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乙神雪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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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 Solute·20、另一道声音

Zero Solute·20、另一道声音 Another Providence

“列神十三·神决使”简介:

“亡”之布泣兰德

在诸“神决使”中的属性为“亡”,具备能够唤醒死亡之力的“神决”现象,使亡者为己所用,甚至消逝的事物、消逝的片段等各类消逝性质的媒介均能够借以所用,来达成毁灭性质的一类能力。可以说曾经逝去的天才,甚至能力强大的历代名者,他都能够借以复生来为己所利用,并肩作战。

属性:亡

现界咒引:

No sounds is silence, and silence is death.

(无声则是静谧 无息则是亡逝)

Because take a breath,you'll be snubbed;

(声声息息 因此得而怠慢)

All due to the earth, dust and scattered.

(皆因尘世而落 尘土而散)

There is life and death, the fountain of death.

(有生息即而消亡 亡逝的源泉)

——Zero solution,stac up!

(——零解神契·现界!)

僭越神则宿敌:“魂”之刹摩拜

……

-3-

抚摸着袄夹克内——那对安置于胸膛间,令他惊险到似乎随时都能够擦膛走火的东西,他不由得微微地低下了头,愣在了原地处,仿佛就像是面对某类天敌临来胁迫般的恐惧感,被震慑到几乎许久都没再说出一句话来。

那对左轮双枪……究竟是什么时候被他携带在了身上,从而就那样毫无知觉地轻易外出了呢。

徒留下来的这份疑惑,实在是出乎他意料地匪夷所思,不禁令他诡异至极。然而此刻就算是叫他镇定下来慌张的心绪,去安然地面对宫咲学姐的等待,似乎也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吧。

『究竟是什么时候……我明明,只是把它们……唔嗯?』

心头间不由得“咯噔”一响,糟糕的情形,似乎并非如他所想得那样简单的地步。

从穿好袄夹克踏出房间,途经客厅面对扫子,再到外出离去……他不禁重新审视,甚至回忆起了从那段看来短暂的时间之内所发生的一切;可即便都再怎么正常到无关异状的紧要,他几乎也并不记得,这对左轮双枪有跟自己发生过互动的情形所在。毕竟从离开房间的那一刻起……

『不对……我刚才并没有把它们收回抽屉里呀。我真的是,没有把它们收进去的……可是为什么,我会一点也不记得,将它们带在身上的事情呢?』

他就并没有想过要将它们收回那道抽屉之中。

甚至直到现在,哪怕就是在浦原扫子未经他同意、自然便就不会进入他房间状况的前提下,也几乎未曾考虑到要将它们重新收归入原处的想法。

——那么究竟出于何种原因,使得这对双枪竟然会莫名奇妙地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呢?

这份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偶然,伴随着极其惊险的意味,是几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未令他所预料、甚至已经发生了的事情。

世道纵然险恶,却也并没有理由需要做到如此绝命的地步……况且还是在这尚无混乱所存在、人群尽都密集于和谐年代的都市之内。不过归根究底,这次几乎于无意之间携带枪械外出的疯狂之举,却是绝非出于他个人意愿所左右的事情。

但是柯尔特-孤鹰、莎克伊路-悬蟒——这对左轮双枪的意志,似乎却并不允许它们这样想。甚至曾经伴随它们并肩作战的主人,是否也有过相同的处境,这是对于在当下尚且安定无乱的都市内生活的他而言,都几乎一无所知的事情。

然而纵使这类感悟,余下也并无多少实质性的意义所在,可冥冥之中冷清了一番的店厅当中——周身这道空间之内所有声息的消弭,却不知是出于异常尴尬的氛围,从而迫于他自身所影响的缘故;还是本就受制于某类逐渐临来的、未知因素的搅扰,徒然惊现出别样沉冷的肃杀感,令人不觉颤栗再三。

暖气在他的身上,似乎也开始起了反作用的变化来,额间划过一丝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下至,便悄然消逝在了袄夹克内那角漆黑的空隅之中……直达黑洞当中深不见底的尽头。停滞的右手,却也始终都未曾从原处掏出,他的时间,仿佛再一次地定落在了某处固定的节点间,不见任何可能动弹的生息。

然而直到宫咲明慧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么了,关田君?看你脸色好像不对劲的样子呀……唔呃~店内果然还是太冷了吗,抱歉,一定是店长又把暖气关上了。真是的,这点电费跟营业额相比,根本不算什么的嘛……哎?!”

而勉强地晃了晃些许恍惚的脑袋,他愣了半会儿的意识,这才得以重新被唤醒开来,将丢掉的注意力放回了现实当中……

“唔呃~啊,不好意思,宫咲学姐,我刚才有些分神,我……”

可宫咲明慧子一个转身过去,所有的注意力,却在这时均都悄然无视掉了他的回应,直至转移到了侧方向电动门处的位置。与此同时,一股莫名的寒冷感,从侧方悄然袭来,几乎毫无预兆的一瞬,就那样抹杀掉了存在于这道店厅空间内的暖空气,而原本烘堂着的温度,顿时也好似骤降了几度那样夸张许多。

如尖刀般锋锐彻骨的寒风,随之而簌簌地潜进了店厅之内,朦胧当中的视线,搅扰着两人的意识不过片刻之余,却只见一道陌生的身影,披着一件深灰色的风衣,仅仅眨眼之余,从方才站伫在了店门前的下一秒,竟就已经出现在了收银结款台前——他的身旁。

“欢、欢迎光临!呃~”见到对方极其不寻常的出现,不自然地向他打了声招呼的同时,明慧子也不由得吓了一跳;而几乎毫无任何、哪怕一点显著的声息所现,面对对方的“不请自来”,和泽却是不由得再度懵了片刻……

可不知是出于错觉,还是某种敏感作用下的潜意识,冥冥之中临近这名不速之客的存在,他却感觉到随着外方电动门那处吹刮过来、飘忽于他周身的风,几乎无时无刻都在为对方的随行所循绕、稳固着一道异常规律的轨迹。然而勉强隔开了所谓对于陌生的存在所敏感了一番的警惕感,使他不禁稍稍地凑近了过去,一个看似无心而晃的趔趄……

“啊,不好意思,一时没能拿得稳……”那包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拿在手中的番茄味青干豆,便被他这番故作偶然的疏忽给掉落在了地上,同时微微倾靠了过去的身体,不经意间也得以撞在了对方的身上。

“……”可对方却是丝毫没有理会他这疏忽的举动,沉寂依旧着漫不经心的面貌,几乎也并没有觉察到他的意图。只是从那道双眼当中所能感觉到的、倾显几分萎靡的视线,貌似始终都在明慧子后方货架上的那些名牌香烟当中游移四顾。

可这一看似并无多大力度的趔趄过去,竟却使他险些没有擦过身去、一举摔倒在了地上,只是勉强着稳住了姿态,重新拾起了那包青干豆来——他似乎这才发现了什么。

喜好多管闲事,其实并不是关田和泽本人的作风,更何况还是面对一个毫无干系的陌生人;但是预测危机感是否会到来、并且影响到他身边所有可能发生的因素,却是藤月津玖道曾在云凰岛教授予他的事情。对此,他不觉谨慎地思考了片刻,回顾起了方才所发生的情形——遮掩于那道风衣之下的身形,如果不是有所缺漏了应有的部分,照理说来,是不可能会存在一个趔趄过去,反之撞到了空当部分的状况的。

而尽管出于非必要的警惕性,凭借着这试探性的一靠,使他多少也确认了对方站驻的身形姿态,可那身宽大的风衣,所招裹着的身形,看来却也实在不像是一副魁梧、能够支撑得起来那类尺码的样子。

想到这一点,缜密无疏的警惕感,似乎超出了好奇心所能给予他的、全部的关注力,他不禁再次看了看对方的侧颜,却见遮掩于风衣大领的后方,两道粗糙的长发、几乎遮掩住了那张侧脸的大半边,如果不是因为对方以仰着头的姿态,注目着那些货架上的香烟;他或许根本就看不到对方的那张脸。

他再度微微地向前倾了稍许,故作是在看着结款台上散贴着的广告宣传单那样凑近了过去,直至那些许微弱的余光,在艰难不被觉察地、瞟过了那角视觉范围之外的领域时,他的瞳孔,竟在这时极度地凝缩了起来,只是一瞬之念间的遭遇,却不由得被那视线之中隐约所看到的东西,给惊出了一身冷汗来。

那是似乎途经过某道荒野所现——方才能够感同身受到的、一望无际的虚无感。从中充斥着的,绝不止存在有绝望的迹象,甚至被湮灭的生机、抹杀殆尽的废土。呼啸的风,永无止境着混沌的哀鸣,仿佛在半空中纠缠着那一只只翱翔而去的旅鸽,却始终不得其手。似乎除了将隐藏的怒吼,尽数向着头顶的领空倾泄,才能够将它们惊落坠地。

斑斓点缀的血色,就像是那一只只旅鸽的尸体,鲜红而淋漓,乱向地散布在了那片无尽黯沉的荒土大地上——这是他从对方那张脸上所能感受到的东西了。除了几道浅显深刻的皱纹之外,几乎完全一片苍白的面貌;别说红润的血液,曾有在那片净土上方肆意流通过的迹象了,哪怕就是一根晃动显著的汗毛或者胡须的存在,都鲜少可见。

『好苍白的一张脸,这个大叔究竟是怎么回事,营养不良吗?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人,他的肤色怎么会苍白得这么严重……』和泽不禁暗自感慨道。

看来对方……似乎是一名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中年男子了。至少刻意从深夜外出、直至便利店内购买香烟的情形来看,八成也只不过是迷惘颓废年纪为了消遣无谓的忧愁,从而执迷、沉沦于烟瘾无法自拔的颓废大叔这类再平常不过的形象了吧。

但暂且先不管关田和泽的想法如何,至少,作为一名直线思维、经验老成、接待过无数顾客光顾的便利店收银员,宫咲明慧子自然是这样想的。

“嘶呜~好冷……自动门是怎么了,突然之间怎么关不上了,冷风全都吹进来了啦……呜~我还以为店长把暖气给关上了呢。”她愣头愣脑地不禁抖了抖身子,本就因为暖气的缘故而没有顾及到添多少衣物的境况,沉冷几许的空气,顿然间也使得她的注意力,从那名中年男子的身上转移了开来。

“……”中年男子就像是死了一样,仿佛一尊雕塑静滞在了那里,似乎也不免被香烟种类的繁杂搅扰、从而陷入了选择性强迫症。

可却见侧方一旁、那作为唯一连接店内外空间的自动门,此刻就像是有了自己的脾气一样,居然仍旧以大敞着的状态不再动弹。趁虚而入的寒风,夹杂着大量结伴而行的冷空气,自然是毫不客气地随之而光顾进来了。

“没办法,自动感应门好像出故障了,该怎么办呢……店长!”明慧子凑近过去瞧了瞧片刻,而后便唤喊起了似乎在店厅后台办公间内的店长来。

和泽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多少——那原本松懈了一番、此刻却又再度清醒了起来的警惕感。纵然双枪认作他为主人、并且强制性地携伴在身这类不争的事实,已是无法逃避地令他无奈于错意的疏忽之中;如何相安无事地脱离此处,兴许才是他此刻应当思考的事情了吧。当然,这是当下在他潜意识中最为基本的第一想法。

可是现在,冥冥之中似乎变得混乱了起来的一切,却都像是被从中作梗了一般,打乱了本已排列规整的思绪牌组,使得他不得不受制于此地,无法就此而脱身离去。而导致这番尴尬现状的始作俑者——那名诡异的中年男子……

潜意识之下对于和泽当下的境况而言,他的存在,与其说像是某类不知名的威胁,倒更像是命中注定会阻碍其行动的绊脚石那样,匪夷所思。毕竟从他那堆积着几道皱纹的苍白面貌、甚至身上那件破旧得几乎不能再破的风衣看来,怎么都不得给他一个着眼安稳的身份因素,令他高枕无忧。

而终究是不再强迫于自觉性、由而一举先发的谨慎,再度瞟了一眼中年男子过后,他却是扭过了头去,似乎在担惊受怕些什么的视线,也随之而回到了前方柜台前明慧子的身上。

“啊~店长到底在干嘛啦,喊过都已经这么久了,也还是没见来。”不过半分钟左右,仍旧不见店长出来处理故障,耐性仿佛纸做的明慧子不禁抱怨道。

“或许他正在上厕所呢,等一下也不迟呀,人有三急嘛……不过,自动门会出故障,这还真是少见。”和泽强撑着紧迫感,只得故作平静地回应着她的急迫。

“是呀,前段日子一直都还好好的呢,不知为什么到了今天这个时候就……今天晚上还真是特别呢,这似乎并不是一个好事情呀。难不成谁快要遭雷劈了吗……”就像是占卜越来越不得深中灵性,提前得知血光之灾那类的结果,明慧子不由拖着下巴疑惑道。

“……”中年大叔却是许久都未曾动弹过半点,游移滚动的眼珠,始终都在盯着香烟贩售架。而完全被冷落在旁的两人,几乎都快要分不清到底谁才是被冷落对象的究竟。可纵使如此……

——“对方想要买什么香烟,都完全是对方的事情,自己也完全没有管这份闲事的余地”这样想着的两人,自然是没再过多地去关注对方所谓购物选择权的先后了。然而却在这时……

“喀噹——”

“?!”一声显著的擦膛声,似乎就像是无意间引燃而至的导火索,在他捧起了那包青干豆从而招摆起了手臂的动作,导致了那道擦撞的迹象下,徘徊在了这道转瞬之间静谧了一番的空间当中。

中年男子的视线随之一转,恍惚间觉察到了什么异状地,一个扭头过来,便以一副完全惊滞的表情看向了他。却还未待他发觉回神……

『唔嗯?!什么……』男子却是一把伸出了右手,当即便拽住了他袄夹克的领口,将他如同禾苗连根揪起那般,一举提在了半空中。『呃~——!』

“吓——关田君!!”明慧子见状,不由惊恐地喊出了声来,几乎完全没有料到对方竟然会做出这类举动来。然而和泽却不由诧异了甚许,惊叹风衣之下那道瘦弱的身躯,单凭那支同样无料的臂膀,为何竟能具备如此非凡的力量,将重量并不算是轻小的他高高揪拽了起来,直至半空持续了许久也几乎都未曾泻力过的样子。可哪知自然而然的下一秒:

“喝唉——!!”

他却是引动起了下半身来,只听“嘭”地“咔咚”几声响,随即便勾起了两道尖锐的弹腿踢击,三两之余便直接踹在了对方的腹部上。男子一个不留神,便不幸中招的同时,也得以在一瞬之间,松开了半空当中被拽住领口的他。一个前空翻的姿态过后,得以匆然安稳地站落在了地板上,他即刻便向着后方退去了四五步的距离。

而潜意识下的右手,却再度掏入了袄夹克内,眼看着真就即将取出那道“柯尔特-孤鹰”,拔枪相对的这时……脑海之间,却仿佛被什么东西穿扎透入了般的刺痛感,不禁使他慌乱了起来的意识慎静了下来的同时,右手仿佛失去了动弹地,也几乎再未曾从那道惊恐了甚许的黑暗当中掏出。

这突然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过于仓促。恍如魔鬼般狡黠至极的仇敌,仍旧处于混沌之境的彼岸,以高深莫测的卑劣手段,施行着不得计数的暗算。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纵使再看不顺眼对方的身份甚至行径,这倒霉到糟透了的境况,却也仍旧不可难免地发生在了他的面前,相隔远远地、彼此之间相互对峙着。

双方之间的距离方才得以抛开了些许。临在的威胁,就像是从火山地底当中迸发开来的岩浆,终究到了此刻也不忘纠缠地、将他步步逼迫在了悬崖的边口。可即便是除开他之外的存在,一旁仍旧吃惊的宫咲明慧子,却也不得不受制于这份偶然、从而成为了那预想之外的另一位被威胁对象。

毕竟相对于他而言,纵然自己的性命无乎生死攸关,他人的安危,却是率先应当作为一类负罪感前提的承担之下,所予以去考虑的事情。然而却在两人一个不留神的这时……

男子却好似无意识地猛抱起了自己的头来,一个突然之间,竟就转过身去向着身后的明慧子大吼了一句:

……

“随你怎样都好……只要能够尽早从我的身边离开,你这恶心的家伙,不要再冒充华莲欺骗我了!!!”

……

“?!!”和泽不由诧然再三。那道真就像是在恶言训斥着明慧子的凶恶口吻,顿然之间便令她委屈地哭出了泪来。

“呜嘤嘤~大、大叔,您没事吧……呃呃~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们……做错了什么事情让您生气了吗?”

她只得傻傻地愣在了原地间,面对着对方毫无理智地冲她癫疯着极其莫名其妙的话语,也是奈何不了半点。可纵使如此,远远注视着他这番异状的和泽,似乎也早就明瞭了什么的,从中却也已经看出了些许端倪来——对方那恶言训斥、破口大骂的对象并非宫咲明慧子。

可隐约之间,在他视线当中似乎所能够看得到的——对方那道风衣的身后,似乎竟还存在着另一个无形、恍若怪物般超自然的身影,此刻正飘忽着一道极其诡异的形态体,在对方的后方煽风点火;但是眨眼之余,却又像是消失、甚至不曾存在地,匿去了原本几乎捉摸不定的踪迹。

而联想到之前对方初次现身时的境遇,他却似乎明白了什么——先前隐约出现在对方周身的风,所随行循绕的轨迹,并非出于他的错觉,而是真实存在的现象。毕竟此刻,这种匪夷所思的现象,竟然也确真无疑地出现在了眼前……

然而冥冥之中:

『哼~呵呵呵呵……』就像是某类深沉的呢喃,唤醒了潜藏于他内心深处蓄势已久的愤慨与呐喊;这道笑声,恍若一把关键的钥匙,仅仅只是拂过遥远于高天的黑槛,便随之洗刷掉了近日以来留存于他心底中的所有疑惑:

『终于又见面了啊——那个人类小子,杂耍般的身手不痛不痒的,可真是有趣,况且还带着那么可笑的玩具藏在兜里,不肯同大家一起分享那份秘密……』

纤柔如丝织般顺滑的女声,跌宕起伏着,纵然能够勾走再多男性的心,徒留于这世间的、那最后一份统领的威严,却也荡然无存。中年男子似乎毫无意识地愣了片刻,而后竟就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朝着仍旧懵于是否抉择掏出双枪的关田和泽挥拳而出。

“好家伙……”

和泽见状,即刻便迅速地支起了身体来,然不知为何,好不容易得以活动了开来筋骨、蓄势待发一阵准备全力以赴的身体,却在这时,迫于一股莫名异常的震慑感,似乎从方才与他交手的那一刻起,便伴随着一股非同寻常的阴冷,蔓延在了周身处,变得僵硬了些许。

可即便如此,只看着中年男子真就毫无理性地挥着拳头、以一道搏击手的攻势正相朝着自己冲来的同时,那道诡异的身形,所能向他予以施展的全部威胁,此刻似乎也都与其背后那道幻影的存在,融洽成了一体,令他更加谨慎了一番。中年男子毫不犹豫,起手仅仅不过两拳过来……

“……”

哪知这看似自信在握的攻势,却都于他转瞬之内出奇敏感的动态视力所轻易捕捉,只是迅速地支起双掌来,和泽竟就轻松地瓦解掉了他的拳袭。可纵使再怎么受到被只不过是小鬼头的对方轻看了一番的屈辱,中年男子也仍旧平静着一番自从方才攻上来开始、便就已经默不作声的样子,并未曾打算放弃接连袭击上去的势头……

那道似乎在暗中盘算着什么的嘴脸,简直就像是要抓准某个不得了的时机、藉而一举暗算对方那样,狡猾无比。

中年男子越发胡闹、则越是一发不可收拾。凭借着身高优势和矫长的躯体,动作幅度范围竟也在从起先直面他所见领域范围的视角之内,逐渐地向着和泽几乎各个部位的要害处奋力攻去。可和泽却是冷静下了原本慌张甚许、此刻却不急不躁了起来的性子,那不紧不慢地、仿佛就像是在抓取着什么的动作,也只不过是仍旧以双掌之间几道拆招的攻势,瓦解了对方攻袭的同时,亦是招架出了一道非凡的体术、以攻守兼备的态势,连连与对方抗击着。

很快,仅仅不过一分钟之余,肉眼所捉摸不到的攻势,双方之间的每一招动作,每一步身法,似乎都在一方猛烈胁迫的无形当中,被一方的勇猛抗拒所瓦解。双方之间来回不下,如此看来,几乎也已历经了不下数十个回合左右。

“唉唉唉唉唉唉……”然而在旁的宫咲明慧子,却早已被眼前的这幕所惊呆住了不可思议的双眼。纵使对于动作类游戏情有独钟的她,在实际见到了现实当中对打的场面,也不免难以抑制住了情绪地,连连惊叹了起来:“关、关田君,这是怎么会……我可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过,你有学过武术这件事情的呀。喔~好厉害……”

和泽却仍旧全神贯注着、一心抵御对方的攻袭,似乎并没有觉察到此刻几乎还有她在场的事实,由而导致分神的境况所存在。可越是接连持续下去抵抗,他却也感觉到胸膛前异常的炽热感,则越发地剧烈了起来,恍惚之间,就像是要将他的胸膛一举融化了开来那般夸张不止;而逐渐地,他的意识却也似乎在这时,开始发生了稍许显著的变化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不闻不问周身所发生的任何情形。只是单独显现着一道独立的意识思绪——“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实在是无法原谅”的既视感,这样一类作祟的念头所左右着。然而就算这样想来,抽身开来去予以面对对方攻势的余下,他的右手,却似乎始终都没有放弃过想要一举冲进袄夹克内、拔出那样东西来针锋相对的动作来。不错!

如果不是出于仍旧限制着自我意识的念头,每每随即临击对方而至的下一秒,他似乎都有可能将“柯尔特-孤鹰”拔出来指枪相对,使这阵荒唐的持续战草草结束。但是……

得以潜存的、那最后一丝理智,却并没有使他就此而崩溃,甚至允许他就那样轻易地受控于未知的意识、从而拔出枪械来面对。

这是关田和泽所仍旧秉持着、未遭践踏的——那恍如尊严般重要的、最后的底线。

然而面对那名狡黠、即便是此刻,也仍旧不明意图所在的对立的仇敌……

『可真是个自私的孩子……不过看上去,是个不错的猎物呢~』此刻却再度谄媚起了话语来,冥冥之中,像是要肃杀掉这道空间内的一切那般,令人颤栗不止。

“不要,够了……”中年男子却是痛苦不已,这仅仅不过片刻静谧过后、再度受制于其喧嚣的支配感,顿时便不由得迫使他再度抱起了头来持立在了原地间。

『那拼命顽抗的样子,倒是有些令我心动,不用想都知道美味至极~』背后诡异的声音,隐约之间不得任何人所觉察地,却也仍旧时不时地搅扰着他尚存的心智。

“住口吧……给我住手啊!你这混蛋?!!”中年男子仍旧是愤愤不得所止,然而不受自我意识控制的双手,却又在这时再度持立在了身前。

终于,他再也不得抑制住内心的不屈与愤慨……

……

『真想劈开他的脑袋,挖空他体内的灵魂呐……太强大了、太引人注目了……人类,今天可真是太好运了~你觉得怎么样呢,庄彦?』

……

“布泣兰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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