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瑞,说起我的名字大概是那年冬天爷爷希望瑞雪兆丰年,我很庆幸我叫白瑞而不是白雪。
七岁那年,我妈死了。只剩我和我爸在这个孤零零家了。我爸整天不问世事想把自己灌醉逃避一切,我想劝他,但我明白,我爸放不下我妈,他不想提起,他害怕。我也害怕,我怕我爸去陪我妈,我怕我再也没有家了。
入秋了,这清冷的天气配上父亲抑郁的气氛,我实在待不下去了,转头跑下楼找到一个能坐的地方,可是想了想妈在世的样子,我眼框也红了,我再也没有妈了……
突然一个身穿白色衣裙梳着马尾的小姑娘直奔我跑过了,我已经不想看任何人了,但她一句“你眼睛是进沙子了嘛”属实给我整懵了,她冲我吹了两口气说句:“装的像点”拉着我就跑,我好似并不厌烦,她的笑颜和她的背影好似这冷冽的秋风中的暖阳,但我怕这团暖阳烧的太烈,我怕她刨根问底的询问一切,我不想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了。
她拉着我跑了一会,便说道:“大男子汉哭了让别人看见可是会被笑话的。”
我很好奇这个小姑娘神奇的脑回路,我家的各个叔叔婶婶不是在哄我就是在责怪我爸没照顾好我妈,而她在意的总是一些我想不到的点。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面前我愿意透露出自己的情绪,可能是因为我不认识她吧。
在我情绪不定的时候拽了拽我的袖口,给我吃了一块糖,只看她的表情都能想到她有多舍不得这颗糖。她又下了个神奇的定论“不开心的事要说出来喊回去,要是一直憋在心里你的心会越来越大,会忘掉所有人的。”以她的性格加上她迷信的思想,的确挺帮助当时的我。
我不清楚该和她说什么,也不懂该怎么和他说,但我真的好怕她问我,我不想骗她,也不想承认。
不知何时,秋叶落了一地,记得她说:“你看秋叶都想离你近些,但是受欢迎就可以不理人了吗?”我才意识到我还没有和她说一句话,哪怕连个正经的自我介绍都没有。
“我叫白瑞,谢谢你的糖”
“我叫秦兮,以后我罩着你!”
直到分别的时候,她的背影,她的一瞥一笑我都记得很清,一袭白衣干净宜人,那笑甜进了心坎里。我记得她的家人叫她娃娃,嗯……确实挺符合的,人也好,性格也好,样貌我哪敢说不好!
“我要走了,小心点,记得我叫秦兮,秦朝的秦,可怜兮兮的兮!”这是她走前的最后一句话,我当时特后悔,没问清楚怎么找她,连个正儿八经的告别都没有,偏偏要信什么该死的缘分,唉!
但是她的的确确是我被黑暗笼罩的,第一束光,我永远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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