
副手:那也比你这个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屠夫强。
法医: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给做了!
鹤渊好了,你们够了!
鹤渊接过法医递来的东西,翻开笔记本。第一页的年份和日期让人不禁激动起来。正是七年前的年份,而且还是日记,这无疑是个重要线索。
鹤渊慕寒,你从哪儿里找到的?
法医:这个啊,书架里的盒子里找到的,我翻了翻,就让你来看看,这方面你比我懂得多。
副手:我就懂得不多了吗?
法医:我去你大爷的懂。
副手:你!
鹤渊行了,你们看看这个。
鹤渊一说完,他们俩人立刻过来一起看。
笔记本上的一页绘图,也让俩人不寒而栗。
褐色的火柴人一半被泡在满是血的浴缸里,下一步就变成了充满活力,双臂举起的红色的小人。还比那个褐色小人画得大了许多,底下标注着重生。看得俩人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抬起头同时问道。
副手:这说的是什么?
法医:这说的是什么?
鹤渊眨了眨眼睛看看他们,摇了摇头。
鹤渊我要知道还给你们看干什么?你们继续看,看懂了告诉我。
二人一听,有气也不敢发作,只好跟着继续看。
下一页翻过去,便是简单的日记记录,聊聊几句话,记录的都是家庭琐事。
作者:(日记)20XX年8月中旬,身体状况越来越差,药已经吃了三个多月还不见好。这次还算有些缓和的,上周吃饭时吐了老婆一身,现在还在生我的气,晚上得哄哄她了。
作者:9月初,经过长时间配合医院的治疗还有老婆的照顾,睡眠质量好了许多,儿子也可以进我房间一起打游戏,真希望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作者:9月28号,再过两天就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很想给我老婆一个大大的拥抱,可我却发了烧,躺在床上不能乱动,药还是不能停。唉,希望老婆出去买完菜能早点回家陪我。
作者:30号,我托儿子买回她最爱吃的扒鸡,本想在她回来时给她一个惊喜,却听见她进屋时在和别的男人说话。我知道我的身体,我也明白她这样做的原因,无非就是太寂寞,还要操心照顾我,我能包容她,可谁能理解我的心情?
空了一个月……
作者:11月中旬,我的身体已经快做不到握笔写字了,她开始着急了,动手也不遮遮掩掩了。真可笑,我竟然还看在儿子的面上装作没有注意,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作者:11月18号,老婆和孩子出门后,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找上门来,就站在门口却不进来,只说可以治好我。我当是个神经病,将他赶走。奇怪的是,他立刻就走了,似乎很不喜欢听到赶走的话。
作者:12月,天越来越冷了,我连个棉被都没有,我彻底绝望了。晚上他来了,他还没问,我就点头让他进来,剩下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后,病的确好了,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接着,便是他和老婆因为出轨吵架的种种,但最终那实验怎么做的,日记中只字未提。
副手:老大,这……
鹤渊日记是可以杜撰的,但也不会全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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