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融·一尾橙红_04

「一尾橙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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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相信我吧.”

_

*OOC.

04.

“因为你是黄岁岁，我无法保证自己陪在你身边到底是只有习惯性的羁绊，还是把你当作生命里割舍不掉的一部分放在心上，我怕我做不好，走错一步就会永远失去你，所以才用朋友的身份把你留在身边。我纠结了好久好久，甚至想靠跟别人在一起来转移注意力，结果不单止伤害了她们，还因为这样更加觉得害怕，怕你讨厌我，觉得我过分，恶心，那我们的关系永远就只能止步于此了。”

黄垚钦声音很沉，怯生生的，既像在认错，又像把黄岁岁当作告解室中静静倾听的神父一样在忏悔。

而黄岁岁下意识地揪紧被单，怔怔地看着他，心跳声越来越大，震得天旋地转，快要把凝结的空气震碎，然后于散开的迷雾中泛滥。

“看见你倒下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要塌了，从来没有一件事能让我霎时间从酒醉里醒来过，”见黄岁岁没回应，黄垚钦轻叹了一声，眼睛却依然直勾勾地盯着她，继续说道：“等着你醒过来这一整晚我终于想清楚了，与其装聋作哑地不越界，然后等到哪天真要失去你的时候才知道后悔，还不如直截了当去面对自己，认清我喜欢你的事实，所以我下定了决心，如果你能醒过来的话，我一定要跟你坦白，不让自己有后悔的机会。”

同一时间里，黄岁岁感觉她的脸颊被烧得过于滚烫了，连眼眶都有些发酸：“你别搞我了啊.....嘴长在你身上你怎么扯都行.....”

看吧，这就是黄岁岁，容易被自己的情绪出卖，但就是倔犟地不肯相信有人会对自己推心置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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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岁岁自认为自己是个奇怪的贱人，一方面渴望有戏剧性的圆满爱情，另一方面又不相信两个人会一直在一起不分开，固执地认为爱不过是包着糖衣的刀片，糖分溶解之后只会得来鲜血淋漓的分别。

她在生命里见识太多这样的例子了，刚开始把痴恋说得多么天花乱坠，不代表将来也能保证初心不变，打着生生世世不分离的旗号相爱。

最终还是会沦落得貌合神离，变成两块无法吸附粘合的同极磁铁，变回两个寂寞的灵魂互相折磨。

“你别搞我了.....”黄岁岁重复着，身体一阵发麻，看着黄垚钦那张写满真挚的脸。

他叹了口气，再次缓缓靠近：“我没搞。”

又是一个近到心惊肉跳的距离，那对多情又无暇的瞳孔里，映着的只有黄岁岁。

“相信我吧，黄岁岁。”

他贴近黄岁岁，额头与她相抵，声音好似饱含蛊毒的咒语，他们像两只猫儿一般磨蹭着鼻尖，只剩唇还未放弃理智去相接。

黄岁岁以往的情史比起黄垚钦来并不算贫瘠，她喜欢问每一个说爱她的人用什么来印证誓言，反复地问个不停。

而拉扯的结果就是，他们全都成了过客，不管男男女女都没一个能陪她走到最后，甚至还在撕破脸皮时对她说过大差不差的话。

他们说，黄岁岁，你真他妈是块顽固不化的石头，像你这种人，能期待谁来给你答案？

答案？

可人生来就是独立的石头，一个人永远无法成为另一个人的答案，谁也不能。

“你要我怎样相信呢？怎么证明？”内心没有让挣扎停歇，而黄岁岁道出曾折磨过其他人的疑问，喉咙仿佛给砂石磨得干涩，嘶哑着出声。

黄垚钦沉默片刻，嘴角弯起温柔的弧度：“你来决定。”下一秒，黄岁岁在严冬里干裂到起皮的双唇蓦然感受到了不属于自身的温度。

他吻她。

最开始只是如春风细雨般厮磨着的旖旎情挑，后来转为狂风暴雨般的缠绵缱绻，连呼吸都与骤然加速的心跳完美重合。

一丝暖意拂过心头，黄岁岁阖上眼，把方才的愁绪尽数抛诸脑后，专注于唇舌纠缠之间，拥抱愉悦。

须臾间，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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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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