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正常人？

对于苏羡染问为什么要夙夜只在意她一人为什么因为这个她要心动这类问题，苏清曜是无法解释清楚的。

便只能略过了这个问题，回答她下一个问题

好在苏羡染其实不需要他解释清楚，她只需要一个概念，她可以学。

但是这种状态不是苏清曜希望在苏羡染身上看到的，但是他也明白不能操之过急。

毕竟，苏家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只有阿羡会显得更为特别一点。

苏羡染好。

苏羡染看着他，答的温柔又漫不经心。

这种情绪不对，她陡然意识到，于是换了一种回答方式。

苏羡染好吧。

她垂着眸子，有些哀愁笼罩着她，但这只是表象。

她要是真的是这样的情绪，她是能表现出来让大家都能感受到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一个模拟好的程序运行着。

机械又麻木。

苏清曜看着她表现，他总是会怀疑阿羡到底在不在意夙夜这个人。

她太淡漠了。对任何事情都是这样。

苏清曜：回教室吧，晚上夙夜会来拜访的。

苏清曜对她的情绪从来不会说什么，他会给她书，让她自己去学习怎么处理，但他教不了她。

他其实也不懂。

但是他也不需要懂，他不需要进入这个世界，他不会喜欢这个世界。

苏家只有苏羡染是想融入这个世界的。

他们只需要自己看起来像一个正常人。他们只是缺少了部分情绪，苏羡染是完全不存在这些情绪，两者是有区别的，自然想法也又有所不同。

但是他们最终都成为了更好的自己。拥抱了他们内心的世界。

至此，无怨无悔。

苏羡染嗯。

苏羡染听到这句话就下意识弯了眸子，看着很乖巧。

是所有老师所有长辈最喜欢的模样，乖巧又听话，但是却是作为她哥哥最不喜欢的样子。

作为哥哥，他希望他的妹妹是能理解一切情绪，能开心的，但是开心这个词对她来说根本理解不了。

她所有展现出来的情绪，到底是不是她产生的情绪，谁也不知道，包括她自己

她回了教室，季晟聿仍然坐在原位置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她其实不感兴趣。

苏羡染你在干什么啊？我看你天天都在忙，你成绩这么好，也不需要天天搞学习啊？

她的语气是好奇的，探究的，也是随口一问的。

不得不承认，她学会了很多种语气，而且完成得很好。

季晟聿：就一些关于管理方面的事。

季晟聿说话是温柔有礼的，说话的分寸也掌握的好，不会让人产生冒犯和敷衍的感觉。

和这样的人聊天会很舒服。

苏羡染不喜欢聊天，但是书上说每个人要有正常的社交，她不理解原因，但是她觉得……书上说的，应该就是正常人的范畴了。

她不理解正常人，却想成为正常人。

那么正常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苏羡染会有这样的思索，但没有过答案。苏家人来来往往，仍旧没有答案，于是他们游离在正常人的范畴之外，清醒而孤独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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