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的透彻,看待事情也很通透。但是有时候也有很执拗的时候。
初中有个女同学叫 许嘉莹,与他关系交好,他们隔几天就会有一场“辩论赛”小到家常便饭大到国家大事。比方说江彦认为z国有文字狱的倾向,他玩的一款大型网游原本有很多副本及秘境的名字都带有“杀”字,后来因为某个规定全部改成别的字了。对此,展开一场“吐槽大会”
许嘉莹说,没有为什么,你得问权威机关了,可能就是怕小孩子会学坏?江彦说,三国杀都给改成三国打了,可不离谱。
有时候你一句我一句,好像江彦看起来也没有那么的冷漠。年少的朋友应该是最纯粹的,他们无话不谈,无论是物理大题还是无聊问题,都是青春最好的模样。即使后来的同学都再也没有了联系,江彦会记得,记得那些看上去很傻实则很傻的行为,记得许嘉莹总问一些看上去无意义实则又有点意思的问题……
辍学以后再也没人同他说着空闲的话,孤独像烈酒贯穿全身。他游走在往生街的大街小巷,似乎每天他都有自己的规划,他看上去总是有很多事情要做,但其实只是看上去而已。
江彦啊,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没有人知道。
人生会遇见形形色色的人,大概会有人能发掘他所有的一面吧,然后结婚生子有自己的家庭。大概他还是会一个人,去慢慢完成那个愿望。
大概、大概。他只有辩论的时候有足够证据才有足够的底气说“会”“一定”“最”这些绝对字眼,不愿意回答的问题他会沉默选择性避开。但对于他的人生……是个未知吧。
世间上正是有这样扭曲有通透的人,才会有属于他的命运书。
冥界的摆渡人正是需要这种人。
阿茶的玉指指腹轻抚过唇,似乎在等待江彦的回复。
“我?我是哪种人啊。”
“生命的旅途是漫长的,你,将死之人,自杀之人是不能遁入轮回的。”
阿茶早就翻看了他的生死线,这个不可能自杀的人最后的结局还是自杀了。江彦对他的话并不感到惊愕,只是觉得此人略有些不礼貌 。
“你,你说什么啊,这位小哥会死吗?”陈洋道。
阿茶嗤笑调侃道“只要我愿意,生死簿上的任何一个名字我都可以勾去,小祭司要不要试一试呢。”
陈洋额上出现了冷汗,滚动了一下喉结,连连摆手say no,阿茶看着他这副好玩的样子笑出了声。
江彦见这样一个没正行的冥王,竟然上扬了唇角,虽只是短暂一瞬间,但还是被冥王发现了。
“好了好了,那你呢,你愿意吗?成为我的摆渡人。”阎王披着黑色斗篷徐徐走到他的面前,红宝石般的眼睛正式对上那双凛冽的银灰眸子,这一双眸子里没有一点畏惧 从容、随意,阎王已经许久没见过这么一双眼了。
“愿不愿意不都得要答应。”
“你想清楚 ,你付出的代价也许你自身承担不起。”瑶姬阖阖眼,微微蹙眉。
江彦抱臂,不再说话。
翌日
“江彦江彦,你说为什么z国要闭关锁国?”
“江彦,人为什么会死。”
“人都说善有善报,为什么死的是我,是我们一家。”
“江彦,我好难过。如果我没有出生,会不会就不会有那些事……”
……
小鬼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江彦,我还是觉得,那片坟地如果是花海那肯定会很漂亮吧……”
阿茶说自杀者不可遁入轮回,因为自杀是最不尊重生命的表现,也算作一个罪。小鬼的母亲去世时间离现在太久了,所以在这是找不到的,得去忘川的尽头。
但她还没说如何去往就消失不见了,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处理先走了,拜托瑶姬送他前去。
瑶姬当然不会亲自动身,所以命陈洋去。
“我?我怎么知道忘川尽头怎么过去?”
陈洋按按眉心,恨不得喝瓶风油精清醒清醒。这个在接受特训的时候,爷爷祖父提起过关于零界点的方位,其中包含了古老之河,忘川,他说,忘川起初是一片沙漠,传说一个女鬼因情受伤,整夜哭泣,便有了一条溪流,后来每经过的鬼魂都会因为各种流下泪水——伤心的,悔、恨、喜交织在一起成了忘川。据说要过忘川,需得吹响摆渡人的骨哨唤来船夫,方可渡河。
但是陈洋哪记得这么多,他只关心什么时候可以出去跟伙伴一起踢球。
谢了,问谁都不合适 可是我又记不清楚了。早知道那时候该认真听祖父讲的,现在怎么办……
终于在陈洋的层层纠结下,他还是选择了自己去翻找资料,他先让江彦回去准备准备,就这两天出发。
准备什么呢,似乎没什么好准备的。但江彦还是点了点头,便离开了,似乎有什么事情还没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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