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一个星期过去了。

工资月结，但禾庸为了尽快解决钢笔的问题，不得不红着脸去找老板。

禾庸王叔，可以提前先把上个星期的工资发给我吗？

禾庸我现在…比较需要钱…

禾庸说的很快，像是提前在心里面过了很多遍似的。刚说完他就把头低下了，盯着自己的脚尖。

王老板面露不悦。

老板：这个，小禾啊，你这也才刚来几天吧？

禾庸我，我知道但是，但是…

禾庸但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老板：行了，先不说这些了，钱这方面我考虑考虑。

禾庸在心里面默默叹了口气，大概是没可能了。

第二天放学

余望：禾庸，我的钢笔你什么时候赔？

余望：都给你一个星期了。

万能：A：余望你说（一边看着余望一边指着禾庸），这小子不会打算不赔了吧。

万能：B：我看是，你们看他那穷样，余望的钢笔那么贵他赔的起吗？

禾庸我会赔的！

万能：C：说你几句你还急了，本来就是个穷B还不让人说。

万能：D：就是，不想被说就快赔啊。

禾庸被人们说得难受，却又反驳不出，渐渐地越来越难听的话一个接一个，禾庸咬着下唇，无能为力。

余望：你们都别说了，搞得好像是他欠你们的。我都还没怎么样吧？

余望：禾庸你听好了，我最后给你一个星期。

余望：希望下次，我可以拿到我的笔。

禾庸一听赶紧点点头，余望都这么说了，大家也就都不好再说什么了。余望转身离开，人群慢慢散去，刚才骂禾庸的那几个带着讨好的笑跟上远去的余望。

禾庸背上书包骑着自行车向餐馆驶去，自行车是邻居的奶奶给的，那是她孙子不要了的，但老人家又不愿意把有用的东西给扔了，一次禾庸帮她搬东西她就想起这车，并把它送给了禾庸。

老板娘：禾庸你来啦！

老板娘：给你，上星期的工资。

禾庸有些诧异，他以为这事不会有结果。

老板娘：愣着干嘛，快拿着。老王跟我说了，你一个高三学生这时候还打工肯定不容易。你看上去这么老实的人，要不是有难处也不会现在结工资。

禾庸谢谢。

禾庸的眼眶微红，从老板娘手中接过钱。

禾庸450？（小声）多了30。

老板娘：拿着吧。

老板：禾庸来了？快让他过来帮我端菜给客人，今天生意好到不行！

禾庸哦，来了，来了！

晚上十点半

禾庸这么晚居然还开着。

禾庸语气中抑制不住的欣喜

禾庸走进店内，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头顶有三盏玻璃吊灯，橘黄色的光让人感觉温暖放松，空气中若有若无弥漫着香气，左右两边的柜台中一支支钢笔折射着吊灯的光芒，柜台后的木质架上数不清的各色墨水暗自涌动。

封珂：欢迎光临。

禾庸看向与他打招呼的店员。

禾庸封珂？这是你家的店？

封珂：是，你来给余望买钢笔吗？

禾庸嗯。

钢笔的外壳冰冷，在暖色调灯光的包围中显得那么孤独。

封珂将墨水轻放在柜台上，玻璃的碰撞声清透。

封珂：其实，余望他…

禾庸他挺好的。

封珂：我还以为你会很讨厌他，真没想到。

封珂：毕竟你刚转来的第一天他对你的态度就不好，才第一次见面，就用那种语气对你说话，后面又出了这事。

禾庸我…不讨厌。

禾庸但也算不上喜欢。

封珂：好吧，这些一共237元，给你抹个零，230元。

禾庸谢谢你。

禾庸那我就先走了。

禾庸付完钱，就走出了店，一支笔就用去了他一半的钱，他一边计划着剩下的生活开销，一边骑车，回到家时已经11点半了。他父母上的都是夜班，家里空荡荡的。＂啪＂禾庸打开了灯，白炽灯发出昏暗的灯光，一阵冷风从门口吹来，斑驳的墙壁上落下一些细小的粉末，禾庸边揉眼睛边把门关上。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作业他大部分都在学校写完了，留下了一些不太理解的题对着笔记弄懂后，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第二天早上余望刚进班级，禾庸把钢笔和墨水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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