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一股浓烈的药味儿扑面而来,素锦的眉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皱了起来,这房中药药味这般浓重,怎的也不见人打开门窗通通风?
这般沉闷,就算是没病的人也会被闷出病来。
素锦目标明确,径自走到窗沿边打开了窗户这才不紧不慢的走到了魏宁儿的床榻前。
走进一看,魏宁儿的状态真的很糟糕,头发枯燥如野草,脸色苍白不见血色,嘴唇干裂,不过是几个月不见,人已经消瘦可一大圈儿,双颊凹陷,眼睛凸出,可以说是瘦骨如柴也不为过了。
床上的人没有睁眼,似是睡着了一般,素锦蹲在床榻边,轻轻的执起魏宁儿的手,贴在她的脸颊之上。
魏宁儿:“是锦儿吗?”
也不是是否是骨肉相连的神秘感应,自得知素燕然身死之后就一直昏睡不醒的魏宁儿竟然在这时候苏醒了,声音有气无力,带着病入膏肓得虚弱。
素锦高兴得险些哭出来,眼眶有些泛红,“娘,是锦儿,是娘亲的小棉袄回来了。”
魏宁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费力的转头看着眼眶泛红的素锦,像是幼时哄她一般摸了摸她的头,“锦儿,这一次,娘怕是不成了。”
素锦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声音哽咽,喉咙干涩的厉害,“不,不会的,娘答应过锦儿会长命百岁的。”
魏宁儿无力的笑了笑,“锦儿,莫要在任性,你该长大了。”
她自个儿的身子,她比谁都要清楚,她怕是时日无多,就在这几日了。
魏宁儿:“你要记得,以后爹娘都没了,你在宫中也无需畏首畏尾,你爹爹的那几位朋友,会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在你爹书房的暗格里有一块令牌,那是号令你爹手下军队的令牌,你一定要记住了,这令牌你一定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莫要交于旁人,包括宋玄仁,他们只认这令牌,只认素家后人。”
“娘说的话,你可都记住了?”魏宁儿直直的望着素锦,脸上是少有的认真和严肃。
最是无情帝王家,宋玄仁对素锦的真心能用到何时才耗尽,魏宁儿也不知,她只能趁着她还有时间,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素锦,那支军队,在必要之时,会是能够确保素锦全身而退的底牌。
听着魏宁儿宛若交代遗言的话,素锦一直憋在眼里的泪水终于是忍不住了,宛若决堤的水坝,泪水湿透了脸颊,沾湿了魏宁儿的手背。
手上的湿润,魏宁儿自然是感受到了,她紧了紧握着素锦的那只手,“锦儿莫哭,你应当明白,各人有各人的命数,人力不可及,强求不得。”
素锦没有说话,只是摇着头,肩膀耸动,抽噎声不停。
房间中,气氛沉重,素锦哭着,魏宁儿也红着眼眶看着。
“咚咚”两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听到动静,素锦忙拂去了脸上的泪渍,重新恢复了之前的淡然,“进来。”
门被推开,红叶从门外走了进来,“小姐,周太医来了。”
素锦有些讶异,“周太医,他怎么会来的?”
红叶摇了摇头,双手摊开,“不知道,不过周太医让我跟你说,你会感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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