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默凭一己之力成为了公司最大股东,一跃成为最高掌权者——董事长。
距离那场分手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今年正值盛夏。
她顶着前所未有的压力熬过了那个失去爱人的春天。
她现在也算是商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了,更何况,她还有更厉害的沈忆撑腰,其他人也不敢再称她为小姐,而是通通和沈忆一样,改成了“总”。
她走到如今的地步,也只用了不到两年。
今天是庆祝荣尚集团和风禾集团合作一周年的日子,商圈的各大世家都来献上礼物。
“南总,这是江家少爷送您的娇兰百年纪念款香水。”
“沈总,这是温家小姐送您的路易十三限量款红酒。”
之后,有陆陆续续有不同家族,不同集团的人送上厚礼,几乎都是各种奢侈品,每一件都是十万起步。
只可惜,这种东西,二人早已司空见惯。
“下面,有请风禾集团董事长沈忆上台讲两句话,大家掌声欢迎!”主持人说着,便让出了位置。
南默坐在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一身修身的深V金色天鹅绒礼服,露出白皙的后背,礼物表面裹了薄薄的一层纱,胸前的布料略带些许丝滑到恰到好处的褶皱,更显性感。
她戴着金色的网纱礼帽,翘着二郎腿,细长的小腿若隐若现。
为了避免走光,她在胸前别了一朵蝴蝶胸针。
它舒展着金色半透明的翅膀,自带垂感的长裙又好像限制了它的自由,为整条礼服锦上添花。
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圆形的吊顶上是一盏水晶吊灯,在它的光芒下,反着人们倒影的地砖上,是无数黑色的小点在涌动。
“真没意思……”
南默从旁边的叠塔顶端取下一杯红酒,缓缓送入口中。
“非常感谢大家参加本次庆典……”
南默撑着脸,金发下的脸是说不上来的情绪。
她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白色的手套盖住了自己的戒指,将杯子重新放回盘子上。
“另外,我还要宣布一件事。”
沈忆清了清嗓,眼神看向坐在企业席的南默,面带微笑地开口。
“我和南总要准备结婚了。”
南默礼帽上的网纱动了动,她紧皱眉头,周围人的目光一瞬间全部看向南默,她强装镇定,坚定地直视前方。
“未婚妻,要不要上来说两句?”
沈忆眼神犹如一个即将得手的猎人在欣赏自己的猎物被折磨的样子。
公开被点名,她咬紧牙关,摸了摸手上的戒指,眼里已经有了温度。
她从容地站起身,高跟鞋一步一步走上台,伴随着扭胯的动作和吊灯的加持,让她整个人和光融为一体。
她垂着眸子站在沈忆身边,将心中的委屈和不甘通通咽回了肚子里。
高高的演讲台只能让南默露出上半身,而她的腰身,此刻正被沈忆环抱着,力道大得像是威胁。
“是……我们要结婚了。”
南默强挤出的几个字像冰块一样狠狠砸向她。
她不是没想过沈忆会强迫自己嫁给他,只是没料到会在几百家企业面前当众宣布。
“哇,恭喜恭喜。”
台下老一辈的企业家都在拍手祝贺,而年轻一点的,倾慕于两人的少爷小姐面色都很难看。
“两位董事长好般配啊。”
大家纷纷举起手中的酒杯,一口干了下去。
好好的一场庆典被硬生生说成了庆婚宴。
在外人看来,他们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可对于南默来说,是她第一次违背自己的誓言,选择背叛她此生最爱的人。
南默脚上还穿着高跟鞋,脚踝处的皮肤也被擦破了,她有些踉跄地把住演讲台的两边,耳饰也晃了好几下。
沈忆在得到大家的默认后,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他走到南默身后,把头靠在她的香肩上,环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开口。
“你说……我们选个什么日子呢?”
说着,他的手顺着南默的手臂盖在了她的左手手背上,穿过指缝,与她十指相连。
“我会给你一个难忘的婚礼,让你彻底爱上我。”
南默冷笑一声,神情落寞。
“沈忆,你得是多大的脸皮才能说出这种话?”
沈忆脸色一沉,猛地将南默压在台面上,俯身撩起她的秀发。
“我承认,你的确很优秀……”
说罢,他又靠近了一点,就连呼吸声也听得清清楚楚。
“你们南家永远是第二,永远只能仰头看着沈家。”
南默嘴角抽了下,转过身,右手抚上沈忆的脸庞,左手依旧被牢牢牵制。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沈忆没忍住,嗤笑一声,捂着额头,身子因为狂笑止不住的颤抖。
他手臂青筋暴起,和南默的小腿一样粗。
南默只觉得身体一轻,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沈忆抱了起来。
“祝大家未来的日子越来越好,今晚的庆典到此结束。”沈忆假惺惺地笑着,眉眼间都像浓重的水墨被随意挥洒在宣纸上的豪放。
沈忆抱着南默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车,大理石地面像镜子一样,映照着一男一女暧昧的身影。
沈忆一路都走得飞快,上了车后,竟然将车开到了路翊的别墅门前。
南默本来失去光泽的瞳孔在看到家的一瞬间,心脏有了被人活活剥开的感觉。
他将她放在地上,拉着她的手就往屋里拽,到了门口,他脱掉南默的手套,扯下她的戒指,一把扔到了旁边的泳池里。
“沈忆,你个混蛋!”南默奋力挣扎着,对着沈忆破口大骂。
可她一个女生怎么可能敌得过男人的力气,很快,她就被死死控制在了沈忆的怀里的。
他托起她的手,随意挑了一个手指按在了指纹锁上。
“嘀”的一声机械音,大门缓缓打开。
他挑起好奇的眉,抱着南默走了进去。
“沈忆!你放开我!混蛋!”
她将平生知道的所有脏话都骂了出来,还觉得不够解气。
这里是最圣洁的地方,容不得半点玷污,因为这里住着她心中的神明。
南默最终还是求饶了,她抓着沈忆的胳膊,苦苦哀求着,就差给他跪下了。
“沈忆……我求求你……放过我……”
南默眼角微红,眸中泪光滚动,这副模样实在惹人怜爱,沈忆看到他这副样子不仅没有心软,反倒更加无法无天。
他嫌南默走得太慢,直接将她连人扛起,她头上的礼帽也因为剧烈的动作掉了下去,如瀑般的发丝自然散落,连带着南默的泪晶,碎了满地。
路翊的别墅每层楼都有一间卧室,很容易找到,这也让沈忆在找床这件事上花了极少的时间。
客厅的一侧,有一个玻璃展柜,最中央的大格子里,放着打理干净的冰刀,鞋跟上有南默名字的缩写,这也是她从小到大一直伴着她参加比赛的冰刀。
其他的格子里,陆陆续续摆放着南默所有的奖牌和奖杯,几乎没有路翊的东西。
“唔……”一声吃痛地闷声在空无一人的卧室里想起。
南默一个踉跄,滚落在轻飘飘的软榻上。
沈忆单手解下领带,摩挲着她的脸庞,精致的布料覆在了她温热的唇上。
南默反抗得很是激烈,不论如何,哪怕到死,也要守护住这片净土。
可她越是违抗,沈忆就越是疯狂。
他以腰带作为凶器,绑架了南默的心,控制了她的情感。
在她堕入深渊的最后一秒,还想着那个男人,那个她花了半条命救回来的男人。
“唔!唔!”
南默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眼中的泪水越来越多,堆积在眼眶里,像她那不屈的命运一般,怎么也出不来。
“唔……”她的声音逐渐由强烈的挣扎转变为麻木的平静,他也满意地俯下身,两人之间只有不到一拳头的距离。
沈忆扼住南默的脖子,撑着床铺,像欣赏猎物般静静盯着她。
她绝望地看着沈忆惑乱众生的容颜,未曾想过,他竟然真的表里不一,是一个妥妥的禽兽。
半晌,她才支支吾吾挤出几个字。
“祝你死后被人挫骨扬灰……”
她零散着头发,千丝万缕紧紧相连,构成一幅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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