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崃一直在和皇帝斗智斗勇。
薛莘则安静的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偶尔扫两眼朝阳,以示警醒。
白筱吃吃喝喝,看模样挺满意。
“皇兄,朝阳忽感头疼,便先下去了。”朝阳恭敬地行了个礼。
皇帝蓦地紧张,着急的问,“怎会头疼?以前可有?”
朝阳站起身,已然恢复成蛮横无理的样子,“本宫只是不喜欢被一群人盯着看而已!”
说完,也不管其余人怎么样,拔腿便走。
皇帝凝视朝阳的背影,确认人走远后,一把将桌上的餐盘推在地上,咬牙切齿道:“我知道各位想攀高枝,想野鸡变凤凰。”冷笑着说:“倒也不必如此明显!”
薛莘冷眼旁观,她想,看来也算不得是窝囊,只是过于溺爱朝阳,已经没了底线。
被一语成谶的大臣目目相觑,谁都不敢向前说第一句话。
白筱被忽然来的大音量和一瞬来的安静吓得茫茫然。他偏头了了闻崃的方向,发现挨坐着的两人正窃窃私语。
“闻姐姐,这皇帝太宠朝阳了吧。”
“这大概就是……血脉相连的结果?”
薛莘没忍住嗤笑出声。腹诽道,如果真是血脉相连便能这般无休无止的宠,那也不用活得这么辛苦了。
皇帝适才发了怒,薛莘这一笑,算得上是帮了其他人一把。
皇帝看过来,蹙眉问:“笑什么?”
薛莘懒洋洋又肆意,“当然是好笑啊。”
皇帝极力忍住扔东西的冲动,继续问她,“何事好笑?”
薛莘一脸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表情,“皇室密闻可比人间那些杜撰的小故事有趣多了。”
皇帝一言不发盯着这张苍白俏丽的脸,倏地将侍女拿着的白玉酒壶扔向了薛莘。
薛莘像是提起预知了般,正巧趴在了闻崃肩上,再靠近点便是脖颈了。
坎坎错过了砸过来的酒壶。
正看着皇帝的闻崃当场冷脸,转头又温声细语的说着,“你先回楼里去,没吃饱便让人去做。”
薛莘眼里装有泪,脸颊上挂有几滴,颇有一种梨花带雨的感觉。
“那闻姐姐早点回来。”薛莘有点抽噎。
闻崃拍了拍薛莘的背, “好。”
话音刚落,薛莘已经起身离开了。
闻崃等人完全走完后,抄起桌上的酒壶反砸回去。
皇帝侧身躲过。正回头便看见剑尖在自己眼前晃悠,往左偏了头。
闻崃持续发起攻击。
大臣站起来和侍卫一齐发愣。
“陛下,接着。”首辅抽出一旁侍卫的剑,扔给了皇帝。
闻崃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两人面色冷峻。
闻崃躲时顺手把桌子劈成了两半,踹了下去。
大臣这才意识到,这两人不是打架而是比武。
皇帝眼疾手快躲开一剑,在空中转了一圈,跃上了竹林之上。
闻崃紧随其后。
剑声忽高忽低,不知是谁又猛地把竹子给拦腰截断。
大臣们在竹林之外望着,时不时说两句话。
闻崃转在皇帝身后,目光凛冽,毫不犹豫朝皇帝的手臂刺去。
不算是刺,只是挑了一块布,没注重力道,划伤了皮肉。
皇帝垂眸看了看伤,说的很轻,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输了。”
“承让。”
闻崃跃下竹尖,落地后挽了个漂亮的剑花。
皇帝下来后心情好了不少,随之而来的是轻松。
一群人拥上来问,“陛下,您受伤了!”
有部分胆子大的直接呵斥闻崃这种行为。
闻崃只当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笑便过了。她手里汇聚好了皇帝的血液,悄悄藏了起来。
丞相眉头紧锁,眼睛却一直盯着闻崃拿剑的那只手,“下次别鲁莽行事。”
这把剑轻盈卖相也不错,当初闻崃一眼便看中它,而后选做自己的兵器。
这剑还是当初第一次封魔后,天帝作为犒劳,特地带闻崃去他的兵器殿里选的一把。
其实闻崃很想问,她又不是武神,要这干嘛?
后来发现还是有点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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