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清晨,凌歌殿
长歌从屋内走出来,看见门外坐在石凳上的月笙发了会儿愣,不知从何时起,她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喂,你会不会扫地啊,这儿都是花瓣。”
“对……对不起,我这就去扫。”
月笙正要再说落葵两句,突然感觉肩头放了一只手,抬头一看,眉眼间的不耐烦立马转为了笑意,乐呵呵把长歌拉到石凳旁坐下,
“长歌,你醒啦!来来,坐下。”
“月笙,你也别太难为她,这花瓣飘落也属平常。”
说完祭长歌向落葵招了招手,示意她退下,落葵见状,默默地拿着扫把离开了。
月笙神秘的贴近长歌的耳朵,然后说道:
“天帝让你于十天后的亥时,在魔界羡林等候,他有事要告诉你。”
“何事?”
“这……天帝之言,我也不好猜测。”
“长歌,你只管去就是了,天帝亲自前来,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我……”
长歌刚要开口,月笙便笑着拍拍她的手说:
“你别想多,安心去就是了。”
“ 好,我知道了。”
……
凌千城从阴蚀殿回来,向凌歌殿内走去,进了门却没有看见那一抹熟悉的身影,纳闷间,忽然听见一阵舒缓的琴声,便寻着琴声走了过去,一个女子一袭浅色衣衫,一只简单的银簪盘起一缕秀发,下面瀑布般的长发随性的披散开来,雪白的手在反复拨动着琴弦,凌千城静静的听着,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欣赏着乐曲,
琴声有些懒散缱绻,却又渗透出丝丝英气,虽听不出是什么曲子,却让他深陷其中。
长歌弹完一曲,感觉身后有人,转头一看便看见斜倚在红柱旁的凌千城,高兴的走过去,
凌千城听到琴声戛然而止,睁开眼睛笑着看扑倒自己身上的长歌,一把接着她,奈何长歌扑的太用力,身体也随着晃了晃,
“刚刚弹的曲子可有名字?”
“没有,是我随便弹的,你也知道在战场上我的绝杀琴音必不可少,要是用别人的曲子怎能显示我的威风呢,所以就自创了一曲,嘿嘿。”
“取名祭荼可好?”
“祭荼?”
“嗯。”
“好,只要是我夫君取的,我都喜欢!”
长歌说完将头靠在凌千城的胸口,凌千城摸了摸她的头,眼神默默的看向那把浮光琴……
凌千城搂着祭长歌,不动声色的问道:
“长歌,这琴的成色光泽倒是不错,你从何寻得?”
长歌闻言扭头望了望,有些随意的回答:“那是我师父送的,我当时还因为琴旧了些,十分嫌弃,现在看来,威力还不小哩!”
“旧琴?琴为何名?”
“浮光。”
浮光……凌千城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刚要继续问下去却被长歌激动的声音打断,
“夫君夫君,我记得你的剑名掠影,这剑与琴名相和便是个成语啊!嘿嘿,真是巧,我俩用的仙器都是一对!”
凌千城抚了抚她的额头,轻声道:“浮生若梦光知浅,掠月梳云影难寻。”
待千城说完,长歌又是一阵嘟囔:“怎么有时候你说话我只能听个半懂,那日的老渔夫也是,莫不是都在打哑谜?”
“长歌,你过去的流栖殿可有毛驴?”
“那玩意儿不是只有凡间才有吗?夫君,你突然问这个作甚?”
“没什么,毛驴不算温顺,你需小心。”
“且不说天界无驴,就算是有,我堂堂将军,怎会被区区凡物所伤?”
凌千城微笑着不说话,用手摸了摸长歌的头,
长歌也没想太多,只觉得面前的白衣郎君好生可爱,忍不住凑上了他的薄唇,亲了一口,凌千城先是一愣,但随机表示对她这女流氓的形象见怪不怪了,搂住她的腰向上提,加深了这个吻。
忽然,祭长歌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似悬浮到了半空中,才发现原来凌千城已将她拦腰抱起,使了个法便快速移动到了床边,千城刚要低头吻她,长歌却不乐意了,把头扭到了一边,凌千城微微诧异,终是没有开口,
长歌本来是故作傲娇,等着他来问自己原因,可是半晌都不见回应,偷偷把头转过来吓了一跳,凌千城好看的眼睛与她对个正着,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愿了。”
“嗯。”
“嗯什么嗯啊!你这个木头,怎么就不让我省心呢?我都提醒到这个份上了,是个东西也要问句话呀!嗯是什么回答?”
凌千城被她劈头盖脸一阵骂,倒有些糊涂了,
“那……怎么了?”
长歌终于等到他问了,本想再逗逗他,忽然意识到,逗他完全是在整自己啊,于是赶紧步入正题,
“我之前去凡间偷玩过几次,见过别人成亲入洞房,应该是先眉目传情,然后……”
长歌用两根手指,指尖相靠,给了个眼神示意,
“亲过了以后,男方就应该慢慢的女方抱起来,一步步走向婚床,然后再那啥啥……可是你使了个法
术就没有那种感觉了嘛!”
长歌还想再说,却被一个高大的声音压住了身体,凌千城霸道的用唇堵住长歌喋喋不休的嘴巴,靠在她耳边说道:
“这才显得为夫与众不同啊。”
……
祭长歌觉着这魔界倒和自己原先想的不太一样,之前脑海中魔界定是黑云布天,阴森可怖,不曾想魔界的风景竟丝毫不差于天界,或者说远远超出了天界……
这天,她走出凌歌殿,到处溜达,便遇上了正在喂鸟儿的景墨,祭长歌并没有觉得哪里得罪了她或是有过不去的地方,可是景墨对她的态度却总是忽冷忽热,她也搁不下脸面去打招呼,就这样干站在一边看得出神,
景墨喂完了鸟,转过身看见倚在树干上的祭长歌,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祭长歌?”
长歌发了许久的呆,听到叫声,思绪一下子被拽了回来,看着景墨笑道:
“怎么?看见我很惊讶?”
“没。”景墨想了想,继续说道:“来这儿做什么?”
“随便转转。”
“嗯。”
气氛又冷淡下来,过了许久,长歌开口道:
“你……一个郡主,自己过来喂鸟,倒是少见。”
景墨笑了笑,但是有些勉强,
“什么郡主……不过是名头罢了。”
“你不是千城的妹妹吗?”
“不是。”
长歌有些搞不明白了,
“其实我不过是圣尊捡来的一只白狐罢了,他怕我受欺负,才认作妹妹的。你可知他的真身是一条吟血黑龙,如此高贵,你配他也算凑合。”
“靠,老娘好歹也是流栖凤,他能娶到我是他的福气,什么叫勉强凑合!”
景墨似乎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将头扭向一边去看池水,
“水好亮呀,我之前一直以为……”
长歌说道一半,意识到不太礼貌,就闭了嘴,但景墨似乎猜到她要说什么,
“其实天魔人冥界都只是名字,有谁规定天便是正,魔便是邪?难道你们天界就没有诡恶之人?我们魔界就净是歹人?不过是一面之词罢了。”
长歌没有否认也没有认可,只是静静的看着池水,若有所思。
……
天界,玄武殿
“祭言上仙可在?”
凌千城站在偌大的宫殿有些奇怪,好歹也是个上仙,怎么连个服侍的小仙娥也没有。
这时,从内殿的帘子里走出一个仙人,一身白衣,万千银丝用一根银簪竖起,他看到凌千城,神情微微诧异,但稍瞬即逝,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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