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父亲和几位兄长们的嘴根本就停不下来。
宋宁欢深吸一口气,说着:“父亲,兄长!我真的没事,你们看,好好的。”说完还在他们面前转了一圈。
“还要多谢王爷反应快。”
宋太傅这才将注意力放在陈清泽身上,轻轻点了点头,就算是问礼,他在圣上面前都可行半礼,对陈清泽更是可以不行礼:“多谢王爷。”
陈清泽将身子转向宋太傅,打趣着:“老师向来是最注重仪态的,没想到女儿却与您千差万别。”
嗯??宋宁欢在一旁听着,心里可是不服气了,但转念一想,他说的......似乎也没错。
太傅大笑一声,目光中却满是欣慰:“老臣倒是觉得,女孩子未必一定要文文静静的,有时活泼可爱些,也是不错。”
宋宁欢一听父亲这么维护自己,心里忍不住给父亲竖起了大拇指。
果然是亲爹!
陈清泽也笑了:“老师说的是,学生也认为宋小姐很可爱。”他说这句话时,眼中却尽显温柔。
宋宁欢一听看向了他,发现他是看着自己说的这句话,就想起刚刚四目相对时,他的目光好似也是这般,有些撩人。
宋太傅抬眼看向陈清泽,几位儿子也是好奇的盯着这位王爷,但是始终碍于身份,想问的始终是没有问出口。
宋太傅看着,觉得自家女儿和陈清泽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心中顿时就难受了起来。他开口:“想必今日王爷来我太傅府定是有事要与老臣商量,王爷,请!”
陈清泽这才收回目光,随太傅去了书房。
两人走后,淘气的次兄就问起来:“欢儿,你和这福安王什么情况?”
“啊?什么什么情况?”宋宁欢一时反应不过来。
三兄也开口:“你没发现,这福安王刚刚看你的眼神很不对劲吗?”
宋宁欢听完,也开始回想起来,刚刚他看自己的眼神,很温柔,想着想着,她竟笑了起来,当她反应过来时,发现几位兄长瞪大了双眼,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她突然红了脸,宋宁欢也不知道刚刚她为什么会笑起来,只是现在......好尴尬啊。
宋宁欢又重新端起放在地上的鲜花饼,把盘子塞到了次兄的手中:“哎呀,你们乱想什么呢?这些是清风斋的鲜花饼,你们慢慢吃,小妹我就先回去了啊,今日的女红作业还未完成呢。”说完,转身跑回了后院。
大兄宋佳煜摇了摇头,三兄宋佳鸣问道:“大兄,次兄,小妹的女红作业不是晌午之前就做完了吗?”
次兄宋佳文也疑惑的挠了挠头,只有大兄默默的背过手,看着宋宁欢离开的方向笑道:“这及笄的姑娘还真是能耐了。”
“啊?”宋佳鸣眼神中透露着掩饰不住的疑惑,还没问清楚,就被大兄揪住了耳朵:“啊什么啊,你的枪练完了?”
宋佳文急忙跑回原位拿起枪开练,宋佳鸣刚想说“那次兄不也在问吗”的话,就见宋佳文已经跑了过去,顿时语塞了。
书房中,宋太傅和陈清泽在下着棋,双方都脸色阴沉,陈清泽先开了口:“今日下了早朝后,老五叫我去了他府中一趟,谈话内容与老师猜的一模一样。”
“平广王(也就是大皇子)一直以为圣上最看重他,所以他总是一副自信的样子,可是我也曾教过他,自信过满便是自负,他却始终听不进去。”
“老师觉得下一步我该做些什么?”陈清泽问。
“你从不会问我你应该怎么做,我想,你心中已有了策略,不如说说看。”宋太傅落下一子,围了陈清泽几粒黑棋。
陈清泽又是一笑:“等。”他看着棋盘,伸手落下黑子,让白棋瞬间没了退路。
“不错,也算老夫没白教。”宋太傅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
陈清泽不知道太傅是在说他的棋艺还是策略。
宋太傅接着说:“今日你们兄弟几人的谈话,必定会传入圣上的耳朵,你什么都不必做,圣上心中明镜一般,偏偏此时,谁去宣扬这件事,谁便会被推到风口浪尖。”
陈清泽没有说话。
宋太傅抬头:“我输了。”
陈清泽依旧沉默。
“之前我劝你的话,你可有仔细想过?”宋太傅问道。
“想过,只是学生始终不明白,为何一定要学生去做这个太子?”
“如果皇室之中有能与你相比之人,你若说一句你不想做这个太子,那圣上便就不会强求你。”宋太傅停了停,见陈清泽低着头,似乎有在听他说话,便又说了下去:“自古帝王,不仅有贤,有决断,有为民之心,还要有能在皇室活下去的本领,本朝皇位之争如此惹人关注,世人眼中最不受皇帝待见的王爷你才是最后的那个人。”
“我想,这件事王爷你自是十岁那年便明白了。”
“老师说的对。”
“圣上老了,念了你十几年,既然逃不开,不如就顺了圣上的意,这样圣上也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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