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乙神雪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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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 Solute·13、从未忘记的事

Zero Solute·13、从未忘记的事 Never forget

人物简介:

芳崇华莲(Yoshisuu Kalen)

30岁的女子,位于柳海广场附近的“原天主神-凤镇教会”的信徒,梨野庄彦的爱妻。据同为信徒挚友的天咲幸次所述,是个性格温柔善良、平易近人,外向开朗乐观的大姐姐。尽管事与愿违,这样的性格外观之下,却是另外一道不为人知的心理面貌,平日强撑着一道和善的笑容、不惜伪装起来,都不愿让人理解她内心真实的情感交叠所在。终究不明原因,导致其对自身信仰抱持怀疑甚至绝望的地步,于某日手持水果刀在家中当着庄彦的面所自杀、暴毙身亡。

-4-

此刻时间——PM-18:45分。

“咣嗒——!”

稍显昏暗的训练室内,却只听得“咣嗒”一声轻响——犹豫,超越了所谓率先能够觉察得到的预知性,使得她浑身的汗毛,似乎也在汗水的浸染之下,沉睡待卧;仅仅一丝微凉的冷风悄然拂过,便都在这一瞬之间寒颤、竖立了起来……一个不留神,她手中的长弓即刻便不受自我控制地松脱开了手、坠落在了地板上。

“咔嗒!”而逐渐顺着墙檐,摸到了开关的所在处,和泽这才按亮了训练场梁顶的电灯。原本没过黄昏时段、临近漆黑一片的训练场,顿时也便在这戏剧性的一刻,彻底地亮堂了起来。

只见一身并不显得宽大、恰好合身的半袖白袍,尽管在汗水的浸湿下,也仍旧泛着雪白的色泽,包裹着她那尽数未知的上围;侧面望去,棕榈黑的裹胸护具微微隆起,尽显丰满曲线的同时,也在顶灯光线的照耀下,泛显出了几许亮堂的光泽来;而下围腰长直至踝跟处的长筒百褶裙裤,由上而下,裤腿下摆的位置亦是朝着肩宽处的距离向外扩散而去,深蓝的色泽之中泛着些许漆黑,颇有几分行进江湖的浪人风采。

然令他熟悉的,依旧是那头黑长的直发,原本垂过肩头、自然披散而下的发梢集聚紧束,呈吊笼灯般的形状垂落在了身后,一改本本清爽自如的形象,均是为了避免引弓时带来阻碍的因素。飘散的短刘海早已被汗水浸透,几分乱遭地粘在了额头间,稍许迷离的双瞳仍旧在分着神、四处游移着,并没有定落在突然现身的他的身上。

虽然没有什么所谓的联系,由此却也似乎可见……昨日,发生在A213班教室内的、与那位沉默的美少女转校生所邂逅的一切,显然并没有给她太大实质变化上的差别;但是外表与内在之间所存在着的、彼此对比变化的影响,似乎却在这一刻给予了他人完全不一样的形象特征。

这是即便如此,也几乎令他人不得不感到出乎意料的事情。

这位伫立在前台预射走道上、身着弓道专用服的女生——她仍旧是给了他别样一副青春非凡的感觉,尽显风姿英发。尽管,是时隔多日也都不曾再见到过一次的、特别的感觉。

——己璃同学!

这是几乎完全没有半点声息可现的数秒——自那声问候起便寂静如依、短暂的数秒。

霎时间,沉寂一片的世界,即便运转、仍旧在悄无声息地迈着它们微乎失重的步伐;彼此之间,恍若来自不同次元的存在一样陌生,却又熟悉到无可奈何那般恰巧,也不知应当怎样叙述甚至形容,方才能够心安理得。兴许,真就只是以仿佛互不相识的身份立场,贴合彼此间的存在,也方才能够诠释得更加透彻些许了吧?

可是又叫他们如何去漠视彼此的存在呢?

明明熟悉到连名字都已经喊了出来……那种陌生到不容分说的亲切感,相对于她而言,实在是犯规到极致了啊——偏偏在这种几乎不会再有人、甚至也不可能再有人到来的时候。

谁也没有再动弹半点,仅仅只是安然地静滞在了各自所站伫的原地处,恍似无形的诅咒。对视的两人之间,貌似存在着一股无形的阻隔立场,看不见摸不着,即便是吸引不了,反之却也推弹不开,进退两难。僵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做答是好的她,却在这个时候……

“关关关关关关关关关……关田……君?!!”似乎这才得以清楚地看清了对方的面目。然而看清之后,开始颤抖的嘴,竟然也不自觉地打起了机关枪来。

“果然是你吗?己璃同学。见到你可真是太好了……”和泽欣慰地笑着向她招呼道,哪知一边说着,刚想一边朝她那边走去的同时:

“呃~呀啊啊啊啊啊~……”

她却貌似受到了不得了的惊吓,就像是遇到了猫咪的老鼠那般夸张,惊叫着的同时、竟又朝着大堂后方那道屏风墙的转角处跑了过去,没过多久,便作暗中观察状地躲在了转角处的屏风墙旁。

而看着她这突然间经由一番谜之操作显现的过激反应,和泽顿时便懵了神:

“欸?!!己璃同学……怎么了?!!”

出于纯粹的好奇感,只是迷惑地抓了抓后脑勺,却并没有就此凑近过去。直觉主动规避掉了某些底线性质的东西,似乎总是使他能够在这种相较而言关键的时候,抓得住稳妥的阵脚呢。而尽管某种方面,不论从时间上、地点上、还是存在的对象个体数量上而言,他的行为不知不觉间,貌似也都已经达到、且具备了——那些几乎足以令警察先生误会、甚至极具威胁性的身份程度和条件。

是的!那之所谓在这种临近夜晚、几乎只存在着异性两者方才可能发生些什么的状况现象。想到这些,整个训练场里顿时便升起了一阵莫名尴尬、别样暧昧的氛围来。

『一点都不好啦!!!我只不过是哭着、不自觉地喊出了名字而已,为什么和泽君他他他……他会……真的到这里来了呀?!明明不是都离开弓道部了的说吗?!』

谁又知道在这期间,两人出于某种本能,或许会做出一些什么失去理智、相对尴尬的事情呢?

可尽管如此,也正是因为所谓这般巧合性的冲突,户草己璃并不敢相信——他如此幽灵一般、无声无息的“闪亮登场”!

即使是在这种微乎其微、概率仅仅存现千万分之一可能性的时刻;甚至,还是那个几乎不太可能、足以令她疯狂到失去理智的目标对象——关田和泽!

“那个,己璃同学?”而看着仍旧背对着他,不曾相予面对、自说自话的己璃,和泽不禁将双手招支在了嘴边,轻声地提醒起了她来。可哪知,待他再度准备踏上前去半步的下一秒……

“别别……别过来!关田君……吓!”她却果断地拒绝起了紧张的口吻,向着和泽支声喝道,然而警告后的片刻,却又下意识地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几分失望着心绪,莫名滚烫的双手当即便捂上了嘴:『糟糕了,我到底在说些什么呀……就算再怎么紧张,这么对和泽君是不是也太过分了……可是一看到他,我就……真的要变得奇怪了……呜呜~不行……呼唔~唔嗯。』

想到这里,离谱的表现,似乎出乎她预料中地那样不可理喻。她才逐渐开始镇定起了思绪来,深呼吸了片刻的同时,也缓缓地从屏风墙头边,露出了那几乎红透到快要爆炸了开来的半边脸来,羞涩起来的双眼凝望着和泽道:

“您您您……您可别误会哦,虽然这这……这里只有我们两两……两个人,但我我我……我可没有把您当当……当成是想要对我做做……做些什么的坏同学哦!我只是被关关……关田君您您……您吓了一跳而已。对不起啦关田君,我也是情不自禁才会这样的!!”

『还真是多谢你突然之间把我当成是那种类型的对象了啊,己璃同学……』无语地将头扭到了一边,自己上辈子究竟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老天爷的事情,方才会令对方如此警惕自己到几乎那样夸张的地步呢?他不禁无奈地这般怀疑道。整理了片刻思绪过后,方才强撑起了一阵苦笑,回转过头来看向己璃道:“不是啦,我只是凑巧想来这里参观一下而已,没想到会遇到你还在这里练习啦。不过话说你躲在那个地方,没关系吗?”

“啊啊原原……原来如此呀,那个嘛……我我……我只是练习得比较久,想要下下……下场休休……休息而已啦。只是我现在浑身都都都……都是汗,臭烘烘的,才会不不……不好意思靠近您跟您搭搭……搭话的啊!所所……所以您还是别别别……别过来比较好吧?!我我就呆在这里就好咕呜,咳~……咳咳~……『啊哇哇哇~……说话、说话都变得不利索了啦。』”说着说着,颤抖的语调在她的嘴里似乎打起了架来,一个不留神便阻隔住了气管的呼吸。迫使她不自觉地竟就咳嗽了起来。

“唉,你看你说话说得……深呼吸啦深呼吸。”看她似乎确实是紧张过头了的样子,和泽便不再追问,赶忙劝她先平静下来:“原来是这样嘛?!那好吧,我不过去就是啦,你好好在那里休息吧,不过话说回来,真的不用那么紧张啦,我都说了,只是过来参观一下的而已。毕竟挺怀念的,好久都没有来过了嘛。”

“说……说的也是啊哈哈哈,好吧,那、那您就慢慢参观吧,关田君,只是已经都这么晚了的说,可能也不太……能够参观得到什么东西了吧,毕竟大家都回去了……『终于平复过来了,差点没有被自己憋死。呼~……累死我了。呜呜~真是的,我到底在干什么啦?!』”她一边喘着气恼怒着自己的无能行径一边想道,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程度,仿佛就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那样夸张。

“这个我已经知道啦,本来我只是想要光顾一下外面的,只是刚才来的时候看到大门没有锁,我才进来的,弓道部变化真的挺大的嘛,我看到门口摆放着那么多把上等材质的弓,都被吓了一大跳呢。只是进来却没看到大家有在忙碌的身影嘛……有些可惜就是了。不过看到这么晚了,你居然也还在刻苦练习,我真的感到很欣慰呢。”

说到这里,和泽不禁欣慰地向她笑道。轻言笑语的同时不知什么时候,却也已经走到了那处前台预射走道间。

“呜呜呜~让您……见笑了啊……关田君。”一时似乎尚还无从解释自己这样坚持做下去的原因,己璃只得尴尬地向他苦笑道。

“不!这怎么能说是见笑呢……”哪知自然着一道甚是温柔的言语,向己璃倾心吐意着自己的想法;接下来的这一刻,他却弯下了腰来,拾起了那张姿貌不扬的长弓,随即竟又转过身来向她伸出了左手,那个浅显易懂的意思——似乎是在向她示意着给他什么。然而却在这一刻……

“欸?!”己璃不自禁地睁大了双眼,诧然不已。

那种惊讶带给她的感受,似乎并不是能够凭借语言诠释所能解答得出来的东西。

但如若说是海外行船数十年之久的航海家,饱经一番风霜的消蚀,那么岁月能够带给他的感受,便是那些珍贵的冒险经历,所为他留存下来的难忘回忆了吧。

眼前在他脸上所呈现出的一幕,冷峻、慎静、几乎不带有一丝犹豫的坚定。恍若一切都像是暴风雨过后的平和,稍显沉稳的一瞬,击破黑暗频绝阻隔的屏障,黎明,均封存在了老旧的相簿之中。而尽管岁月的因素不至于像是航海家那样,给他带来伤疤性质的影响,所谓精神上的创伤也不至于严重到毁灭灭地;但那称不上是忧郁的感受,却也足以看得出这段浅显即又深刻的时光之幕,在它的背后究竟掩藏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沧桑与悲怆。

而仅仅只是躲在原地仍旧瞟着他的面容,己璃似乎明白了什么……

毕竟从他那道此刻不知为何、莫名严肃了起来的表情可以看出,那是久经思虑一番、几乎严重到积劳成疾地步的状态表现。若是仅凭意志显现出来的东西,能够来冠以修饰的话,那么那道莫名严肃起来的面容所带给她的感受,绝对已经超过了她所认知的——曾经那位弓道部部长的真实面目了吧。

这是她所不知道的关田和泽——那位部长几乎判若两人的另外一面。而这,或许也是她此刻仅能体会的范畴所在了。想到这里,沉甸了几许的肩膀,似乎使她感受到了那背后所被托付的、怎样一道巨大重担的存在感。

她终究还是领悟了和泽的意思,这才将身后装着箭矢的箭袋解了开来,即刻便朝着他的方向抛扔了过去。

“嘿咻~!”果不其然,轻而易举地接住了箭袋,随即取出了一支箭矢来,搭上弓弦。同时,放松了一番的身体,也随之不忘顺着曾经那段回忆中的导引,开始自然地向着下方沉去。

那种下沉,虽然看上去并不像是蹲的动作,但在她的眼里能够看得出来,相比于蹲而言,更像是稳固着一种岔立的姿态,犹如某种机械力臂关节的结构那样分段联结、持立在了原点处,严谨、不留丝毫虚晃的动作,都归功于专一的意识引导所掌控。

只见他的面容冷静依旧,眉间不见一丝愁容甚至失落的繁琐,所有可予凝结起来的意志力,均蒙受精神的高度集中所拜赐;颤抖着的手,仍旧在微风中持立着长弓,身体却纹丝不动,仿佛静滞于瀑布下的庵神石像。仅仅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数十米外那道纵使离开了灯光笼罩范围之外,也仍旧显露一丝可视目标点所在的标靶。

当即持立起了长弓,他立弦未动,却已张弓待发。

而半跪在了原地间扶住了屏风墙边的那角墙檐,她静滞住了惊讶的面容,完全地看呆住了神;受和泽的动作,以及那类似乎从他身上所能显现出来的独特专注力所影响,悠远的时光,恍若在这道尘封已久的场地之间一扫而过。那自然的沉淀感,似乎完全不像是一位生疏的引弓手所能显现出来的东西。

可就在这个时候……

“看到还有你在这里,我真的是再高兴不过了。你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呢,己璃同学!”温柔的声音时刻不离耳畔,即便是在这种时候,和泽也仍旧按捺不住想要对她倾诉出来的感激。可是此时此刻……

他到底又还在犹豫些什么呢?

那根迟迟未动的弓弦,在他的手中就像是要崩断了一样可怕。

松即开来的弓弦,将会在崩断的一瞬间反弹、刮及他的耳廓;甚至箭矢随即将因抵在长弓的骨干上断截开来,飞弹而出的碎片可能划伤面部、刺瞎双眼……种种均会发生的危险性质的可能,一概不漏,他都能够预测得到。可明明就是这样简单到什么都能预测在身的地步……即便如此,他却也仍旧丝毫未动。

犹豫,仿佛让他迷失了可能随时将要沉睡过去的自我;而所有的沉寂,似乎也令他忘记了此刻在场还有一位旁观者的存在。

“噗通……噗通……”可忐忑混乱的心率,不知是归功于他那句由衷的感激,还是此刻被他那冷静到超然的状态所惊叹,所有的所有,却早已使她无法自已。起伏剧烈的胸口里,就好像埋了一颗定时炸弹那般惊心动魄:『心脏……怎么会……跳得好快,噗通噗通地……胸口……呜~』

户草己璃从未曾料想过,这种几乎就像是濒临死亡边缘那样夸张的内心感受,竟会给她带来如此大的精神负担,且并不是说从对手的强度,从而考虑窥视技巧类别的情报作用而产生的行为;单从旁观一位优秀引弓手的身上给自己所带来的压力感而言,这种随然性质的旁观,显然要比任何行为还要来得光明正大。只是,此时此刻的她,除了莫名的压迫感袭上身来之外,已经很难以集中起来的注意力,维持着、去正视关田和泽的状态了。

众所周知,烦乱的心绪,会影响一位引弓手的正常发挥,这是包括在“射箭七障”的理论知识之内,所能给他们带来的合理解释。但是对此却并没有人知道,在静滞了动作之后,其产生的目的性,究竟蕴含着怎样的意义甚至精髓所在。

他依旧在犹豫着、犹豫着,纵使没有人告诉他应当怎样做才算是正确的地步。

可松弦若动的下一秒,却仿佛都在向他们警示着,自己那势在必得的信心!

果不其然……

“嗖——唰咚!”

松开手指,弓弦当即带着箭矢飞脱而出,疾风般迅敏,又若落叶般倾然降至。

他不禁感慨道:

“还记得我离开社团的那天,就将部长的职位直接转交给了你,并且希望你能够担当起这个职责来,把冬神泽一中的弓道部发扬光大。或许很唐突,我会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辞退这个职位,甚至退出弓道部,说来还真是挺荒唐的一件事情呢……荒唐到就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后知后觉甚至也变得愚蠢了起来。”

倾耳聆听着,仿佛整个训练场都被包裹了起来……被包裹在了其中一样,令她感到不可思议。就连周围的空气,不知不觉间却也显得莫名冰冷了甚许。

仿佛许久都未曾会面过一次的陌生邂逅,他的声调依旧是那么地温柔、动听,但在她的耳中,却还是缺失了原本应有的、且唯一的至关因素——勇气。徒留下来的惭愧,是那仅能存储在内的遗憾,与自己面对弓道时仍旧熟练在握的那股自信,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极端。

然而尽管如此,他却并不能够设法尝试着去改变什么。哪怕就连如何让己璃能够敞开心扉面对他,都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了吧。

“……”己璃却也只得默默地坐落在了那角原地间,仍旧不知是出于对他慌张般的忌惮反应、还是出于真就无言以对的沉默感;冥冥之中感觉骤降了几许的温度,真就像是在侵蚀着她身体上的热量那般匪夷所思。

和泽却并没有理会她的举动,只是重新再度取出了一支箭矢,扣弓上弦:

“我也很想再告诉大家很多射箭的技巧,大家一起提升弓道的水平,带领大家一同在弓道会赛上取得优胜,甚至步入天祈涉阙等等。至少,在这段值得大家挥洒汗水的——高中三年的青春里,和大家一起共拼搏、齐奋斗。可是中途,我却退缩了……”

话音未落,一声唐突的哽咽,当即堵在了心头。无法释然,畅快地吐露下去,那种说不上是尴尬、可却也什么都无法准确地得以表达出来的感觉,使他握弓扣弦的双手颤抖不止。可即便如此……

“我逐渐开始被一些事情缠住了思绪,且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对任何事物都几乎不再抱着任何的兴趣感可言了。甚至就连弓道也是一样……仅仅只是因为那些无法释然的心结,如此而已。我开始不再对自己接下来的行动抱有着信心,甚至我选择了辞去部长的职位、离开弓道部,还有大家对我匆然离去、不负责任行为的失望……”

“嗖——唰咚!”

这一发松脱了出去的箭矢,却仍旧如同方才那发一样,干净利落地呈着一道优美的弧线轨迹,消失在了数十米外的尽头。

“关田君……”而听他如此倾吐着肺腑,己璃也不由感到了几分失落。犹豫的心绪,似乎想要将什么倾诉出来的勇气,却仍旧留存在心底里,迟迟都未曾倾吐出口——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缨织说得不错——喜、怒、忧、思、悲、恐、惊,就连这最基础的‘射箭七障’的相关理论点都几乎不记得的我,还从何说得上是秉持留有着对当年弓道初衷的表现呢?一个始终都被心结所困扰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能够成为一名合格的引弓手,甚至担当弓道部的部长呢?”他接着惭愧道。

“可是没有关田君在的话,还有谁能够做弓道部部长呢……这是我们从来都没有忘记过的事情!”她不以为然地如是说道,即使声音轻小到无力的地步,也依然不放弃想要说些什么。

可是……

……

“我们的弓道水准,都是没有资格去担当那个职责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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