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融·一尾橙红_03

「一尾橙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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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极力压制胸腔里那颗心脏再狂跳着叫嚣的动作，焦急地等待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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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黄垚钦到底要什么，他情绪太过内敛，喜怒都不形于色，生得一张多情相，又最是无情。

这样的他，如果说得出挑逗人的话，肯定是觉得好玩。

正因为这样，黄岁岁才在他身边做了那么多年的忍者，就连酒局上看他喝得胃痛到痉挛挣扎在她面前，她也能装作自己跟他仅仅是朋友那样忍着，不去对他进行过分的关心。

准确的说，是不敢。

于是黄岁岁推开他：“不要拿我开玩笑，又不是小孩子了。”

黄垚钦只是眨了一下眼，继续凝视着她：“如果我说，没有开玩笑呢？我一直都知道。”

黄岁岁愣住了，嘴唇张了又合，半天说不出一个字。黄垚钦看她的眼神太过纯粹，说出的话又那么惊人，她几乎要怀疑他到底在想什么。

“那又怎么样！”最终，黄岁岁还是豁了出去，“我喜欢你，确实是喜欢你！以前是，现在也没有变过，可喜欢变成了爱又有什么用，你又不会——”

“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甚至发现得比你还要早。”他突然就冒了一句话出来，轻飘飘地打断黄岁岁。

“你能不能让人把话说完啊！你...嗯？”

话说得太急，黄岁岁竟然都没反应过来有哪里不对劲，等分心去回忆他说了什么之后，注意力就全落在那十九个字上了。

“你说什么？”

刹那间，黄岁岁对他的怀疑进一步加重了，感觉晕乎乎的，以为是自己没听清：“你.....你再说一遍？”

“黄岁岁，我喜欢你，不用说这一遍，一百遍两百遍都陪你说，如果你听厌了，我就把喜欢你换成我爱你，总有一句会让你知道不是骗人的。”

一字一句于黄岁岁耳边回荡，带着从未她见过的真切，呼吸在他的话语中骤然停滞，久久缓不过来。

这一回听是听清楚了，只不过，黄岁岁现在开始觉得摔坏脑子的不是自己，是黄垚钦。

不然怎么解释他措不及防地就跟自己告白的行为呢？黄岁岁眯起眼睛，光速思考了几秒钟，伸手向他竖起右手食指：“这是几根手指？”

“一啊。”他歪了一下头，乖乖作答。

“这是几根？”

“二。”

“这又是几根？”

“三。”

“这个呢？”

问题一个接一个抛出去，到最后黄岁岁将中间三根手指弯下，只留大拇指和尾指，他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六.....”

“嗯，”黄岁岁嘲弄地点头，故意做出一副奸计得逞的衰样，“你果然跌坏脑了。”

黄垚钦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自觉中招，估计他也没想到黄岁岁会没头没脑地给他设陷阱，半晌，目光黯淡下去。相识十几年，他简直是对她此番行径的用意了如指掌：“你还是不信，对吗？”

黄岁岁上扬的嘴角很快跟着眼皮低垂而下，不自然地挪开和他交融的视线：“当然不信，如果你说的是实话，是你先喜欢上的我，那之前你都在干什么？”

若是真如他所说，那他们之间有过太多瞬间能掏心掏肺互表心意。

蜡烛被吹灭前，结束酒局后一同坐上的车后座，甚至是电影散场后他们经常会拐进去点上一支烟闲聊的后巷，都再适合不过。哪有人在病房对着狼狈的伤患表白的，还搞得这么令人措不及防。

再怎样也不能是我伤势过重，他看黄岁岁命不久矣觉得快来不及了所以才打算给一点最后的安慰吧，那也太离谱了。

有些东西如果太过清晰过头，反而不如模模糊糊来得好。

空气像在窄小的空间里凝固成结，吸进肺里时黏稠得让喘不过气来。黄岁岁极力压制胸腔里那颗心脏再狂跳着叫嚣的动作，焦急地等待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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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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