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传闻冷宫的苏若伶畏罪自尽。这位曾经飞扬跋扈,盛宠一时的贵妃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去了,因为怕犯忌讳,没有哪位妃嫔敢再提起她,这后宫就好似苏若伶这个人从未存在过一样。这一举,让曾经那些与苏贵妃一党的妃嫔们也对皇后心生畏惧。
苏苇薰亦是深居简出,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不去招惹事非。
这个秋天果然是个多事之秋,荣汐公主竟又病了,且病情来势汹汹。
荣汐公主生母文妃急得几日不食不眠,皇后下令,后宫斋戒一个月。为安抚文妃,又请了高人来宫里做场法事,苏苇薰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那高人直指是宫中动北方有煞气冲了皇嗣,而宫中东北方正是苏苇薰住的荣僖宫,怡心殿。
果然次日又来了旨意,斋戒这一个月,苏苇薰不可出怡心殿一步。苏若伶才刚刚料理,皇后就迫不及待对付自己了么。
这日午后,皇后竟不请自来,苏苇薰心里一紧,忙上前接驾:“臣妾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福乐无极。”
皇后却是一脸善意,忙拉起来:“妹妹快起来,这些日子不见,妹妹可瘦多了。”
苏苇薰:“多谢皇后娘娘垂爱。”
皇后:“这些日子。。。恐怕要委屈妹妹些了。这斋戒月中,还望妹妹咱不出宫门一步,唉。。。妹妹别在意。孩子都是娘的心头肉,文妃也是着急呀。其实皇上不过为了安抚文妃,只好暂时委屈妹妹了。”
苏苇薰心中明白,这是变相禁足自己了,自己手里还掌着一部分六宫之权,看来皇后是不放心也不愿意自己协理六宫的,毕竟在皇后眼中,自己曾是苏若伶一党。
苏苇薰忙敦厚一笑:“皇后娘娘折煞臣妾了,其实这个斋戒月,臣妾也想安居宫中,日日为公主祈福的。只是,臣妾有个不情之请。”
皇后:“妹妹尽管说。”
苏苇薰:“臣妾只想安心为皇嗣祈福,一心不好二用,恐怕不便继续协理六宫,还请皇后娘娘另择贤良。”
这话算是说到皇后心坎里去了,皇后立时微笑道:“如此也好,妹妹先静心为荣汐公主祈福,其他事务暂不要操心。
还有啊,本宫今儿也有些心里话想与懿妃妹妹说说。这后宫中人都道妹妹与苏氏一党,本宫可不这么看,本宫瞧得出,懿妃妹妹是个贤良豁达之人,与那苏氏结拜姐妹,想来当初也是有难言之隐吧,所以,懿妃妹妹不必忧心,本宫绝不会因为你与苏氏曾经是结拜姐妹就疑心妹妹的。
懿妃妹妹是个有才干的,本宫统率六宫,很多事难免力不从心,日后也少不得像妹妹这般有才干的人辅佐。”
皇后又讲了许多暖心之言,这才离去。
苏苇薰:“恭送皇后娘娘。”
见皇后走远,小翠忙扶起苏苇薰,小声道:“如此,娘娘可安心了,皇后娘娘是个明白人,没有将娘娘与苏氏混为一谈。”
苏苇薰笑了笑,没有说话。这宫中人大都心口不一,只愿刚刚皇后那番话是发自内心吧。自己主动交出协理六宫之权,只为让皇后能安心。
不知不觉,已过了十数日了,听闻荣汐公主的病情依旧反反复复。
自从苏若伶倒台,苏苇薰被禁足后,曾经日日车水马龙,后宫妃嫔争相结交的怡心殿变得冷宫般沉寂,苏苇薰静下心,每日除了看看书便是默默祈祷上苍保佑荣汐公主早日康健。
锦华:“娘娘,已是子时了,早点安歇吧。”
苏苇薰:“还睡不着,也不知为何,眼前老是出现苏若伶的脸,其实,她也是个可怜人。”
正说着,忽闻殿外传来一个宫女哀求的声音:“懿妃娘娘救命…我们小主快不行了。”
苏苇薰:“是谁?”
锦华:“奴婢去看看。”
片刻后,锦华带进来一个小宫女,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一进殿便跪下哭道:“奴婢是懿秀宫的,我们小主慕御女身子本就羸弱,今夜着了风寒,突发高热不退。如今宫中斋戒,没有手令奴婢不能出宫去寻太医,刚刚去求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已经歇下了不见,懿妃娘娘待我们小主一向亲厚,奴婢就来求懿妃娘娘救命了。”
苏苇薰:“本宫如今已不再协理六宫,不能给你出宫的手令,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些退热的草药,你先带回去煎了给你家小主服用救救急。”
小宫女依旧哭泣,又抬眼看向苏苇薰怯怯道:“懿妃娘娘,我们小主一直喊着懿妃娘娘,说是有重要的话想对娘娘讲,娘娘可否亲自走一趟去看看我们小主?”
慕盈自打入宫以来,日子并不好过,她出身卑微,身子又不好,一直是苏苇薰暗暗帮衬她,慕盈也渐渐变得事事都离不开苏苇薰。
苏苇薰:“锦华,给我换一套宫女的衣裳,再包好药,我去看看慕御女。”
锦华一愣:“娘娘,这。。。这若是传出去,恐怕会治娘娘抗旨之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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