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艳的唇贴着瓷白的酒杯,无端透着几分色气诱人。明明没有刻意勾引,却撩得人心痒难耐。
“这酒怪好喝的。”是婠又给自己添了一杯,喜欢便是喜欢,她也不遮掩。
“姑娘可知,这是什么酒?”
李修缘摇着折扇,看着不知情的枫妖贪杯,眼里盛满笑意。
“奴家不知,相公告诉奴家可好?”声音娇软,让人不自觉怜惜,恨不得把一切都献给她。
“此酒名曰,醉仙草。”
“什么?”
枫妖一惊,失手打翻了酒杯。
这醉仙草是专门为草木精怪所酿,吸收后大有裨益,但是喝下后会有一段时间无法调用妖力,任人宰割。
“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失陪了。”是婠赶忙起身,疾步走向门外,趁药效还没起赶紧逃离。
不想,刚要跨过门槛,门砰的关上了,断绝了枫妖的退路。
是婠回头,一双血瞳瞪着罪魁祸首。此刻她已褪去了幻化的法术。
“臭道士!”
假道士悠闲地摇着折扇。
谁是猎人,谁是猎物,此刻分明。
是婠冷哼一声,欲转身拉开门,被人压在了门扉上。
“在下只是想与姑娘春风一度,结一个露水姻缘。”七分真情,三分假意。
炽热的呼吸在耳边环绕,被动的局面让是婠不爽,说话带刺,“我可不是姑娘,到别处找你的姑娘去。”
男人轻笑,将她打横抱起。突然的凌空让她失措,是婠下意识抱住了男人的脖颈。
“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不是人。”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还搁这儿玩聊斋呢。
“可我对姑娘一见倾心。”看到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她是他的劫。
意识到了什么的是婠恼羞成怒,手掐住李九黎的脖子。
不料李九黎在她腰间拂过,让她一下软了腰肢。
“混账!”
李九黎将是婠轻轻放在床榻上,手一挥,酒壶到他手里,他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将酒壶随手一扔,覆上了美人的唇,将酒液渡过去。
是婠自是不从,被这臭道士摆了一道,又怎么会有好脸色。牙关紧闭,酒液从嘴角滑落,留下濡湿的痕迹,最后顺着玉颈滑入里衣,活色生香。
见身下的枫妖如此不配合,李九黎咽下酒,心中叹了口气。
“而且,在下可不是道士,不过是个带发修行的出家人。”
说话间,他从是婠身上起来,坐在床榻边,一点儿不怕这只妖精逃走。
“好你个臭和尚,谎话连篇,满肚子的花花心思,喝酒吃肉还好色!”是婠一顿痛斥,打不过还不能过个嘴瘾?
这些对李九黎来说不过毛毛雨,一点儿不带痛的。
“天地良心,在下对姑娘的情意比金子还真。”他已经开始解自己的衣衫了。
外衣落在地上。
是婠一慌神,“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可叫人,让寺里其他和尚也来看看,你是个什么衣冠禽兽!”
常在湖边走,哪有不湿鞋?往日她从未失手,哪想的这一次是真的撞上铁板了。
鱼水之欢,人之常情。她拿那些人取乐,可从未想过自己取悦他人。娇纵惯了的红叶受不得这种委屈。
当下红了眼角,眼底泛起水意。
如此可怜可爱的情态让李九黎的火又旺了几分。可他怎么忍心呢?
“怎么委屈上了?我的小祖宗,一切都顺着你,你来与我幽会,不就是为了一场姻缘?”
惹哭了人的李九黎知道自己逗过了,连忙解释,安抚是婠的情绪。
“这酒于你有利,而我助你吸收药力。你只需要享受便好。”
就当一场梦,梦醒皆过客。这恰好也是是婠与从前那些人的结局。
是婠睁着水润的红眸看着李九黎的眼睛,判断他的话有几分真。
打量够了,确定有真本事的李九黎依旧是裙下之臣后,恢复了浪荡模样,慵懒妩媚,美人无力卧竹榻。
酒力渐浓春思荡。
“那你还不来~”朱唇微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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