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银色的月光点缀着墨蓝色的天空。
夜色深沉,月明星稀,万籁俱寂,凉风习习。月华如水,顿时倾洒碎银一地;秋虫奏乐,高一声低一声鸣叫不息,好似弹奏着美妙而迷人的乐曲,几许鸣音,为初秋之夜平添了几分静谧,几分神秘。
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和树枝的摇摆声,周围一片安静,没有嘈杂的说话声亦没有喧闹的汽车声。
“哐当” 一声将电线杆上的鸟儿吓飞。粗糙的墙面被染上了一层“红漆”。袁途安俯下身子嘴唇贴上杜哲瀚的耳朵说:"记住,这是你欠我们家的。"
杜哲瀚双手撑在墙上想要保持平衡。刚刚那一撞将他感觉骨头都要断了。
杜哲瀚有气无力嘴唇颤抖着问道:“兔……哦不途安你是喜欢我的对吗?”杜哲瀚下意识想喊袁途安兔兔。
还记得两年前他们坐在草坪上,杜哲瀚随手摘了一根狗尾巴草,用巧劲将它弄成了兔子的形状。一脸笑眯眯对着袁途安说:“你是途途,它是兔兔。我以后叫你兔兔好不好?”
那个时候袁途安虽然一脸的嫌弃但还是宠溺的摸了摸杜哲瀚的脑袋说道:“好,都依着你。”
袁途安眯着眼睛语气格外凉薄:“呵,喜欢?十几岁的孩子懂什么喜欢?还有你能别恶心我吗?两个男的你和我谈什么喜欢?”
杜哲瀚激动的浑身发抖说道:“途安……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你说让我别怕,别在意别人的眼光,你会保护我,等我们长大就去挪威领结婚证!”
袁途健轻笑说道:“你还有脸说以前。那你怎么不和我谈谈我妈是怎么出的车祸变成植物人的?还不都是因为你!”
杜哲瀚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瘫软在地上,脸色煞白,苦笑着说道:“你能不能听完一次我的解释,就一次?那件事真的和我没关系。”
袁途安像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杜哲瀚,一脸冷漠,他笑的放肆:“哈哈哈哈,没关系!对对对和你没有关系!和你没一点关系!一点都没有!”
“途安,你别这样,我怕。”
“你还会害怕?呵呵,滚!”
袁途安头说完也不回的就走出了巷子。杜哲瀚看向天空,他不想眼泪留下来,可越这样想心里就多一份难受。最后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为什么被撞的人不是他?为什么躺在病床上的人不是他?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袁途安妈妈的苏醒。
杜哲瀚捂着胸口,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黑色的小瓶子,从里面倒出来三颗药就塞进嘴里,水都不喝就直接咽了下去。那三颗似星星糖果般的药是他心脏病发作服用的。
以前他总怕袁途安知道自己有病会担心,他把药弄碎在重新固定成型,再找个好看的瓶子装进去。曾经袁途安问他为什么总吃糖,他只是笑笑说自己低血糖。
有的时候杜哲瀚总在想,要是有一天,世界上再也没有杜哲瀚这个人了。有个叫袁途安的男孩会不会被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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