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的一个夜晚,一位穿着厚重的棕色风衣的女人在冰天雪地里,艰难的走着。
终于,在贝雷帽被雨雪浸湿之前走到了目的地。
“吱呀”铁门被推开的声音。女人推开庄园的铁门,寻着被积雪逐渐被埋没的脚印,来到正门前。门并没有锁,女人推开了门。
听到了门口的动静,屋内的各人纷纷安静下来,向走来的女人行注目礼。
女人抖落了身上的雪,在门口的毯子上稍蹭了一会,将落在鞋子上的雪蹭掉。一旁的管家接过了女人递来的帽子。女人接过了管家递过来的干净毛巾,头也没有抬地走向众人。
“晚上好。”
女人走向渐渐众说纷纭的人群。草草地撇了一眼被围封起来的方向。只看到粉笔画着的死者遗体的方向,和一滩有如笔墨滴落在纸上四处分散的鲜血。
“看来今晚并没有那么好。”
女人小小地叹了口气说到。
“绍安小姐来得很是时候。”
一旁手执笔录,戴着警帽,身着警服的男人说到。说话的男人正是几个月前调职来到这个小镇,担任正警长的南目川野。
“很是不巧。”
答话的女人是因为案件从雪地里赶来的人,也是几个月前因采访里夫一山先生而来到小镇的一名记者,绍安本理。几个月前因为在另一座城镇发生了火灾,两人曾合作救出过伤困人员,因此结识。往后的许多日子,南目川野曾多次纠缠绍安本理,两人因此结怨。
绍安走过去,拿走了川野手上的案件记录本,翻看起来。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这算妨碍公事呢?”
“没有,我想也不必告诉。”
川野不再吱声,转身和旁边的陈警官询查起来。一旁的仆人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时不时露出惊叹或悲伤的表情。
三分钟后,绍安合上了记录本,把它返回给了川野。并询问了些基本信息。
“死的人是里原夫人对吧?”(绍安)
“你怕就是因为这个来的,会不知道?”(川野)
“复述案件而已”
“在下午约莫三点钟时,里原太太无故从楼梯上的长廊跌落。”(川野)
“初步判断是头部撞击地板当场死亡或失血过多死亡。”
“现场有长廊围栏断裂的木条,围栏上也有老旧的痕迹。”
“里夫家的仆人听到重物落地时,约莫七八分钟才赶到现场。”
“到达时,里原太太已失去生命特征。”
“我知道”(绍安)
“那为什么还问?”(川野)
“因为我在录音,这是一个记者的专业素养。”
绍安从大衣内的口袋中掏出录音笔暂停后说到。
“你们勘察现场只发现了这些?”(绍安)
“不然还应该发现什么呢?”(川野)
“凶器。”
川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那还真是抱歉,应该不会发现类似残留物品。”
“有什么好笑的?”
“只是觉得绍安小姐想都不想,就认定这是桩凶杀案,那么背后的人,一定会很失望的吧。”
“这里哪里不可疑?”(绍安)
“为什么案发时,仆人听到的是重物掉落的声音而出去查看,而不是因为听到里原夫人的尖叫?”
“最大的可能性不是被打晕后从楼梯上扔下去后,做出失足坠落的假象吗?”
“如果因为这种程度的杀人手法,就感到沾沾自喜的话,那么凶手未免也太没用了。”
“小声点,犯人可能还在现场。”(川野)
“那么你想怎样?”
“如果您是警官却需要问我的话,那么您同样也太没用了。”(绍安)
“我们需要证据。”(川野)
“死去的身体上并没有任何遭受过攻击致使她晕倒的痕迹。”
“如果是药物所致,则需进行尸检。”
“可是家属并不同意让遗体受到伤害。”
“真奇怪,难道他们不想知道真相吗?”(绍安)
“如果真是意外死亡的话,家属也不希望会让她遭到二次伤害吧?”(川野)
“拒绝调查的是里夫先生吗?”(绍安)
“并不是,仆人说,他得知里原太太意外死亡后,悲伤过度晕倒了。”(川野)
“所以我们询问了管家。”
“好吧,那么我看出来了。”(绍安)
“什么?”(川野)
川野轻皱起眉头,指节有节奏地敲打着记录本,当然,是在底下没有让绍安看见。
“你们警方都很没用。”
川野一脸鄙夷地看着绍安,面无表情的抬起手,白净的指节在绍安的额头上轻弹了一下。
绍安揉着额头,生气地喧叫着自己的不满。
正在认真接受询问的管家疑惑地转过头,就连陈警官也一脸鄙夷地看着他们,打了个手势让他们不要大声密谋。毕竟这样的借公调情,啊不,朋友叙旧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川野把绍安拉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
“真是的,人家不同意,我们警方能怎么办?”(川野)
“我们又不是恶霸。”
“这算包庇罪犯吗?”(绍安)
“什么意思?”(川野)
“没什么。”(绍安)
绍安抱着手,挨在墙边,忽然抬起了头,不是盯着在她身前的川野,而是盯着上方昏暗的房间。在她抬头后的几秒,房间里的光亮熄灭了。绍安只看到窗帘印影的一道人影,眉色不自觉地凝重起来。
“这里随处都有人盯着。”(川野)
“和你说些话真麻烦。”
“什么话?”(绍安)
“能见到你真高兴。”(川野)
川野缓缓贴近绍安,缩小了绍安四方的空间。绍安借着隐蔽的夜色,肆无忌惮地翻了个白眼,显然川野注意到了,却不在意地璧咚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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