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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之后，亚力不知道为什么难于找到工作了。店面的无聊培养了他的惰性，做起事来浑身酸痛。

一连十天，半个月没有找到工作，人也渐渐不成了样子。

整天游荡在街上。烈日、汗臭，双脚的酸痛连同随风吹起的阵阵灰尘，侵袭而来。还要忍受寄居在别人房下的阵阵冷漠与耻笑，叽叽喳喳地揭着亚力的短刺痛着他的神经。

L市的摩托出奇的多。红灯过后，堵个水泄不通。嘀嘀嘀地按着喇叭，迎面而来；催着油门，车轮撞击着坑洼的路面，轰轰而过。经常可以看见一大片一大片的摩托，夹杂着一堆自行车和行人，堵在这混乱不堪的交通里。

城市的天空是灰的，难得看见湛蓝；交通的尾气是臭的，呛着你的脸，艰难地往前走着。

亚力隔三差五地丢着工作，这边做几个月，那边做几个月，居无定所地混迹着。

亚力不再主动联系小叔了。或者在那层亲情外衣下，他们所剩无几了。

“喂，亚力吗？”小叔又来了电话。

“什么事？”亚力没热情地回着。

“我最近在学开车。这边缺人手，你过来帮我看下。”小叔那边的热情明显高出亚力一大截。

“你叫下别人吧。我在这边做得好好的。”亚力漫不经心地说。

“你放心，我会给你算工资。好不好？过来帮我一段时间。”小叔的语气又成了恳求了。

亚力已经后悔了，觉得小叔只是在逞口舌吧。故半会都不回话了，拿着话筒的手也离出了耳朵距离。

“喂，亚力啊！怎么样？就过来帮我一段时间，我学会了你就可以走了。”小叔在那边大着声说话。

“你先叫下别人吧！”亚力委婉地说着。

小叔在那边有完没完地说着，不知道是不是做生意的关系给他磨出了那份嘴皮子。

电话终于挂上了。亚力的耳朵都塞满了他的话语，嗡嗡地叫着。他还没答应。

接连几天，小叔都会打来电话。亚力想，真是波浪涛涛连着来，接不完啊！

小叔的话儿说得那么恳切，不庸置疑的样子。哎！算了吧！谁叫他是自己的小叔呢。

这次下来，店里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电脑。生意比之前大好，看小叔一脸春风得意。一个要学开车的人，你说他没一定资本才怪呢。

亚力对小叔的认同也许只能建立在那份关系之上。彼此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了，甚至无话可说。

亚力还是淡淡地做着家务，偶尔看着店面。小叔学开车，一星期也才去一两次。他有空便围在电脑前乐哈哈地看着屏幕。亚力有时也可以玩玩，不过要看他脸色的。

因为有了那台电脑，小叔对亚力的唧唧歪歪少了很多。那屏幕也耀着他的脸色，不至于那么动怒发黑了。

亚力想，算了吧，姑且帮你一阵子吧。

听得小叔说，他已经同婶子离婚了。亚力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已经说不出什么表情了。他们之间的事，谁也做不了主。既然事已定局，多说无益，还不如闭嘴。看着小叔脸上的神情，他似乎更享受离婚后的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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