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栗在互联网上看到一张车祸现场的照片,那辆车很熟悉,熟悉到苏栗看见它甚至感到了心痛,她把照片放大、再放大,最后瞳孔一缩。
她不可置信地关闭屏幕,
“现在不是二零一五年吗??池煜的死亡时间,还远远不到,为什么,他的车会出现在车祸现场而且是受到撞击最严重的那辆!!”
苏栗红着眼眶拨通池煜的手机号码,回应她的,则是播音腔女音无情的话:很抱歉,您拨打的电话为空号。
眼泪砸在地板上,手机被紧紧攥在手里,像要被攥碎,头在强烈的疼痛着。
她奋力的抓住脑中一闪而过的零碎片段,片段霎时间化作一部电影。她什么都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现在根本不是二零一五年,而是二零二零年,她根本没有重生,更不要提拯救池煜。一切,不过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而池煜,早就在二零一九年的那个冬日消亡,融入雪,融入天。
她突然明白了这阵子身边人的种种异常,为什么问妈妈几号时妈妈有一瞬间的错愕,为什么自己大学时明明还被调侃肉多结果小腿却过分瘦弱,为什么······池煜给自己的感觉那么虚幻。
原来是她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一遍又一遍地重蹈覆辙覆辙,而身边人也一遍又一遍地陪她演戏。
“栗栗······”苏母走进来,她不忍地将跪坐在地上的苏“”栗扶起,也不禁落泪。
“妈······”苏栗整张脸上都沾满了泪水,平日美艳的样子不复再见,她抱住苏母,头倚在肩膀上,泪水打湿了衣襟。
苏母用手轻拍着苏栗的背。
许久之后,苏栗平静下来。
“妈,带我去看看他吧。”
苏母只怜爱地摸她的头.。
——
看到墓碑上那张苏栗日思夜想的脸的时候,他挂着与平常一般无二的温暖的笑,只是失去了颜色。
苏栗把一束百合放下,转身对苏母说:“妈,我想跟他单独说说话。”
她扯出一个像哭的笑,凝视着墓碑上的照片。
不停的凑近,她几乎骨瘦如柴的惨白的手轻轻抚上照片上的脸。
“阿池啊。”
她顿了顿,再开口时有些哽咽。
“我一直没来看你,对不起呀。”
“但是有原因的,我说给你听,你不要怪我。”
““······””
“我好愧疚······因为我,所有人都在陪我演戏,演一场虚无的戏,构造一次又一次虚无的梦。”
“阿池,你说,我是不是错了,错的是不是很彻底····((···))”
“可是我接受不了你···你会离开这个世界,会离开我 。”
“阿池,你怎么能抛下我呢······”
“我给你带了你喜欢的百合,你在那边应该看到了吧,那边有没有百合花?”
“就算有更好看的花,你也要只喜欢我送的,听到没有?”
她坐在墓碑۩旁边,把一朵百合摘下来。
“我把其他的都留给你,只拿走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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