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信任

最近缺钱，想把自己骑了很久的自行车卖了，但是收废品的大爷说不收共享单车，那时我才意识到骑了很久的车变不成我的，就像我喜欢了你这么久，你也不是我的。

……

日落夕阳，美人心脾，可谁又知道，这是黑夜降临的前兆。白昼悄然离开，留下这暖人的美好。

“……”吴楠站在水泥小路的最高的地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风景。

唯一让她感到无奈的，是学校对面的小区高楼，不偏不倚刚好挡住四分之一的夕阳。但是她也满足了。

吴楠校服上衣口袋里的双手之间，早已捂出了手汗，她一边抽出手，从校服裤子的口袋里拿出纸巾擦手，一边缓缓地离开。

中途碰到好多对情侣，不是在牵手就是在拥抱，吴楠倒是不尴尬，但也不想无意间坏了别人的好事。

纤细白皙的双手重新放回上衣口袋，吴楠慢悠悠的走到学校教室旁边的一处空地。

视野挺开阔的，周围也没有多余的人，只是夕阳又被遮住了一部分，她大概能看到三分之二。

好的风景不是每天都有，对于吴楠而言，此时能看到，就已经很幸运了。

至少，可以暂时不去想那些烦心事。

女孩刚静下心来观赏，一只手却突然冒了出来挡住她的部分视线，还无厘头的晃了晃。

“……”吴楠眉头轻皱，顺着手臂往旁边看去，才注意到自己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男孩。

“有事？”

她一边用右手按下手机的音量键，一边不咸不淡地问道。

“呃……，”那男孩盯着吴楠看了一会儿，才终于确定了她是自己要找的人，顿时松了口气，旋即有些担心地问，“于淑薇没和你在一起吗？请问一下你知道她在哪吗？”

“……”吴楠此时也认出了他，但口罩后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视线重新看向夕阳，同时摇了摇头。

男孩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两声，从腰边的银灰色挎包中拿出几支唇釉，整齐地摆在左手手掌上。

“那个楠姐，我喜欢于淑薇，还想请你多帮帮忙，事成之后再请你吃饭。怎么样？”

“……”

吴楠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我和于淑薇也就是比普通朋友好上一点点，还没好到相互都了解。”

“那没事啊，你和她玩得好就行了，帮帮忙吧楠姐。”男孩仍不死心。

“……”吴楠也是无语了，也不想再浪费时间解释什么，无奈地伸出右手，把唇釉尽数装进裤袋中。

“感谢感谢，”见她收了东西，男孩心里的压力也减轻了不少，旋即把一张小纸条也放在了女孩手上，“这是我的微信和QQ，麻烦楠姐了。”

“……”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记得加噢。”

“……”吴楠手中的小纸条还有些温度。被迫接了个活，还是让她非常不爽。

一道刺耳的铃声毫无预兆地响起，强行打断了她的思绪，吴楠无奈地叹气，转身走向教室。

“一天天的就没什么好事。”

女孩轻声抱怨，理了理过肩的头发，确保自己的头发能完全遮住耳边的蓝牙耳机后，双手才连同小纸条一起放回了口袋里。

还顺便调了调手机的音量键，她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机还保持着通话。

“你还没挂啊？”

“…不出意外的话，我没那么快就挂了。”

“……，跟你说正经的呢。”吴楠此时没心情开玩笑。语气之中暗含怒意。

“那你还有什么不了解的吗？总之就是老夫人想撮合你们两个，所以才把小姐你弄来外国语的。”

“…他是他，我是我，我和他没有们。”

“好的小姐。”

“真是的，烦死了，他谁啊？”吴楠一边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一边避开来往的同学。

“林劫，高三一班的，还有，我把……”

“行了，知道了，我还有晚自习，挂了。”吴楠心里窝着火，不耐烦地取下了耳机。

不管那林劫是谁，她都不会像提线木偶一样，麻木地任人摆布。

“……”趁着还有点时间，吴楠解下口罩做了几个深呼吸。旋即小跑的一楼的厕所洗了把脸，片刻后才加快速度回到教室。

预备铃之后十五分钟，才响起上课铃。

于淑薇在铃声响完前的几秒钟走进了教室，随后便是教物理的游老师。

“……呼，累死了。”

“…你去输液了？”吴楠见她把一套试卷匆匆塞进课桌后，靠着背椅喘气，试探地问道。

“没有，输了两天了，也差不多好了。”

“好的。”

吴楠见她没有再说什么，也自觉的没有多问，默默地拿出物理练习册解题去了。

“……”于淑薇的头昏虽然减轻了，但是还在影响着她。只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都是好的演员，你又能看破我多少伪装？

……

晚上八点二十分。

第二节晚自习的下课时间，陈殊心不在焉的做完了一张高考真题卷后，揣着手机就往厕所跑。

吴楠还是没加他的微信和QQ，陈殊不由得担心起来，有些后悔相信了这个待人冷漠的女孩了。

‘如果这个吴楠不帮忙的话，还得另外想办法。’陈殊一边盘算着，一边洗了手走出去。

却不知道被谁突然抓住了左臂，猝不及防地被拉着跑。陈殊踩空了，滚下了楼梯。但是那人并不打算放过他，抓住他的校服后背，继续往楼梯下拖。

陈殊被惹恼了，慌乱中一只手抓住了楼梯间的护栏，两人互拉了一会儿，那人见拉不动了，立马上前一步，左手手臂死死箍住陈殊的脖子，右手捏拳重重地向他的脸上打去。

三楼和四楼的楼梯口顿时站满了吃瓜群众。

“打！打！打啊！……”

“快起来啊！继续打啊废物！……”

那些起哄的吃瓜群众费力地吼着，比当事人还着急，生怕事还不够大。

陈殊把双臂并在一起格挡，窒息感让他有些力不从心，最后陈殊突然双脚发力往墙上一蹬，那人重心不稳往后倒去，右手没来得及抓住护栏，但左手还是箍着陈殊的脖子。

两人就一起滚下了三楼。

三楼的吃瓜群众立刻退至安全距离观看，有些群众已经开始打赌谁会打赢。

一众老师闻声赶来，挤开吃瓜群众，分工合作给两人拉架。他们拉得住那挥拳的右手，硬是拉不开弯曲的左手。

见那打人的无视老师们，依旧我行我素，陈殊也忍不了了，因为他是被打的，所以老师没有过多的管他。

“……”陈殊的右手悄然捏紧，眼睛忍着疼痛看好距离后，突然一挥右手拳头，打中了那人的鼻子。

两人纷纷挂彩，被拉到了医务室。

怕他们会打起来，就留了四个男老师在那里看着，校医看陈殊的伤势重，就先来给他处理。

二人分别坐在一张病床上，一人在一个墙角，旁边都坐了两个老师，但也阻挡不了他们视线相对间摩擦出的强烈怒火。

“有种说名字吗？！”陈殊最先开口。

“怕你？！”那人也无视了旁边的老师，气势丝毫不输陈殊吼道，“老子叫王铭浩！不服来八班找我！”

“够了啊你俩！”

四位老师看不下去了，异口同声地喊道。

二人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对方，既然都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和班级，他们也都识时务地闭上了嘴。

医务室又安静了下来，老师和校医都松了一口气，后者也继续为陈殊上药。

但是王铭浩旁边的两个老师明显后悔离他这么近了。这外国语学院谁不知道高三八班已经被学校给抛弃了？

八班的学生都是刺头，每次打架绝对有他们的份，平均每一学期气走两个老师，全班总分全校最低。……

甚至有一次，八班的一个男学生还拿美工刀划伤了一个英语老师的手。

这恶性事件虽然被学校通报，但似乎起了反效果:助长了八班学生们的气焰与‘地位’。

高三八班的学生无一例外是来混个高中毕业证书的。

王铭浩自然知道这些，所以此时完全无视了旁边的老师，恶狠狠地盯着满脸肿胀的陈殊。

不管你是谁，都不要靠近我喜欢的人！

……

晚上二十二点三十六分。

白昼的星星和月亮无人问津，但黑夜里的星星和月亮格外迷人。

“把这些做完，你才可以休息。”

女人的声音不是很大，语气中也透露着疲惫，上了八节课的她到现在才有休息时间，才能靠坐在沙发上眯一会儿。

“……”于淑薇写到一半，头实在是昏的受不了了，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

她本来就因为面前的试卷心烦意乱，再加上今天没去输液，导致鼻炎没好全，刚刚才吐了一些下午吃的。

空腹导致的头晕更加重了病情，于淑薇现在还泛着恶心，想吐又吐不出来，她再次试着把右手食指伸到喉咙里扣，又干呕了几次，终于有感觉了。

便跑到卫生间，又在洗手池里吐了一些，片刻后，她才感到好受一点，拿出裤子口袋里的纸巾把唾液擦掉。

一边喘着气，一边踉跄地向前走了几步，最后有些无力地坐在冰冷的地上，背刚好可以靠着沙发。她的脸色早就因为时不时的呕吐而变得苍白，脑袋因为眩晕感不得不低头。

于淑薇刚休息了几分钟，就被沙发上坐着的女人扔过来的抱枕砸中。

“赶快起来写，真的是惯着你了，一叫你写作业你就这里痛那里痛，不叫你写作业你就啥事没有，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

女孩无奈地轻叹一声，强忍着眩晕感，让自己的表情变回冷淡，接着让自己像个没事人一样站起来，坐在茶几前，提笔继续写试卷。

就算是这样，女人还是看她不顺眼，紧皱的眉头从刚上晚自习到现在，都没有丝毫的减缓。

“真是，一个二个都不让人省心。”

此时已经二十二点四十五分了。女人的儿子还没有任何的消息，自己给他发的十多条微信，QQ一条没回，打电话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她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如果过了十一点儿子还没消息的话，她真的要报警了。

“……”女人的头靠在沙发的靠背上，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盯着墙上挂着的时钟指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的不安与担心也在与时俱增。……

最后，在二十三点零九分的时候，门卫室的值班保安打来了电话，说有个高三一班的学生因病外出，现在返校。

女人连话都没听完，便跑了出去，她犹如看到了根救命稻草，拼了命地去抓。

“……”于淑薇见母亲出去了，上半身猛地趴在茶几上，脑袋刚好靠着左手手背。似乎闭着眼睛，就这么趴着能好过一些。

大概过去了十多分钟，女孩听到身后有声响，上半身立马就撑了起来，双手轻轻揉了揉眼睛，刚刚缓过来一点。

母亲先走进来，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双臂环抱在胸口，顺势翘了个二郎腿。

于淑薇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拿上试卷以及小凳子，默默走到茶几的另一边坐下。刚好面向沙发上的母亲以及在门口踌躇的弟弟。

“……”女孩悄悄把左手伸到茶几边上，给弟弟做了个手势。

于情会意，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颤颤巍巍地走了进去。等他走到茶几旁边，女人那无法违抗的声音便骤然响起。

“跪下！”

“……”只听一声闷响，于情被吓得立马跪在地上，见母亲如此生气，此时的他顿时慌乱起来，赶紧心虚地低下了头。

“……”于淑薇虽然也被吓了一跳，但是可以提笔在草稿纸上胡乱画些什么，以此来缓解一下压力。

此时的气氛压抑得两姐弟有些喘不过气。

女人虽然心疼儿子，但是一想到他失联了一天多，最终还是愤怒大过了心疼。她偏过头快速搽干眼泪，语气非常不悦地道。

“解释吧。”

“那个，我我昨天生病了，然后，然后请了病假出去看病，所以就，回来这么晚。”

于情越说头越低，越说越没底气。

旁边的于淑薇一边写题，一边时不时地看向弟弟，她也有些无奈地扶额，这种理由谁信啊？‘编也不会编一个好一点的理由。’

“……，把医生开的检查单子给我。”女人明显对儿子的这个借口非常不满意，沉默了片刻，开口道。

“……”于情点了点头，把折叠放在上衣口袋里的白纸掏出，顺势展开并双手递给母亲。

于淑薇悄悄看了一眼母亲，又看向紧张得偷偷观察母亲表情的弟弟，再也忍不住用左手捂嘴偷笑起来。

“你手臂受伤了？”

“啊是的是的，”于情赶紧抬起左手，轻拉袖子，手腕处以及上面一点便露出了白白的纱布，“打篮球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

女人偏头看了一眼，强忍心中的心痛，冷漠地没有回应他什么，目光又移向手中的单子。

“……”于淑薇移动身体，也注意到了弟弟左臂的袖子稍微鼓起了一些，看那样子伤的面积还不小。

女孩摇了摇头，表面上在写题，实则在心里暗自吐槽了许多。

“胃炎也犯了？”

“呃，是的，在学校里面没注意，吃错了点东西。”于情轻笑着掩饰自己的心虚。

“……”于淑薇无语了。

“……”游鹃沉默了好久，最后也没再说什么，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见现在已经十二点二十二分了，抬起左手挥了挥，旋即重重地倒在沙发上。

于淑薇和于情会意，前者赶紧把东西收拾好装进书包起身，后者腿跪麻了，撑着茶几勉强站起来。

于淑薇轻拍弟弟的后脑勺，让他去扶母亲回房间睡觉。

于情早就被吓了个半死，哪儿还有胆继续留下？于是不情不愿地推脱。

于淑薇白了他一眼，独自走近母亲，双手还没碰到她，游鹃突然竭力吼道:“滚！……”

“……”两人见状，急忙逃跑。

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教师公寓里的母亲，痛心疾首的哭喊。

……

“左手是怎么回事？”

于淑薇和于情慢慢地在校园里走着，没有了母亲的压力，两人顿时觉得轻松无比。

“自己用石头划的。”于情看向自己的左臂，无奈地笑了笑，他怕班主任不给假，就下手狠了一点。

“对自己够狠的嘛。”

于淑薇戏谑道，黑夜里的月亮很亮，所以他们也不用担心路太黑的问题。虽然偶尔会吹来一些冷风，但是忍一忍也能过去。

“那胃炎是怎么回事？你把奶奶给的油辣椒给吃了？”

“……”于情闻言，尴尬地笑了笑，轻声道，“知我者，姐姐也。”

“……”

于淑薇停下脚步，忍不住伸出右手往弟弟的脑袋挥去，差之几厘时，她的手掌突然停住了，随后只是轻轻地在他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

“唉……，白痴啊你，那个辣椒有多辣你不知道啊！还敢干吃，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是是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姐姐你教训我可以，但是能不能麻烦你小声一点呢？”于情理亏，再加上这是自己的亲姐姐，自然不会反驳什么，但是听她越训越激动，于情也是怕把保安引过来，所以才出言提醒道。

“你……”被这一打断，于淑薇也想不起来要自己要说什么了，于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好气地道，“辣死你得了。”

“嘿嘿。”于情笑了笑，顺势拉着姐姐的袖子走了。

“……”

“呃……，那个姐姐，”于情跟在于淑薇的后面，轻声问道，“妈妈她应该没信吧？”

“哼……，”于淑薇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刚才说的连我都骗不了，更别说妈妈了。”

“……果然没信啊。”

虽然于情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但是一想到母亲看穿了自己的谎言，而未出言戳穿的行为，他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于淑薇瞟了他一眼，似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于是戏谑地笑道:“你以为妈妈她今天晚上为什么不揍你？”

“呃……”于情抬起头与姐姐对视，有些木讷地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她今天太累了，所以就暂时放过你。”

“真的假的啊？”

“妈妈她今天八节课，再加上四节晚自习，就是十二节课，她晚自习一直都是上课的，你说累不累。”

“……靠。”

于情欲哭无泪，看来妈妈这关不是这么好过的啊，等到明天她恢复过来，恐怕就会找他算账了。

于淑薇对弟弟此时的反应完全满意，笑道:“知道怕就好，下次别这么冲动了，都这么大人了。”

“可是我……”

“……”于淑薇白了他一眼，刚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姐弟俩就这么沉默了片刻，于淑薇转身慢走，于情也跟了上去，与姐姐并排走着。

“对了，你那女朋友怎么样了？”

“她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发烧了，所以我就晚回来了。”

“……”冷风让于淑薇的头昏减轻了不少，她现在也算是清醒，不咸不淡地道，“既然她没事了，那你们就分开一段时间吧……”

“为什么？”于情顿时紧张起来。

“除非你想让妈妈知道你谈恋爱了，而且还是当初那个本该分手的女孩。”

“呃……”

“回去立马给她说清楚，然后把聊天记录，照片什么的全删了，她送你的东西也暂时都收起来。”

“……”

“还有……你，”于淑薇走了没多久，才无意间注意到身后突然停下的弟弟。“怎么，舍不得啊？”

“那些都是我和她的美好回忆，你让我怎么删？”于情顿时有些不能理解。

但是于淑薇可没那么多耐心，见弟弟如此犹豫不决，也是不耐烦地道:“不删算了，妈妈那边你自己想办法应付吧。”

“……姐姐”于情见于淑薇走了，便快步跟上，无奈地道，“我知道要应付妈妈，但是我真的舍不得。”

于淑薇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又不是让你们分手，只要她是你的，失去的还能回来。”

“……”

“行了，也不早了，回寝室吧。”于淑薇甩了甩脑袋，旋即快步走向寝室。

“……最后再啰嗦一遍，你谈恋爱的事绝对不能被妈妈发现，否则的话她就不只是打你一巴掌那么简单了。”

“……”于情闻言，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还发烫的左脸，苦笑着点了点头。

……

两人很快走到寝室前的人行道上，见姐姐要走，于情赶紧一边抓住她的校服，一边把手伸进口袋里。

“姐姐你今天没去输液吧，这是我买的一些药，你先去试试看吧。”

“……”看着弟弟塞到自己手上的药，于淑薇笑怼道，“白痴啊你，买这么多，我又吃不完。”

“那姐姐就留到下次鼻炎发的时候吃咯。”

于情开了个玩笑，旋即立马跑到寝室大门，往里面喊着管理员大叔。

于淑薇快步靠近弟弟，轻声道:“看在你买药给我的份上，给你提个醒吧，今天晚上妈妈对你的信任已经完全没有了，所以明天就不要给妈妈再多说什么。她会自己查。”

“……”于情点了点头，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还想再说些什么，一回头才发现，于淑薇已经走了。

信任一旦没了，那剩下的就只有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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