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逐流一愣,没想到温晁会问这个,如实道:“不多不少,四年有余。”
温晁摩挲着手里的酒杯,黑漆漆的眸子里看不清情绪,“哦?那本公子待你如何?”
温逐流坦诚道:“除去公子幼时闯祸替公子善后之外,公子并不曾有过一丝苛待。”
听人提起自己幼时闯祸之言,温晁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语气越发危险,“既然本公子未曾苛待过你,那你为何出卖本公子?”
“是从何时开始的呢?是三年前本公子被迫去接受各种历练之时?还是…自你跟在我身边的第一年呢?”
温晁看着手里的酒杯,眼睛描绘着上面的纹路,说话的声音不急不缓,却让温逐流惊出了一身冷汗。
温逐流猛的抬头,正巧对上温晁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他便知道…瞒不住了……
温逐流喉咙有些干涩,咽了口唾沫才苦笑道:“公子何时看出来的?”
温晁呵呵一笑,讽刺道:“若不是你催着我回岐山,我恐怕一辈子都看不出来!”
是啊,一个将一身本领都教给自己的人,自己怎么会怀疑他呢?
温逐流不明白,到底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仿佛是看出了温逐流的疑惑,温晁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当日蓝忘机离开云深不知处,知我也离开的,除了温情便只有你,我拿到阴铁回到蓝氏当晚,我便收到了父亲的来信,这件事只有我知道。”
“第二日,我还未做准备,你却来催促我启程,若非如此,我怎么也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温逐流啊温逐流,本公子自认待你不薄,你怎么就不长眼呢?非要和本公子对着干?”
话已经说到如此地步,温逐流也不再多做辩解,做了就是做了,无论是事出有因还是临时起意,已没有转圜的余地……
“二公子,温逐流愧对你的信任,投身岐山温氏本就是为报答宗主救命之恩,在这岐山,我只受命于宗主一人。”
所以,只能是对不住你了……
温逐流注视着温晁,眼神平静如水,整个人看起来并无被发现背叛的慌张失措,坦然的模样让温晁都想夸赞他几句。
“本公子的事情,父亲知道多少?”温晁拂去衣服上的褶皱,漫不经心的问道。
“除了饕餮赌坊以及聂怀桑,其他的,宗主应当都晓得的。”
温晁轻轻一笑,宛若春风拂面,眸中带着柔和的笑意,“温逐流,本公子该谢谢你……”
谢谢你,给本公子留了几分余地,只是,像这样的人,他可当真无福消受。
当天晚上,有轮值的弟子看见温逐流被二公子从房内丢出来。
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再加上脖子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让温逐流看起来很是狼狈,自此,温逐流向岐山温氏少宗主自荐枕席的谣言不胫而走……
对此,岐山温氏之人大多表示鄙弃,觉得温逐流是在自毁前程,就连温若寒看温逐流的眼神也怪怪的。
当然,这些事情对被温晁抽去记忆的温逐流来说是一头雾水,白日里依旧尽心尽力的做着宗主吩咐的事物,晚上则按部就班的打坐修炼,荒诞的谣言并未对他的生活产生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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