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宇中虫鸣不绝,陵看着故作凶狠的花池渊,内心无语至极。不过这个男人一向内心强大,皮笑肉不笑的把花池渊的脸掰过去看好戏。
花池渊离陵远了些,极小声的嘟囔:“可恶!”
陵凑近她,大大咧咧的将手搭在她肩上:“你可真是后知后觉。”
绣着金色翎羽的衣袖垂在身侧,几乎盖着她半边身体,花池渊戳戳他的胸膛,“别理我。”
她撇过头,专心看戏。
谁知陵却不肯放过她,抓着她的后领一提,低沉浑厚的声音饱含笑意:“好,那我们就离得远一些。”
话音刚落,花池渊便被一股大力甩出。
后领被提起时花池渊心生不妙,但奈何还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的任由陵将自己扔出去。
院中富商难解心头只恨,欲除之而后快的冷笑连连,语气狠绝的给老仆下命令,“这些天你就网罗庶民,去向临城的知府请命申冤,抓捕贼头吧。”
随后他就看到一个青色人影从天而降,接连几个后空翻落在院中,背对着他们站立。
花池渊后退一步勉力维持着身形,不至于摔在地上,心中对陵的愤怒以井喷式爆发。
如果陵此刻站在她的面前,那么她会毫不犹豫的朝他出手!
富商原本心里咯噔一声,但见来人是个小姑娘,指着她的背影怒骂:“哪里来的不长眼的晦气东西!”
这样的情形,花池渊自认有两条路可选。
第一条,唯唯诺诺的道歉,被富商骂个狗血淋头。
第二条,慷慨陈词的怒斥,将富商骂个狗血淋头。
但愤怒使人失智,花池渊缓缓转身,桃花眼似淬了寒冰,冷厉非凡,傲然的蔑视富商和老仆,不屑的开口:“你想抓我,却不认得我是谁?”
她细长的手指虚虚夹着一根金光闪闪的翎羽,跳到院中的石桌,俯视富商和老仆,拨了拨鬓发,“若你如丧家之犬落荒而逃,隐姓埋名在山林间,或许我还会考虑要不要把你揪出来,但你竟然敢在我面前嚣张放肆……如你这般作恶多端之人竟想报官抓我?”
她双眸猛然睁大,眼中闪过狠厉之色,手中金翎羽蓄势待发即将掷出,“既然你这么想成为我的目标,我就成全你!”
富商惊惶失措面如死灰,发出一声高亢的叫喊:“金翎羽……你是陵?!”
金翎羽对准富商的脖颈虚虚一划,花池渊冷声道“呵,蠢的可笑。”
富商一个激灵,拉过老仆挡在自己身前,哆嗦着开口:“你,你要做什么!我可告诉你,你私自动刑,可是触犯大景律法的!官、官府不会放过你!”
“一条断脊之犬,也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花池渊垂眸,手中金翎羽飞射,擦着富商的侧脸钉在沙土之中。
脸上火辣辣的痛,富商摸了摸,摸到一手的鲜血,顿时两眼发黑,差点厥过去:“血……血啊!”
花池渊冷声道:“谄谀之臣,苟图衣食!皓首匹夫!苍髯老贼!枉你活到如今,一生未立寸功,只会摇唇舞舌,助纣为虐!今你死在我的刀下,也算死得其所!”说完,作势要杀。
富商大喊一声饶命,屈膝跪伏在地,两股战战,涕泗横流。
花池渊厉声道:“要我不杀你?狗贼,本大爷从不无空手而归,想要活命,还不老实交代你有何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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