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篇
话说回现在,我跟着宴进了揽微风。这里的陈设几乎没什么变动,只不过从原先的八个人变成两个人,这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心理落差。
“阿瑾,要不要留下来用晚饭。”我招呼着阿瑾进来。宴只让阿瑾派个小厮,未成想阿瑾亲自带着衣物来了。到了门口把装衣服的箱子放下后就把搬箱子的小厮遣走了。那看来阿瑾盯着我们,也有人盯着阿瑾啊
“不不不不用了顾姑娘,我就是来送衣服的。实属不敢跟你们一起用膳,再说了酒楼和成衣店那边还得要人盯着。阿木到外地去了,店里没个掌事的怎么能行呢。这次回来住多久啊,等阿木回来我们好一起再正式拜访。
本想拉着阿瑾进门坐坐,她却连忙摆手拒绝。用现在的话说我看到了她瞳孔地震。那么她看到了什么?
怀着疑问换换转过头,只看见宴像以前一样坐在屋前长廊的软垫上,喝着不知道从哪儿整出来的茶水和茶杯眯着眼睛轻笑出声,俨然一副单纯无害的样子。
“那好吧,这个你拿着吧,就当抵衣服钱了。”我刚想摘下手腕上的铜环就被她拦了下来
“顾姑娘,南宫先生已经付过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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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阿瑾离开华荣巷我才回了揽微风,直接仰躺在宴旁边望天。我知道真正的眼线还没走,所以什么也不能问,什么也不能说。只能跟着宴说的做一对儿假侣人
“来喝口茶。”宴翻了只翠绿的茶盏给我。刚刚已经在阿瑾那里喝了一壶现在再喝容易吐出来吧。于是乎翻了个身趴在地上,用动作表示不太想喝他的茶。
空气似乎戛然而止,随后还未等我反应我的脚腕就被抓住,然后我被生生拖到了桌子旁边。
“你是不是……想睡觉。我们进屋去吧。”我拍了拍脸上的灰,刚刚想破口大骂却突然会了他的意。既然如此屋里总不会还有人吧,那拖进去打一顿会不会更好
随着宴缓慢起身。松树的地方发出了簌簌的声音,想必是人已经走了。不确定是否还有其他,所以屋里打人会更好些
我以为他就要走进去了,未成想他又提着我的后领坐下,将我抱到了他怀里。下巴杵在我的头顶上,意味不明
“地下的哪位,难道还没看够吗。”我刚刚想翻身跃走,就他被搂紧了腰扣在怀里,紧接着他就说出这样一句话。
纵使天气万般炎热,宴的周身也是清凉的,天寒便是暖的。此时此刻在他怀里不会被闷热的天所困扰,这就是强者的世界吗?那我可要在加把劲才行,至少不会再给林鳞洛尔付暖气钱
土地里腾出了位黄袍道人,那胡子长的都快要垂到地上去了。要是带了飞镖或者短刃,现在是不是可以插飞过去将他的胡子弄断
“是你啊,我还以是谁呢。你家主人怎么回事,偷窥可不是好事情。要是我此时此刻和阿宴就在这儿行h,你回去待如何传达?要画出来吗?还是写成本子?细里说说,我听个乐呵。”我脑袋一歪顺着南宫宴的想法靠在了他身上,俨然是一幅恩恩爱爱的样子。做戏做全套,给什么身份就要适应,这还是第一条准则来着。
“老道知晓了。宴先生,顾姑娘。家主极其信任你们,老道也是如此。既然这样,那家主夫人的事就拜托你们了。”那老道给我们磕了个头就遁走了,连同这院里藏的十三个影卫
“到底是什么人,派的影卫都是高手啊。”因为动作极其舒适,导致于我动也不想动。
“一位,故人。”宴也没有做出让我离开的意思,我便如此躺着。心里盘算着这位怪里怪气的狐狸又在打什么算盘。能请得起我已经算的上是万贯家财,请宴的话更贵些吧,还两个一起请了。就算是国库也得少上一半儿吧,以前在长安怎么没听说过哪号人这样有钱,当然宴除外
“故人,我见过吗?”我咬了口宴手里拿的梨子,盯着那棵松树良久。就算是复制品也不能放棵松树吧,养棵桃树多划算。桃肉和桃花酿酒或者做食材,树枝还能镇邪。养松树做什么?图少的可怜的松仁还是秋天落一地的松树毛?更何况松树毛只能用来点火,宴更是不用火折子
“你不仅见过,你还打过。”宴说着
我在长安城打过的人可正经不少,从街头偷东西的小贩到强抢民女的世子王爷,总之不顺眼的都让我给打了。包括宫商徵羽,因为角是姑娘,还天天给我送点心,于是乎在她被钟离晌吃了的时候我才把她救下。要知道,收魂可比杀人费劲多了。
既然宴不愿意告诉我,那我也不必刨根问题。总之以后总要见面的,现在知道还少了点动力。
“那我们要干什么。”
“等。”
“等什么啊?就在这里等吗?”
“等他夫人头七回来,无论在哪都会经过华荣巷,自然也会经过揽微风。到时候还要你招魂困住,我开工借木偶还魂给她。将他夫人送到他身边,这第一宗委托才算完。第二宗是关于你的。第三宗在宫里。”
“关于我?难道我在这边也欠了什么情债?不是吧我没有啊。”
“到时他来了你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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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
我和宴在屋里待着,实在是闲的发慌就随便在书架上扯了本书趴在地上翻看。烛光发橘,忽明忽暗不清不楚的的随意晃动。趴在地上属实是有些看不太清楚,于是乎摆正了身子到桌旁坐着
可是门窗都是关着的,这风是哪来的。我抬头看着不为所动的的宴翻动了手里的书页,便将怀疑的心放到了肚子里
烛光忽的灭了,我以为是什么人进来了便翻了个身蹲了起来,紧张的四处查看。现在想想既然宴在我身边待着,算得上是安全到极致了
然后是熟悉的动作,我又被提起来了,然后落在了宴的怀里。改为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被扔到床上了,在持续懵的情况下被脱了鞋和外衫
“等等,你怎么不去你屋里!揽微风那么多间客房怎么非要住我这儿!”我察觉到他想做什么,自然是一个跟头翻起来拦住了他褪衣物的手
“夫人要我去哪?”仅仅有青色的月光勉强照明,我看懂了宴的眼神,自然会意。原来是老熟人啊,深更半夜来当然不为别的,为一副hcg来的啊
“当然是…到床上去了~”阿瑾给的衣裳里衣是系绳的肚兜,整片后背露着还有点凉快来着,反正挺舒服的。接下来三个月在这儿就这样穿好了,反正也不用怎么出门
房顶上的砖瓦有滑落的声音,不过并没有掉在院里。反而像是有人及时接住贴了回去,毕竟这一片瓦可是值上普通楼小二半个月工钱
宴坐在床边,张开双臂。那表情我只在他和蕴杳在一起的时候看见过,一想到蕴杳那样温柔体贴漂亮贤惠聪明可爱的大猫猫性格的姑娘被一个摸不着底看不透的大狐狸这样那样我就脊椎发麻。
我向后撤了两步,直接扑进他怀里坐着。双腿盘上了他的腰,胳膊从他的腋下穿过抱住了他的背,脑袋就埋在他的颈窝上
这样的引人遐想的尺度动作还是君墨染教我的,也是她告诉我做戏做全套。泡沫剧的情侣互动那几天就一直在练习,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还是照做了。一向能动手就绝对不会动口的我现在居然用到了,还是第一次
“你身上好香,用了什么香料。”我趴在他耳朵边上说着,也丝毫没在意这样的动作对他会有什么影响。以前和杜阿格斯,小兰,默林他们一起睡觉的时候这也是常见动作,他们都没什么反应来着。
“尸油”宴像是逗趣般的说出这二字,想必是知道了钟离晌在我面前点尸油和给赵钦挨个刨坟找尸体的事了
“你小心我吐你身上。”我胡乱抓了抓他的头发,实际上还真的有那么点困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这香料让我分外安心,一旦放松神经就容易犯困。这就是我一直都解决不了的大问题
“那…良宵苦短啊夫人。”宴扣住我的腰,右手探到后领处拉了我肚兜的吊绳。我直接心下一惊,这扯开之后就只剩下一个小扣子,还是时常扣不稳当的小扣子
我自然是不能让他占我便宜,直接拍下他的手佯装愠怒的将他摁倒在榻上。随后扯上了被子,现在就算是在床底下也没办法看见我们做什么,更何况是在房顶。
“这下总该走了吧。”我叹了口气趴在宴身上动也不动的说着,被子里的空气稀薄很快我便感觉到了窒息感探头出去
好巧不巧对上一双碧绿的眼睛
“嫂嫂。”那声嫂嫂叫的稳,反倒是我慌了神。这人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床边我也不知道,难道真的是我一个月没出任务身体机能和侦查能力大大降低了?
“你谁啊。”这人我实在是没什么印象。而且他叫我嫂嫂,周身有没有什么杀气蒸腾不像是来找事的。我只能拉了拉宴的头发,希望他能给我解惑。
“还不出去,还真等着看活cx啊,潮图。”宴坐起来后给我披上了衣裳,如果不是这个举动我还真就意识不到我只穿了单衣
潮图?是南宫宴和钟离晌的师弟吗?据说那位先生平生只收了这样三位。南宫宴个钟离晌都名震天下,世人对潮图却是知之甚少
我看着面前这个少年感极其强烈的潮图一时觉得应当叫他一声小弟弟才是。却没想到刚一开口就被潮图堵了回来
“哎呀师兄,怎么说今天也是人家两千四百四十四岁诞辰日。从一千两百岁生日之后你就没跟我说过诞辰快乐了。今儿好不容易从长安路过时你也在,想着爬到房顶看看你在作甚。竟然没想到嫂嫂如此生猛,明明重头戏就要来了嫂嫂就盖上被子了。你也知道我还小,我好奇得很。”那潮图能说会道的说了好长一段话,我还停留在他说的两千四百四十四岁诞辰的话上。
我才一百六十岁,默林一百九十岁,君墨染两百二十二岁。面前这个看着比我还小的人已经是两千多岁了,这直接让我感觉见到了老祖宗。
“宴。你多少岁了?”我歪过头去看他,他却眯着眼睛笑了笑,柔声开口
“反正跟他比年轻的很。”
“嫂嫂放心,师兄他还真是年轻的很,体力绝对不是问题哦。”潮图坏坏的笑了笑,这直接人设崩塌了吧。这孩子看过多少本子了?有没有什么销售地点传授传授
“咳咳。”宴佯装着咳嗽了两下,指着打开的窗户示意他赶快出去。潮图便老老实实的越了出去,走的时候还撂下一句话
“我帮你把小虫子也收拾了嗷,不用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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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你的人也太多了吧,跟你出任务太累了下次给多少钱也不来了。”我侧躺在宴旁边闭上了眼睛,因为是真的困了
“……”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更是没有调侃。缓缓的躺进了被窝里揽了我入怀。就在我意识模糊的时候听见了一句
“辛苦你了。”之后便在他胸口上蹭了蹭睡了过去。不得不说确实比杀人拿钱累上很多,不仅仅是因为演戏。更多的是从酒楼到揽微风之间短短的路程我就杀了暗线十二个,通常要么灭满门要么只杀一两个。这次任务明明不用杀人却为了辅助任务而杀了那么多。回头还真的是需要去净化一下浊气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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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师兄,你不会把蕴杳忘了找一个修为这样浅的女人吧。你可真是够可怜的。”潮图坐在窗棱上盯着宴,像是故意的行为
“你这话让她听见可少不了挨她一顿打。她懂的咒术是虽不及你多,但是论起打架,你还真的可能打不过她”宴轻手轻脚的绕过我到院子里去坐着,手里拿着一柄折扇。他知道潮图是来做什么的,自然在他还在房顶的时候没有赶他走。
所以说刚刚的那些尺度戏码他是故意挑逗我来做的。这时候我还是想将他打一顿,不知道他以前是怎样欺负蕴杳的
“不是吧师兄,她能有多大能耐。我在她周身都看不出半点修为,更何况内丹都没有还——”还未等潮图说完,宴就抄了个石子弹了过去。那石子十分之圆滑,但是轻而易举的穿透了潮图的肩胛骨。
“你若再这样说,可别怪我不顾及往日情面。”宴的眸光闪了闪,映出院里一汪湖水中的月亮。先前这样的夜多到他数不清楚,他也是坐在桌旁,听着蕴杳的呼吸声长久不动。
他习惯等,因为寿命无边无际所以习惯等。蕴杳早在我来之前的数百年前已经死了,我见到的只是一个带着蕴杳魂魄的木偶。一只木偶的使用寿命有限,魂魄也无法再次寄生。他知道他等不来了,但还是习惯等。
“下手真狠啊师兄,我这次来不是为了那把扇子。而是告诉你,我找到蕴杳了。”那不像是在说假话,我对潮图的了解并不深,所以我不知道他是否是在说谎。据我所知,蕴杳的魂魄在木偶僵化的那一天已经飘散了。
后来我还去找了司马长欢和路西法,试图在他们那里找到一点点蕴杳的残魂。但是跑遍了也没有半点线索,只好将将作罢。现在他说他找到了蕴杳,我自然是怀疑,但也不能肯定是否是真的。这全权要看宴相信与否。
“不用再骗我,蕴杳不会回来。”宴敛了扇子,将它焚烧殆尽。目光停在那棵松树上,先前那棵树可是极美的。现在真院子在总部城塔,那棵树在蕴杳真身去世后就一直只有花苞,到了总部城塔后反倒常开不败了。
那是一种怎样的神奇缘分南宫宴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留在圣光是对的,那里充满希望。他在休息室和长廊总会看见也在等人的人,比如丧失爱人的默林,失了右眼在花园里擦剑普诺,躺在碧绿池塘底的巨兽焕翡,仰躺在地上数云的云寂。他们在等待爱人,等待兄弟,等待友人,等待记忆。或许南宫宴的遭遇还算好的,但是以后兴许就不会有了
“你怎么那么确定?难道蕴杳不是你亲手杀的吗,我的好师兄,我的好姐夫。”
这句话换来的是宴的沉默,难不成蕴杳真的是他亲手杀害的吗?杀害自己的恋人?就算是虎也不会如此狠心。对于宴的事情我很好奇,但绝对不容许那个叫潮图的这样剧透。
直接翻身起来将门踹开,抄了个短刀冲出门去,甩在了潮图站着的地方,被他轻松躲开
“嫂嫂睡觉这样轻啊,那下次绝对和师兄出去说。那师兄我就先走了,宫里见。”说罢便翻墙而去不知所踪。我在院子里放了仪器,管他是什么妖魔鬼怪人带气不带气的靠近我都会知晓。这才是真正的便捷,高枕无忧
“宴,天不早了,该睡觉了。明天就是第一个委托人夫人的头七,你不睡我不行,那屋里热得不行,所以我需要你。”
宴瞧着我被抓的的有些乱糟糟的头发轻笑出声,却是走至我身边将我扛在肩上拍了拍我的脑袋带我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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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醒来的时候宴已经把早饭备好了,据说是阿瑾送过来的。翻身下床用陈茶漱口后到湖边洗了把脸才算彻底清醒,稳稳当当的坐到了宴旁边吃饭。阿瑾的手艺向来好的很,不过今天的白斩鸡有些过分咸了,怕不是手抖了吧。因为入口太闲我便推到了宴那边去,希望他能够解决掉。毕竟我们是不许浪费的,吃多了盐,会掉头发吧
“不喜欢的,就倒掉。我虽然没什么钱,但是养你还是够的。”宴说着将那盘白斩鸡倒进了垃圾木桶,把一串铜钱推过来
谁说没钱我都信,要说宴没钱我绝对会认为那个人脑子有坑。整个长安除了皇城外最大的院子就是宴的揽微风了吧。且不说院子问题,就是每逢节假日都会有成百人的到访祝贺,尤其是新年或者诞辰这样的日子。除了宝,金,药,玉这四种储藏性质的墨玉之外还有书,材,轲这样的物件。随随便便从药里敛一颗人参就能买下一座宅子,更何况是一盘放多了盐的白斩鸡
“好的,这可是你说的。等忙完之后回城塔,我就住到你的揽微风里去,让角天天做好吃的给我,迟早有一天把你吃垮。”我头也没抬的捡了几颗毛豆进嘴。人以食为天,当然宴不用进食,这反倒让我觉得他少了些乐趣
“待会去买把桃木剑回来吧。”宴说
“桃木剑?那玩意儿不是最没用吗,还不如赤手空拳打的舒爽些?。”我说
“自然是有用的。”
那盘白斩鸡中间的那一块有咒术,吃下去相当于中了傀儡丝。傀儡丝是阴阳师两百岁后可以自行领悟的,平时可以操控些寻常物件。厉害点控制死人或者人偶,再强点可以控制活人心智,达到借刀杀人之功效。
这还是宴跟我说的,我还有些庆幸小兰教的餐桌礼仪在我的身体里根深蒂固,告诉我要从边上开始吃才会错过中间那一块。如果真的是高阶阴阳师下的话,我还真的是半桶水解不了。如果意向是杀人的话肯定要和宴打上一架,如果受伤还要修养一段时日,花销更大些,那我自然是划不来的。
入了夜,我在院里坐着等着那位夫人魂魄回来好圈住她,将她定在宴新刻的木偶身里。这第一桩委托就算完,想来当时第一件委托是最轻松的了
宴在主厅里给那位夫人的木偶上妆,过程中我偷偷去看了两眼,发现真的是惊为天人的美人。不过在脑海里搜索了一圈也没能检索出什么所以然来,只好作罢
院子里的仪器发出紫色的摇曳的光,我知道就要来了,直接翻上了墙头念了个隐身咒法匿了起来。根据宴提供的线索,那位夫人走的时候穿的是红袍,死的冤了吧唧的煞气极重。所以万事小心为上,定不住的话一定要赶紧跑才是
还没有我定不住的鬼魂。我当想着,当然,赵钦赵忧这两位不算,我惹不起。
穿在巷口的红线猛烈的颤动起来,上面的铜钱发出脆生生的响。看这颤抖的频率,还真的是蛮凶的哦。这样气势汹汹的回来怕是要缠人吧,到时候肯定又得惹好多恶事
越到空中的那一刻我将手里的符咒四散开来,将那位夫人的魂魄严严实实的包裹在内。原想着直接扛进去,却发现刚刚落地那夫人的魂便化了,变成黑烟径直穿过了我的符咒和红绳
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无视任何道家法器的话换一种攻击方式会不会好些?我念了段路西法交给我的焚身咒术,专门用来控制死灵。我想着死灵和魂魄的意义概念应当是差不多的吧。
未成想刚念了两句那夫人便一个回头冲到我面前掐住了我的脖颈。魂魄状态怎会能出碰到我?这台匪夷所思了,我可以把她圈起来好好研究一下那?我在手心划了道口子,用血滴在那位夫人的胳膊上。肉眼可见的有物质燃烧起来了,这是谁的杰作?这样阴狠的手段是怎么做出来的。
“怎么样,夫人,我救救你吧。”我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团成团扔到五行八卦阵里。那夫人滚了两圈后舒展开来,生气的怒吼着实让我吓了一跳。这叫声跟七塔守护森林里的魂树有得一拼,估计得三天三夜绕在脑子里吧
“啧,真是麻烦。是你家先生想让你回去,你也不想让他看到你这幅怨鬼模样吧。老实点吧,阿宴给你雕刻了人偶,好好活着不好吗?”
我刚想冲过去给她定住却被猛被推出去撞在了了宴怀里,别在腰上的桃木剑霎时间断成四节
“什么情况,压不住啊。她好像…中了傀儡丝,种在魂魄上不出三个时辰会散的。我就说任务怎么这么简单,原来这是等着我呢。”我向宴说着现在的局势,其实根本不用我说,他已经看明白了。
“把桃木剑借我用用。”宴将我扶稳。他的肩膀上飞出了一只麻雀大小的鸾鸟,腾飞入阵后化成血四散开来。那种哭嚎声再次想起,这让我准时有些头痛。
“啊?桃木剑?刚才被她打折了。”我指着地上的桃木剑惨淡的尸体挠了挠脑袋,就算是现在再来一只桃木剑也不一定能完成吧
“你的长剑带了没。”宴像是意料之中,并没有觉得有多大的意外。这也是我预料到的他的举动,做事留有后手向来是他的行事风格。当然,蕴杳的事情除外
“长剑没带,软鞭带了你要吗?”我从空间里翻出一只赤红色细长细长的软鞭。别看它细,抽人还挺疼的
见着他点了点头,我又从包里拿出了一只短刀,刚刚想在自己手心上划一条来增强束缚和震慑力的时候被宴拦了下来
“小姑娘家家就不要留疤了。”随后将短刀和软鞭拿了过去,进行了我刚刚的动作。我不是阴阳师,不是魔法师,不是剑士和格斗士,但是这些我都多多少少了解,如果去考资格证书,大概只有初阶。宴和我的动作一样,都是为了增加束缚性。
我的体质其实不太爱留疤痕,就算是留了Mico看见后也会想方设法的给我弄没,说的也是这样一句话。当然那个人打的伤口却是去不掉了,好在不是显眼的地方
我看着宴拿着软鞭走了过去,不过他使的不是鞭发,是剑法?把鞭子使出剑的感觉我也是头一次见着,不过好像伤害还挺高
交给他我自然是放心,松树上蹲着的操控者见他出来便逃走了。我也不是很想过去追,毕竟追了也不一定打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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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
拥有哪位夫人灵魂的人偶走了轻微的呼吸声,被宴打横抱在怀里。
有人敲了门,想必是那位被我打过的人来了
“让我看看是谁。”我从院子冲到门前拉开了门,看到来人吃了一惊
“金斥?怎么是你?原来你都成亲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总得要去吃你的喜酒啊?”我拍了拍来人的脑袋。心里却是想着为什么他能有难么多钱来请得起宴和我,难道真的是把自己卖了?
“?我***怎么是你啊?!我警告你不要过来啊,我是来找南宫前辈的一点也不想跟你打架!”金斥的眉头紧了紧,我能看得出来他有多紧张。我给他带去的恐惧原来如此的根深蒂固,真真是没想到
“你怎么那么没品啊,连老婆都保护不好,真是废废。”我说着扣了扣他的脑袋。随后就听见身后传来了那位木偶夫人的声音
“阿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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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那夫人和金斥离开,在门槛上坐了一会。宴揣着手站在我旁边不言不语,我感觉到他身上有什么别的气息,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刚想开口问问他就猛的弯腰扶住了门,随后吐出了血
“你怎么了?你不会又吃反噬了吧?!”我匆匆忙忙的扶住他,将他拖到了床上。其实他的自愈能力比我想象中的要好的多得多,但是那副样子还真的是没怎么见过。据我所知,被魂魄反噬的感觉可是非常非常非常不好,就像是重新塑体
“我不吃难道你吃吗?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怎么能让你一个小姑娘吃反噬。”宴的脸色苍白了几分,到底是难受的过分了些。
“算了你好好睡觉吧。下面的一桩委托不是关于我的吗?你跟我说说,我自己去解决一下。”我抓了抓头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样的话。这样的话我听过很多遍,几乎跟我一起任务的人都说过。但是我真的不太知道该怎样回答
“咳咳咳,早知道还多跟他要点钱。去吧,阿瑾酒楼的右边草坪,有人在等你。那个人想和你打一架,不过我想应该是单方面碾压吧。应该不成问题吧。如果有困难立刻逃走,命重要。”宴抓了抓我的头发,随后便睡了过去。他是商人。能够权衡利弊,受伤估计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是谁?是谁想让我跟他打一架而花钱?直接偷袭来的不是更爽一点?
把没有攻击力的宴藏好之后出了揽微风。门口有人在等我,就算是黑夜我也看清楚了。阿瑾,她提着灯笼在等我
“阿瑾,告诉我,是谁让你监视我的。”我看得见她的手在抖动,身躯也是。这根本不用想,以她的资历根本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
“顾姑娘,请原谅我不能说出来。这关系到我和阿木的命,宽恕我的自私。但是我也不能昧着良心做人,给你一个忠告,宫里有人想利用你来威胁南宫先生。请注意一下身侧,别被狗咬了。”阿瑾说着,提着灯笼消失在了茫茫之夜。什么时候阿瑾的功夫这样好了?不过注意身别被狗咬了这句话确实是引人深思。这个“狗”
指的是谁?
“喂?总部吗?”
“是的,三十六号。”
“时间节点唐,请求支援。”
“原因。”
“八十九号受伤,暂时性丧失业务能力。我一个人的话危险系数太大,极有可能导致人员损失。请求派遣五十八五十九六十和七十四号支援。”
“收到,支援人员将在三天内抵达传送地点。请三十六号和八十九号保持生命体健全。”
“完毕。”
我不知道宫里有什么,不知道我和宴能否解决的透彻。所以这还是保险起见些
五十八号貘,五十九号应龙,九十号烛九阴,七十四号叶子苏。尤其是叶子苏,是医师组的重要成员之一。就算是要死了也能救他回来,现在,好好清扫一下绊脚石吧
“潮图?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叫这个,对吧。要说印象还真不太大,你的相貌比起阿宴和钟离晌可真是差太多了。”我还没到约定地点,约定之人便提前来了。
“嫂嫂还记得我已经是潮图的荣幸了。”潮图身着素衣,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我的对面。现在我站的地方是一条长街,旁的店铺都关门了,没有人的气息。想必是也不想惊扰他人所以提前驱赶走了,那便不用留有后手,将整条街拆了也不成问题吧?反正也不是我付钱?
“你为什么想跟我打架?对你有什么好处吗?还花钱找我?”这个问题其实我已经思考良久了,我实在是找不出潮图与我需要兵刃相向的理由
“单独请师兄出来根本不太可能,所以你,是个鱼钩。当然,我也想知道你哪里比得上蕴杳,可以让师兄把你留在身边。”潮图探身过来,身上的气息有点像是乱葬岗的尸油味,引得我直接吐了出这一吐不要紧,反倒是他的反应让我有些意外
“嫂嫂有身孕了?可喜可贺。看来你对师兄还真是万分重要啊,不过…他让你一个人出来应对我。应当是也不想让你回去了吧。”最后一句话我没有听出任何的疑问感,随即而后我见到了一个全新的潮图。
他在蜕皮
是的,没错,蜕皮。这样的行为我在赤沙身上见过,据说过程十分痛苦,十几根肋骨同时折断般痛处。随后皮肤重新长出来,骨骼也会重组。这样的作为会让筋脉通畅,达到短时间内提升能力为原来的两倍的效果。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嫂嫂,让我来看看,你有什么能耐吧。”随即后便消失在了我面前。这跟我要打蜘蛛,结果蜘蛛没打着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般令我惊慌失措。不过想想看宴说的相关事宜,他走的步法应当是宴教过我的那一套,我已经烂熟于心了。不过潮图不按常理出牌我也是知道,所以不能轻举妄动
“你就,这点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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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揽微风厨房的碗柜里
宴成蜷缩式微微转醒,看着周身环境不由得满脸黑线。真是意想不到的藏匿地点,这算不全是记仇?上次蕴杳死的时候我也被五花大绑的绑在这儿,解也解不开叫也叫不出来甚至动都动不了
宴出来之后伸展了一下腰身和骨骼,被反噬的滋味真是不太好受。
“阿舟?”宴听见脚步声转过身去看,来人映入他眼帘的时候他有些许错愕,甚至不太敢相信。那人直接冲过去抱住了他的腰,墨发翩翩衣袂飘飘的样子真的太过熟悉
“阿宴,我是蕴杳啊。”宴推开了蕴杳,掐住了她的脖子。表情与平时无异,只是皱了皱眉头。他知道这不是蕴杳,知道的清清楚楚
“你是谁,说实话。我不喜欢跟女人计较,既然来了就要知道,我可没难么好骗。”宴的手腕上猛的窜上一串红色咒印,直到眉心才将将停下没在蔓延。傀儡术!!!
“主人,你不记得珠儿了吗?珠儿可是分外想念您呢,您看我现在这幅样貌,您可喜欢?”珠儿的红瞳分外显眼,纤长的指勾开了宴的腰带。随后双手攀上了他的肩,额头和宴的抵在一起
“告诉我,我是谁。”珠儿的声音忽然间变得尖锐起来,就像是夜猫挠玻璃一般刺耳
珠儿,是宴售出的第一尊人偶。当时没有控制好封印咒术大小,使得珠儿脱离本家四处逃窜惹事。过程中学会了易容化声之术法,是宴一直想要毁掉的存在
“我当然认得你了,木偶。”正说着,宴猛地抬头,手掌起落排在了珠儿的天灵盖上。
“复制品,永远不可能成为真的。”宴说着,手指触碰珠儿的身体,霎时间珠儿燃烧起来,最后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嗯~不愧是南宫先生,一眼就瞧出来了啊。只是可惜了,这可是你辛辛苦苦做的第一尊人偶,这样烧了会不会舍不得啊。”来人轻轻靠在门板上,看着地上熊熊燃烧的木头不觉有些想笑
“看来阿舟当时没下杀手啊,你竟然还能活着回来,低估你了。”宴眉心的咒术缓慢消失,身上的红袍上牡丹照常开放着
“呵,就凭她。走吧南宫先生,皇上有请,顾姑娘早就去了。”
“你们把她怎么了?”宴知晓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潮图,他连底细都摸不清的人。昨晚我应该打的是风彻,最后却是对上了潮图?他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放心吧,既然是南宫夫人,我们自然是有好好招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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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招待?指精神体钢针穿透手脚绑着手吊在地牢里吗?看来真的是我理解有误,我能不死还真是福大命大。这遭生意真是赔的不行,还浪费我一颗风雷酮金,真是赔到家了
“我说,你这样做不怕我们的人把这儿拆了吗?潮图。”额头上的血已经凝固了,只能闻见血锈味。我虽然不爱留疤,但是自愈能力极其差,这就算是回去也得躺上三个月左右才能好完全继续接任务。三个月,够我跑十单左右。我的最低价是一百万两黄金起步,十单就是一千万两,真是赔本赔本赔本
“你们的人?呵,我果然猜对了。嫂嫂,你不是这儿的人吧。”潮图就坐在离我不远处的板凳上,我以俯视的角度看着他那张狂妄的脸。仅有的窗户有着微不足道的光打在了他的脸上,好像白了几
“我当然不是这儿的人了,你能不能放我走,不然马上你就要后悔了。”我实在是有些懒得抬头,就那样垂着,就像是一副要死了的样子。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大概有二十二处,所幸避开了要害。原本昨天自保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打到一半忽然冲出十几个高阶格斗士。躲也躲不开,逃也逃不走,醒来就是这幅样子了
“阿舟——!”是媚娘。她身着华服,一副富贵样。想必是在宫里做了嫔妃,才会有如此这般气质。简直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了一样华丽,超凡脱俗又带着不可小觑的气势
“媚娘?哈哈好久不见。不过要喝酒约饭还等再等等,等他把我给放了才行。”我苦笑了两声,这里的味道让我的胃很难受,翻江倒海的想要呕吐了
“潮图,你马上给我放人!阿舟哪里惹到你了你这样对待一个小姑娘真的过意的去吗?!”我能看得出来媚娘很生气,不过贵妃的架子还是有的,气息稳得很
“好的陛下,现在就放。”潮图深深鞠了个躬,随后砍断了绑着我手的绳,让我直接掉在了地上。地上的干草有些扎手,实在是不怎么舒服。
“阿西下手真狠。”我把穿在手筋脚筋上的针拔下来,硬生生吞了好几颗治愈性。药才算勉勉强强能走路
“媚娘当皇帝了?恭喜恭喜。我得先回揽微风,阿宴还在那儿等我,等我好点了再帮你解决一下老鼠。这也没带啥见面礼,这个就给你吧。我知道你什么也不缺,但我也只带了这个。”我将手腕上的铜环摘下来放到了她手里,从她旁边掠了过去。我不知道她和潮图是什么情况,所以现在百分之百的相信并不是明智之举。
“这就走了吗?后日我去看你,你可一定要好好的。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教训潮图的。”
“随便吧,下次见面能不能活着还不一定呢”是的,不是他死就是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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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外的光格外耀眼,身上湿漉漉的实在是不太好受,被血浸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让我难受的不行。行宫的护卫们见着我都匆匆忙忙的掠了过去,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害怕我,还是害怕潮图。当然,也或许是跟了我一路的风彻
“你跟着我干什么?来报仇的吗?那可不好意思啊,我现在这样应该还是可以吊打你。不怕像我这样就尽管来吧。”我顿住了脚,转身去看躲在暗处盯着我的风彻。不得不说还是想着他做的糕点,但还是有些无可奈何
“他怎么把你伤成这样?”我听不出任何的语气波动,至少知道他是知道的,还是故意为之的
“我对潮图不了解你还不了解?这不也是你意料之中的。算了吧风彻,别在这儿忏悔。我还等着回揽微风吃饭,没时间跟你这儿浪费时间。”我扭过头,径直走向不远处的宫门。这不知道有多少人紧盯着我,即便是现在就地遁走也还是会被记录的清清楚楚吧
“抱歉。”我被风彻打横在了怀里,他的手指头扣住了我断了的肋骨。还不如让我走着舒服些,纵使挣扎也没太大作用,他抱的太紧了
“阿舟。”是宴的声音,他立在宫门的门槛上,远远看着神采奕奕,应当是伤势好得差不多了
“南宫前辈。”风彻在离宴不远处的地方停了下来,手上的劲道松了些,让我有口气可以喘
“别,我可担不起你这声南宫前辈。不过你抱着我夫人的行为,实在是有些过分失礼了。”宴将我接了过去,轻微的动作查看着我的伤势后让我坐到了他的肩膀上
“这样就不会痛了吧。”他的右手扣住了我的腿,让我稳固的坐在他肩膀上,确保我不会掉下去后带着我光明正大的出了宫门
“那个潮图太凶了吧,我不管我算你头上,你得给我养伤。我可没有你那么快的自愈能力,没个两三个月好不彻底嗷我可告诉你。”
“当然,先去把你肚子填满吧。”
“我想吃岐山臊子面。”
“怎么就这点要求,我还以为你会想吃什么蓝龙虾佛跳墙洞庭金龟什么的”
“啊?你聪明到现在怎么这点常识都没有?蓝龙虾佛跳墙里都有海鲜,你是不想让我好了吗?臊子面虽然便宜但是真的管饱,我也并不是满脑子挣钱的人好嘛”
“倒是我想的不周到了。不过,好慢些也无妨。我养着就是了。”
这就是有钱人能做出来的决定吗?我记得第一次吃小德做的饭觉得惊艳才才夸了他之后他也是这样说的。
难道都把我当闺女养着生怕我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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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叶子苏来了之后狠狠地把宴训斥了一顿,说什么我是女孩子,要受伤也应该是他来受等等等等
“老叶,可以快点给我拿蜜饯吗,我快被你的药苦翻过去了。”我手脚的腕骨当时是被刺穿了的,能走出一截路已经算的上是强撑,结果还是伤到了。经过叶子苏的悉心照料,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长时间疾跑和跨度太大的远跃还是有些问题。
“给。”宴递过来一杯加了糖的牛奶,坐在我旁边翻书。那本书我看他看了许多遍了,在我这儿已经可以背下来默写了
“他们去哪儿了?”我今天早上在院里晃荡的时候除了看见厨房里砂锅炖着的药以外就没别的了。凭空少了四个人让诺大的院子突然之间变得空旷无比
“他们说有紧急事件需要处理,就先走了。说明日回来。刚刚皇帝给我下了贴,让我们今晚入宫面圣,说是要好好招待你我。去不去在于你,不想去便毁约,回城塔睡觉吃零食”宴抓了抓我的手腕,倒像是真的在咨询我的意见。他知道我不能再赔下去,定然会去
“走吧。”我从床上翻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这段时间叶子苏都不怎么让我下床,好不容易可以出门当然要活动活动才行。大概明后天就能完成回城塔了吧
今天万分热闹。路上听见了西域音乐,江南姑娘的袅袅身姿。这些都是为我准备的嘛?我不太清楚,自然也没有注意到最后面最不起眼的骄子里坐的钟离晌
“你也算到了吧,有人等着我们落网。”
“知道还去,真是小财迷。”
“恶臭的大户人家。”
“你也算大户人家了吧,夫人。”
宴揽过我的腰,将我抱在怀里,躲过了疾驰而过的马车。那马车上坐的,是公主吗?
“太平?”我远远的叫了一声,她回过头来看我却又立刻扭了回去。虽然隔得有些远但我还是看清了,那是太平公主。但是她怎么像是见到瘟神一样直接躲避开来了?
“走吧,你想知道的马上就会知道了。”宴将我扛在了肩膀上,踩着乐队的打鼓腾飞进了宫墙,好巧不巧踩在了风彻的肩膀上
“南宫前辈?明知是鸿门宴您还来?真是心够大的。”风彻拍了拍肩膀上的灰,眼神从宴身上离开定在了我身上
“顾姑娘的伤可好些了”
“嗯嗯好多了,好玩多亏我先生的悉心照料才是。”我揽住了宴的胳膊,轻轻靠在了他身上。奈何身高差实在太大,我够不到他的肩膀
“你们……”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能看得出来的惊诧。应当是蕴杳或者什么别的缘故,他不太相信我们的样子
“如你所见,我和阿宴已经是夫妻了。”为了不跟他废话我直接跳到了宴的怀里,搂着他的脖颈在他的脸上吧唧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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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很无趣,这我很久之前就知道。看着那些顶着乌纱帽侃侃而谈的大臣们直接催动了我的睡眠神经。好在宫里的饭菜还算的上是可口,于是乎我头也不抬的开吃,试图把自己喂饱。当然想喂饱我的不止我一个,还有宴和风彻
“你想撑死我直说行吗,没必要这样。来,张嘴。”我从离我最远的那盘脆骨猪耳里夹出一块抬到了宴的嘴边。他有两秒钟皱了眉头,我以为他并不喜欢吃猪耳便想着自己吃下去。刚刚伸到嘴边却被拉着腕骨拽了回去,他一口咬在了我的筷子上
当时震惊了不少人
宴席过后我们留在了宫里,据说是连着三天,最后一天要抓的人才会出现。刚刚被带到我们的客房后我就听见了粗粗的喘气声。难道是宴的旧伤复发了?不至于吧
“你———?!!”他合上了门,将我扣在了门板上。单手握住了我的双手,随后不分青红皂白乱亲一气。这是喝多了?没见他喝多少啊
我大概猜了个七七八八,感情是那种药啊,竟然下在饭菜里。不过宴好歹活了几千岁,有千年道行,对那种药应该没什么反应才是。
“你放心我带解药了,你在动手动脚我就卸了你的腿—”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捂住了嘴,我能看得出来他额头上的薄汗。他告诉我有人偷听,让我顺着他来
这时候都有人?这都安的什么心?
我只能变成木鸡待在原地不知所措,这样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面对。待会要怎样把解药放到他嘴里才算好?叶子苏这个时候在就绝对一点问题也没有了
我被抱到了床上,宴用手掌护住了我的头,以免被突如其来的撞击撞到脑袋。他看起来难受极了,全权在隐忍。他的银灰色瞳仁好像换了色,也兴许是染上了他衣服的颜色。这屋里并不黑,所以我看的清清楚楚,但是他盖上了我的眼睛
在视觉失去后感官会被无限极放大,他的动作我清清楚楚。绵密的吻落在脖颈,锁骨,手腕等易于留下痕迹的地方。我一直以为他是做戏,却没想到他将我里衣的绳结解开了
“不是吧你来真的?!”我推开了他的手为了以防他再次对我动手动脚,我盘算着直接打晕算了。未成想刚刚伸出手去就被他再次扣在了床上。我盯着他的眼睛,确认了他确实是中招了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将解药吞到了口中,这样总不会被怀疑了吧
一发力坐了起来,捧着他的脸亲了上去,大概真的是解开了吧,但是他为什么还不松手。他扣着我的头不停加深,知道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拍晕了他才算勉勉强强作罢。为了以防万一我用棉被将他裹起来,用粗绳绑了两圈后推到了床最里面后抱着被子睡到了衣柜里
次日清晨竟然还是在他怀里醒的
他看着我身上的红痕愣了片刻,别扭的别过头去不再看我。
“说说吧,你不会连下了药的饭菜都吃不出来吧。”
“那是你递过来的,我自然没有有所怀疑”
“啧,智商堪忧”
“昨晚?”
“呃呃呃你放心,你还是清白身,我没睡你。最后把你打晕强行解了药后我就睡着了。”
我是没想到最终的委托人会直接找上门来。难道她认为昨天我们真的闹了一夜体力消耗巨大这时候把我们控制再好不过吗?
“好久不见了,钟离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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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是怎么解决的我不太清楚,只知道风彻和钟离晌跟着我们回了城塔,签了契约。至于宴,他同往常一样。
“你说蕴杳吗?那是潮图做出来的人型木偶,送给主人的。主人和她恩恩爱爱只是装装样子,躲些流言蜚语。后来发现她是派来给主人下毒,主人便将她焚了。说是没有感情其实也不然,被发现的那天昨晚一口一个我爱你说的可好听了。主人为了避免你过度伤心或者给他扣上什么欲加之罪就将你绑在了碗柜里,没想到你这样记仇”
“得,你别说了。我还得在你们这儿住上三个里程,这些故事晚点听也无妨。那个啥,角!我晚上想吃白斩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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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花又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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