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说分开是为了长远的重聚,但这也只是很多人说罢了。
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知道其中的苦。
被搂在怀里的女子心想,我现在应该怎么做?也没人教过我如何去安慰他的破防瞬间。
是不是只有将满身愧疚捧到他面前,再跪在他的面前忏悔,才能抵消他这几年所受的苦。
“娘亲和爹爹,他们怎么了?怎么感觉像是再哭丧?唔……?”
清风明月将乔逸的嘴巴一层一层地堵上,一边带他离场,一边后背直冒冷汗。
“我的小祖宗哎,你可别乱说话了!”
很快,深夜漫长的街道上,便只剩下管弦与落薇二人。
管弦温柔地将她转过身来,替她擦拭眼泪。落薇却因着这一份歉疚迟迟不敢抬头。毕竟六年前,在辛玉殿,她将他也算计进去了。
“罢了,谁叫我天生好心肠,我不生气了!”
他捂着也曾受伤的心,开口安慰起落薇。岂料这一身安慰,却把眼前的人拨弄得哭得更凶了。
“你这么一说……唔……我……不是显得我……更加……不是人吗?”
落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管弦却是心情大好得不行。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自是比那天边的明月更加弥足珍贵。
他将落薇的头轻轻搁在自己肩上,手一遍又一遍地顺着她的青丝,安抚她的情绪。
好容易落薇的情绪才稳定了些,管弦又开口对落薇下了一剂药。
“不必觉得歉疚,你已经把最好的礼物送给我了!逸儿便是最好的礼物!”
落薇一听到乔逸的名字,不免火气又蹭蹭蹭地往上涨。
“这么说来,其实我也算还你了。乔逸……天生就是我的克星……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呵呵!”管弦轻笑出声。
“所以……我们便两相抵消吧。”
从初始的激动与委屈,到现在的满分甜蜜,管弦在这一个时辰里,算是将它体会了一个完全。落薇走出管弦的怀抱,才看见他头顶的白玉簪。
“这只簪子,你还留着?”
她伸手摸向他的头顶,感受着白玉簪的温度,这六年的孤寂与寒凉,他是怎么撑过来的呢?
“你送的,自是万分珍贵,我又怎舍得扔?”
管弦不想继续沉溺悲伤,便话锋一转,将话题转移到乔逸,他们儿子身上。
“话说,逸儿为何姓乔?”他有一种直觉,一种她早已知晓他假身份的直觉。
“我也不知道,可能他爹姓乔吧?又或许,是哪个不着调的琴师扔下来的种!”
落薇的话语里,三分漫不经心,七分意有所指。管弦听出来了,也明白她是在为当时自己的隐瞒而有意见。
“什么时候察觉的?”他问。
“谁知道呢?或许是在羌族,又或许是在淮扬镇,更或许是其他的某些地方……易容术最大的缺点,就是在某一刻,在太阳光照射下的时候,容易折射出不一样的光线,所以……”
管弦不想她再多说,直接低头含住了她的唇,月光下。二人的身影在某一刻交叠,是他辗转反侧的深情,是她回旋流连的沉溺。
这一次刻,他等了太久,念了太久,盼了太久……
“管你是萧楠蔷还是落薇,这一次,休想再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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