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海中，汇合

寒月天里，一只孤舟摇曳在碧蓝的深海上,这是怎样意境？只能说是星河荡漾，江水像镜子，同天际并齐，竭尽全力地将苍穹的星途照应完全，再反射到天道的双眸里。

一叶孤舟，风平浪静的大海，多梦幻啊......

“呼......”李白盘坐在船头，长剑被别在腰上，整个人是血淋淋的模样，看起来疲惫十分。

骨节分明的双手环抱在脑后，李白从怀中掏出了根枯草叼在嘴里，百年不变的英气完全没有受到伤势的影响。他仰望起天空，微微闭上了双眼，傻傻地笑起来：“还以为不能活着出来了。”

“为什么救我？”乔莹终于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白闻言，楞了一下，转而上下打量起了这个娇小人儿。“不错，我的眼光不会错的，长得真好看，嘿嘿嘿。”他再次痴笑，全然不顾形象。可是这虎狼之词却将乔莹吓得不轻，她踉跄地向后退去，却因为麻木的双腿又重重地倒栽在船尾，紧紧地护住自己的胸襟，一脸恐惧地骂道：“登徒子！放我下去！不然......不然......”

后面的说辞就连乔莹都迷糊了，声音只能越说越小，在李白的耳里无异于蚊足之声。

“哦？我不把你放下去你能咋地？”尽管如此，李白仍然来了兴趣，“说啊，我想听听你怎么蹂躏我。”

乔莹蜷缩在角落，可怜的像一只面对饿狼的兔子。

“你不说，那我说咯！”

李白轻移至乔莹身边，俯身下去在娇嫩的耳旁呼出了几口热气，不知言语了些什么，后者的花容上渐渐地从脖子红到了耳根，欲滴血般。随即，两行热泪便从女孩儿的眸子里如泉涌般流出来。

“喂喂喂！等等！我逗你玩的啦！你别哭啊。”李白忽地慌了神，他自小其实与女孩子接触没有过亲密的经验，根本不知道将女孩子弄哭了是多大的痛苦。

乔莹缩成一团，将头埋在双膝上，完全不理会李白的道歉。而李白也是感到手忙脚乱，哄女孩子什么的，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这是老师说的。

“乖？好不好？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李白尴尬地摇了摇乔莹的身体，可谁知这小妮子哭闹地更凶，而且更加害怕自己。

“呼......”李白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女孩，相比大师兄，我还是和后者决一死战吧......”

就在二人混乱不堪的局面即将展开时，李白的清澈的双眸在一刹那之间收缩到极点。无形的压力从浩瀚中轰然袭来，在哪里？天上？水里？不不不，是万物。

这是......从未有过的恐怖之感。

李白咽了咽唾沫，颤抖的右手死死地握住剑柄，四处张望了几时，仍然见不到任何情况。

“在哪里？”他有些焦急地自言自语。

但反观乔莹，这妮子居然像是没事人一样照样哭，看样子应该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吵死了。”混沌风起，不知从哪里传来这一雄浑的低吟，天地昏暗，劲风旋起了旋涡。像是在人的耳旁怒吼，更像是在千里外的诅咒，让李白摸不着头脑。

乔莹闻言，小脸煞白，慌乱地抬起了哭的乱糟糟的头，望向其中海中的其中一个位置，漫漫深邃轰然升起。

来自海里的歌声，赠送给过往的海路人。

乔莹缓缓站起了身体，痴痴地想向海里走去。李白见状急忙环抱住乔莹的腰肢，大喊道：“你疯了吗？停下来，别去海里！”

这一嘶喊终于将小妮子叫醒，远见着黑暗，再望望大海就在自己脚下，乔莹立刻被吓得不轻，转身扑入李白的怀抱里心有余悸地喘着气。

黑暗不再迅速扩散，渐渐地有了停下来的趋势，二人屏息凝神呆伫在船里，本是在船舱最角落的猫头鹰也被这股强大的气势震醒。一颗黑球有了雏形，自海面骤然飞起在半空，紧接着，第二颗，第三颗黑球都飞到了半空中组成了大三角。

黑球发出了浩瀚的灵魂气息，没错，是浩瀚和深邃，一种宇宙的感觉。李白好似在哪里见过和之一类强的人，是他的老师，天机道的强者，而眼前的这股气息竟然只是比自己的老师弱了一丝，莫非是一位无限接近于天机道的隐士？

三条暗线被黑色球体连接，组成了诡异的阵势，暗蓝色的符文也从海里缓慢升起，一条、两条......成千上万，拟比星辰浩瀚！天地的沉郁瞬间被照亮消逝。

黑球中心凝聚了形状——渐渐地——上身人形下身蛟龙形的人物突兀在了二人面前。

乔莹见此人，划破天际的尖叫自绝望中发出，刹那间瘫坐在船中，双眸中满是惊惧和绝望。

“你怎么了？”李白忙抚住乔莹，轻声问道。

还未等乔莹答话，天上的神明便说道：“何人在海中吵我空门？”

但远望见其并未开口，且声响更像是自海中传出来的，李白额角便暴起了数根青筋——他们的实力根本不是同一世界的，而且这个人看起来也并不和善。

“东......东皇神”乔莹俯身在天上神明之下，跪拜起来。

“我江东之民？”东皇太一高傲地质问道。

“江东乔莹......拜见海神大人。”女孩儿跪拜着，泪水却止不住往外淌。

......

“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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