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信低调的去了教导室拿毕业证,袁主任有点遗憾的看着他:“你学习很不错,以你的水平也是可以去大公司当个小领导,要不要考虑再修两年。”
白信摇头:“不了,我知道这样很好,但我想,做点别的。”
袁主任微笑:“电竞吗?”
白信点了点头,没想到袁主任也知道了。
袁主任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以后还想再学点就来找我吧,我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嗯。”白信淡笑,袁主任就是这样善解人意,从来不会强迫,在某种意义来说,袁主任等于他的半个父亲。
发了个微信给杨贺,拜托他帮忙找个便宜点的出租屋,杨贺却道:“来我这住吧,我房子还空了一个房间,房租给你便宜点好了。”
白信疑惑:“你不住战队吗?怎么出来自己住?”
杨贺简单回答:“不喜欢太多人,我喜欢住在自己舒适的环境。”
杨贺发了地址,白信看了下:“你在家吗?”
杨贺答:“嗯,你现在过来。”
白信打了个滴,有点莫名的情绪。唉……突然之间跟老朋友见面,有点紧张也有点激动。
世界冠军和他住一块。
白信想想就觉得有点骄傲了,偶像啊!白信感叹,他很是崇拜杨贺的。
表情一时没收住,司机笑呵呵的问:“小伙子遇到什么事这么开心。”
白信咳了两声:“没什么,就是跟偶像可以一起住了。”莫名的就想说出来,司机道:“这样的确高兴啊,看你还在上学吧,拿着行李不好好上学去跟偶像一起住吗?”
白信有点压不住了,掏出毕业证:“刚拿了毕业证,打算找个落脚地。”
司机诧异:“你家人呢?”
白信看了看窗外:“被赶出来了。”离家出走有点难听,被赶出来比较形象。
司机又问:“是打游戏小伙子吧。”
白信挑眉:“对的,你怎么知道。”
司机大叔摇头:“我以前也搭过一个小伙子兴冲冲的去打游戏,很久之前了,两三年,长的挺好看的。”
白信道:“两三年了还记得?”
“印象深,这小伙子我也认得,就那天他不小心把我的东西打坏了,说改天有钱会过来赔我,我寻思着他年少就出来干活不容易,给了他微信,再给了他两百就走了,然后过了一年,他给我传了三万块,那可把我吓的,我还以为他发错人了,转回给他,他说就是给我的,我当时早忘了,他一说我才有点印象,其实吧那东西也不值钱……”
很快就到了,司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啊,我这个人收不住,就爱说这么多。”
白信礼貌的笑了笑:“没事。”
下了车,远处小区门口,一个修长的身影靠在墙边看手机,穿着白衬衫,有点清新的味道。白信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哟,挺巧,他的衣柜里十件,八件都是白衬衫。
啧。
杨贺没有意识到什么特别的事,准备给白信打电话,白信拉着箱子声音挺响的,杨贺回过身,看到的就是面无表情的白信。
白信停下来,伸出了手:“好久不见。”
杨贺看了一下,也伸出手:“好久不见。”
看门的保安有点冷,也不知道为啥,这两小伙子好像是多年未见朋友重逢,但两个人都是面无表情一脸冷的,怪吓人……
白信跟着杨贺,看着四周,环境不错,很不错。
到了杨贺家门,他道:“你来的急,房间我只收拾了一半,剩下的你自己收拾。”
白信:“嗯。”
没有尴尬,没有过多的话,就这样平常的交流。任谁也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杨贺说这么多话。
白信就不这么觉得。
因为以前也是这样,两人的共同话题只在于游戏,早上就喊声早,平时没事打游戏就你指挥一下,我分析一下,白信认真想了想要是换一种方式他可能不太舒服。
当年那个网吧老板娘喊他们大冰雕。
原因,不爱说话,无论什么时候都板着张脸,白瞎了这么好看。
白信是不知道说什么,杨贺,杨贺他就不知道了。
杨贺品位不错,很清雅,白信看了两眼四周,落地玻璃窗,两层楼,内部装饰比较简单,该有什么有什么,简直就是完美主义者。
于是乎白信憋出了一句话:“挺整齐的。”
当然之后白信很后悔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就因为这一句话杨贺记了很久,于是用了另类的方式把整齐变成了不整齐,这已是后话。
杨贺顿了顿,侧身看着他:“难道你喜欢乱?”
白信面瘫着回答他:“我有四级洁癖你这里正好。”意思是,我只是吐槽一下你想咋样。
杨贺没有说话,带他来了一个房间,打开来,一股厚重的刺鼻味扑面而来。
白信咳嗽着停不下来:“咳咳咳咳,这,这什么味道咳咳咳咳……”
杨贺早有准备捂好鼻子:“两个月前买了三包樟脑丸,放在你这里,忘记拿了,就这样了。”
白信怀疑他在整他给他个下马威什么的。
“那我今晚睡哪。”白信站着,思考。
“通风了两天了,过几天就好了,不介意就先和我挤一挤。”杨贺开窗,白信惊讶的看着他:“两天?”
“之前没注意,前天才发现的。”
白信:……
房子虽然大,但可以睡的只有两间,一间杨贺占了,一间暂时不能住。
书房也没有收拾,书到处堆着。
脸有点疼,完美主义者?搞笑的吗?
白信摸了摸脸,杨贺把部分书推到:“怎么了。”
白信:“……脸有点疼而已。”
杨贺:……
收拾了下一下午,白信有点怀疑这货是骗他来干活的。
这些书基本都是一些心理学什么的,还有一些历史,医学之类的,杨贺喜欢这些?
杨贺回答他:“之前有点抑郁症前兆,战队里的那群给的。”
白信:“抑郁症?”
杨贺有点困的样子:“没什么,问题本来就不大,很快就好了。”
白信:“哦……你昨晚没睡觉吗?”
“昨晚练的有点晚,你的手……”杨贺看他的手纱布上渗出了血,皱起眉头抓过他的手,拿过一旁的医药箱里拿纱布。
杨贺拆开他的纱布,有点小心翼翼,手腕上赫然一道血痕,虽然包了好几天,偶尔还是会渗出血来,现在这么看有点狰狞。
“要不要消毒?”
白信愣了一下:“啊,不用,早就消过了,缠一下纱布就可以了。”
闻言杨贺拿出纱布,很轻的缠着,偶尔冰凉的指尖碰到白信手腕,有点痒。
“离青训赛还有五天,好好养着别乱动了。”
冷冷的丢下这句话,他就去厕所洗手了。
白信看了下手,其实,也不疼,就是看起来有点吓人,但杨贺的脸色有点不太好就对了。
不对,他受的伤,他脸色不好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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