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夜里下了场雨,天色忽明忽暗,祭长歌躺在床上侧着耳朵听雨滴砸落在房檐上的声音,“屋檐,窗台,叶子,泥土……”长歌一边数着,一边胡思乱想:都说润雨丰年,院子里那些个花儿会开的更艳吗?对了,昨儿夜抚琴困了,琴还落在走廊里,不知落葵收回来没。话说我之前不小心将琴磕上了门口的石柱子,不会给磕下些碎屑吧,诶呀,那琴又不是木头做的,我瞎操心个什么劲,不过,待会起身还是瞧一眼的好……嗯,屋檐,哒,窗台,叶子,泥土,奇怪,怎么多了一声,估计起风了,雨滴打偏了,长歌正想着,忽然听见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长歌也没睁眼,估摸着是落葵进来预备着唤她洗漱起身了,我还得再睡会儿,她翻了个身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到了床边。
奇怪?怎么没声,长歌有些纳闷,又听见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然后被子被掀起半边,紧接着一只手从背后抱上了她的腰,不安分的手慢慢伸进她的上衣里,好凉,长歌打了个哆嗦,将半边身子翻过来,就听见凌千城急促的鼻息声,她有些不舒服的将凌千城的手扒拉了出来,刚想说话,却听见耳边絮语:“别动,好冷。”
祭长歌腾出一只手欲抚上凌千城的脸,停在半空中又想了想,最终在被子里紧紧抱住了他,过了一会儿,门被再次打开,投出一道朦胧的光,落葵端着盆儿走到窗前唤了一声:“娘娘,该起身了。”凌千城皱了皱眉毛,有些不悦,屋内光线暗,落葵也没仔细瞧,并未发现床上有两个人,只当娘娘又在赖床,提高了声音继续唤道:“娘……”
“滚!”
落葵被突如其来的训斥声吓了一跳,意识到是圣尊的声音,这时,外面风刮得大了,门开开合合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气氛有种说不出的诡异,落葵慌忙道了歉,半跌半爬的出去关好了屋门,屋内重归平静。
长歌无奈的说:“怎么还发起火了唔……唔嗯……”一团炽热咬上了长歌的唇,长歌忍不住去迎合,千城感觉到了她的回应,愈发用力,难舍难分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意犹未尽的松开,睁开眼,伸手揉了揉长歌红彤彤的脸蛋,长歌抱着他,倚在他的怀里轻声问道:“怎么了。”
“还好。”凌千城呼了口热气,眼神中透着一股柔和,
“还好什么?”长歌追问道,凌千城笑了一下,继续说道:“还好乘早娶了你。”长歌也笑了,说道:“我竟不知圣尊还会讲情话。”
“自然会的。”
长歌一不做二不休,把身子挪了挪,看准角度整个人扑了上去,然后调整姿势,趴在凌千城结实的胸膛上,语气戏虐的说道:“小郎君,情话我一个人听就够了,要是人多了你怕是要词穷。”
千城又笑:“其实我肚里墨水挺多……”
“那你是预备着留些个话给三宫六院也叨一叨?事先说好,老娘脾气不太好,哪天一个不留神赏了哪个美人一个大嘴巴子,要你多费口舌去安慰可别怪我。”
凌千城眼里闪着光,瞧着长歌眼神中带着些许愠怒却不看他,借机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用手撑着说道:“不过,泼墨所在,你一颗心,足矣。”
长歌抿了一下嘴,佯装随意的回道:“花言巧语!”但眼睛还是诚实的看着凌千城,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只望一眼,就以一生做了代价,仔细想来,还挺值。
天界,玄武殿
重明推门进殿前闻见一阵酒香,愣了一下皱了皱眉头继续推开门,一个红衣男子侧卧在席前自斟自饮,青丝垂下散了一地,倒有种缱绻的美感,听见推门声他抬头看了一眼,随机笑了一下道:“你来了。”重明微微点头,拾起倒在地上的酒壶开口道:“你今日倒肯变回来。”
祭言温柔的摸了摸衣料,问道:“前些日子织女刚制好的,如何?”
“嗯,挺好。”重明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却猜不透他在想什么,祭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悲伤:“那天她走后,我还在想剑上哪去了,原来……原来它跟着回去了。”
“不是你的错,你……也不必过于自责,你还是变回去吧,强行运功会被反噬。”
“无妨……无妨。”祭言像是自言自语,突然捂着胸口喷出一口血来,就要跌坐在地,重明急忙扶住他,看着他的青丝渐渐发白,祭言自嘲道:“还是不行啊。”重明心疼的看着他,有些颤抖的说道:“为什么?明明你们之间很好,明明是天赐姻缘,却硬生生的被天毁了,你这一生为他征南战北,为他守护这一方安宁……他又干了什么,啊?说到底他的天下如何,与你何干?你鞠躬尽瘁,就差肝脑涂地,他却猜疑你,畏惧你,甚至……”重明哽咽起来,
“重明,够了。”祭言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声,“够了?”重明反问道,忽而笑起来,“慕子诚,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你堂堂上古神兽,如今已经沦落到家畜的地步,当年你就不该走这趟混水,过继给祭家,说的好听,祭大将一家一心一意辅佐。最后却被灭了门,你呢,一身灵力尽废,你们都是好样的! ”
“我没事。”祭言淡淡地说,忽然身体一阵抽搐,手抓着重明的肩膀,表情痛苦,脸上仅残的一点血色顿时无影无踪,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冒着冷汗,重明神情紧张的唤道:“子诚!子诚!”祭言强忍着不适,虚弱的回答:“没事……没事。”重明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忽然感觉肩膀一松,祭言的手无力的的滑落,昏了过去。
祭言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山石鸟兽,溪流肆意穿梭于奇异的树木,他坐在重明的身上,俯瞰云烟缭绕的山群,似仙非仙,快活得很。
后来过了很久,一个衣着华丽,全身金黄的仙人找到了他,好声好气的请求他帮忙,说需要他的力量,他随便想了想,觉着成天呆在这儿也无聊,助人为乐也不是什么坏事,便应下了,再后来他知道了金仙人便是天帝,还将他过继给仙门祭家,说是为了隐藏身份,让他更安全,他也不觉得哪不好,随口答应。
他本来在一心一意的做着这个梦,可梦里的场景到这里突然停了,面前出现一扇漆红色的门,他使劲推了一把,门缓缓打开,一道金光闪过,一个与桌齐高的小孩子站在那里,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祭言愣了一下问道:“孩子,你是?”
“我都死了这么久了,你怎么才来?”小男孩苍白着一张脸质问道,突然他痛叫了一声,胸口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祭言眼睁睁看着他红了一片衣料,直直的倒下去化为一缕轻烟,他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轻烟飘渺中又浮现了一个人的声影,他身音发颤的疑问道:“祭……祭大将?”
祭大将穿着一身仙甲,拔出腰间的剑指着他,怒声问道:“阿阮一直在等你,他临死闭眼前一直念叨着他叔叔会来救他,你就是这么救的?”
“我……我没有……祭兄,你听我……”祭言冲过去想要抓住他,却只揽到一个幻影,闪闪烁烁最终化为乌有,他绝望的跪倒在地:“阿阮,对不起……我不是不愿救,我那天……我……被下了蛊……我……”祭言断断续续的说着,突然又听见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叫他:“子诚,子诚……”他猛地掉头,
“雪儿?”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凌雪如初见般的美丽动人,十分淘气的笑着,笑着笑着眼角突然流出两道血痕,紧接着嘴角也渗出血丝,雪白的牙齿因沾了血而变得有些阴森可怖,祭言不敢去摸她,呆呆的用手摩挲着地面,一时肢体竟僵硬起来,她终于止住了笑容,低头看他,平静的说:“你好像很喜欢爽约,对我,对阿阮,对祭家,对吗?”
祭言看着她,不知如何回答,凌雪手中多了把剑,缓步走向他,面不改色的说道:“说到底,最该死的人是你啊,那,你就下地狱替我们赎罪吧。”说完她举起手中的剑,祭言吸了口冷气,这剑是——掠影!
“去死吧!”掠影插入祭言的胸膛,他竟没有丝毫躲避,疼痛感席卷全身,眼前渐渐模糊,恍惚中他听见一段对话,
“小道士,我听他们叫你祭言上仙,你叫祭言啊。”
“我原叫慕子诚。”
“哦……佳人如凌雪,子诚慕思之。”
“哈哈哈,你又不正经。”
……
梦醒,睁眼,重明惊奇的发现,百年来从未流过泪的上仙,竟在醒来后揪着被子,泣不成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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