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就在这时,石壁里响起了一道清脆响亮的声音,伴随而来的就是能熏死人的臭屁!
她赶紧捏住鼻子,挥散着面前仅存的空气,就一点能呼吸的都被石壁打了个臭屁给污染了,这是活活要逼死她的节奏啊。
不对,石壁还能打屁么?
又能流血,又能打屁,还能动,这是石壁么?
明明就是一个活物啊?
不行了,不行了,她喘不过气来了,握紧匕首,就要奋力往头顶上方划去时,上面哗啦一声破开了一条口子,明媚的光线直直地落进来
这是
她忽然就愣住了。
同时也提防起来,握紧了匕首。
在她想要离开快要憋死之际,石壁就破出了一条口子来,会不会又是它的阴谋诡计?
不过她一边警惕时,一边移开了手,大口呼吸了几口气,弓起后背,像是野猫遇到敌人便弓起背来一样,做好了攻击准备。
然而,就在她准备先发制人,横出匕首之际,有人晃过,挡住了刺眼的光亮,飘飞的衣袍随着风落了进来。
衣袍?
这里还有其他人么?
是敌是友?
正在深思之间,一只手逆在光之中伸了进来,她下意识地要避开,可是仔细看到那只手修长白皙到一定让她有了某种熟悉程度时,她犹豫了一下,将手递了过去。
当指尖碰到的那一刻,她还没握住,整个石壁猛地一抽动,大概是破了一条口子,它也痛的原因,朝着左侧翻身。
扑通一声,她和石壁好像都落入了水里。
冰凉刺骨的冷水从破口子里一下子就灌了进来。
她憋着气赶紧从破开的口子里游了出去,不知为何,出于好奇,她往身后看了看,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石壁,竟然这么古怪。
回头一看,感觉脖子都凉了。
哪里是普通的石壁,根本就是一条圆圆胖嘟嘟的巨型白色球球,它周身长着大概有一米细长的白色毛茸茸,像是家里泡在水里很久长毛了的放大了的那种东西,一看都觉得恶心。
脑海里瞬间翻出那位智者的记忆,原来这东西是一种地下生物,名为白茆,可软可硬,外面看起来毛茸茸的,其实里面遇热便会膨胀并且变的坚硬无比,特别喜欢在脏水里生活。
脏水?
想到脏水,她瞬间一紧,扫了一眼这水,幸好清亮无比,在这么干净的水里,白茆遇水都会反常地窒息死亡。
看着白茆一动不动,想来对方已经死了,于是这才回头继续游动,但是在水里停留的时间太久了,加上水太冰凉,水面一下都凝结三层冰,浑身冻得麻木,一触及冰层,她一声哆嗦就张了嘴,灌入大量的水,呛到肺部
完了,喘不过气了
她捂嘴已经是来不及了,整个身子失了重心,迅速下坠
拼命地向着水面伸手,妄想着会有人来救她。
可是这里是哪里,怎么会有人来救她啊
是她太天真了
所以她会死在这里么?
再死一次?
濒临死亡的绝望和痛苦像周遭冰冷的水一般大肆朝她身上涌来,加重了她呼吸不过来的沉闷。
她其实很不甘,也很害怕,即使死过一次,可是这一次再一次面临死亡她还是会觉得恐惧和痛苦。
更为重要的是,这一次她不想死,脑海里想到的是旧疾发作的泽洛珅,若她死了,他该怎么办啊
他会不会医治好自己的病?
会不会一帆风顺?
又会不会
想她?
想起曾经有个傻女孩即使知道他在利用她,也愿意被他利用,也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呢?
她不想死
不想死
嘴里的呼吸一点点消散,她睁大着眼睛向往的光明之处,始终没有任何人出现,伸出去的手也一点一点地软下来
真的活不下去了么?
她绝望的闭上了眼
忽然周身萦绕而过一丝体香,衣袍破开的脊背处贴上一处温暖的掌心,暖流顺着掌心从脊背处流进身体里,绵延在四肢百骸间,甚至是蹿流而上,将她浑噩的意识暖的清醒了一些
是谁?
她缓缓睁开眼,刚侧下头,下面便有人揽着她游了上来,与她面对面。
她猛地一惊!
冻得青紫的唇张合了好久,对方便吻了上来,给她强势的渡了很多气,她的手不断地颤抖,缓缓地伸过去抱住了他,悬起的心在这一刻终是落下。
但
眼角浸出清泪,与流动在周身的水相融一起。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在这里,救她的人,竟然就是她心心念念的人。
这算是上天给她的一个最美的相遇么?
哗!
破水而出的那一刻,对方才松开了唇,而她也撑不住地仰起头大口喘息。
“来,我们先上去。”白衣翩翩,对方揽着她,纵身而起,足尖轻点水面,便带着她飞向了岸边。
她被迷迷糊糊地带到了岸边长着的一棵茶梅树下面,倚靠在树前,继续喘着气。
“我离开一下,马上就回来。”
她垂着头,死死拽住了他的白衣:“你你要去去哪?不要不要离开我”
不管身上有多湿,她顺着拽紧的白衣,抱紧了他的手臂,“不要走不要走小三爷不要走”
对啊,她心心念念的人就是泽洛珅,今日的他是在她最绝望的时候一身白衣翩翩而来的。
这样的冲击就好像紫霞仙子看着孙悟空踩着七彩祥云来救她一样的。
而她这位救她的贵公子,白衣翩翩,矜贵清冷,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了。
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么?
或者说,他就是她的守护神?
她将脑袋埋在他的手臂上:“不要走我我需要你”
泽洛珅微微一愣,抬手摸着她湿漉漉的头发:“别怕,我不走,只是去附近找点干柴来取取暖。”
他如此说着,她便打了一个喷嚏,冷的抖了抖身体,可是她扔不放开他的手:“不,我不冷让我这样跟你待在一起”
看着她如此恐惧的模样,泽洛珅又怜惜又揪心凝拧了眉,最后叹息道:“那好,我带着你走。”
说罢,便扣在她的手腕上,顺势一拉,一扔,他弯下腰,便把她扔在了背上,双手穿过她的膝盖后,将她背在了身上。
而她也将手圈在了他的脖子上,脸蛋贴着他的背,透过湿漉漉的水感受到他的温暖,这才松了心:“就这样就好小三爷,我不能我不能”
泽洛珅背着她,脚碰到一个干棍子,抬脚一勾,身子微侧,就接在了揽着她的手里,问道:“你不能如何?是不是太能了,忍一忍,等我捡些干柴就好了”
谁知,她却开口,含着柔软般说道:“小三爷我我不能没有你”
他勾起第二根干柴时一顿,并未接住,让干柴啪地一声重新落在了地上,他神色里滑过一丝复杂的晕光:“你开始在说胡话了”
“我没有”她迷糊地回道:“若是没有小三爷你我我今日便死在这里了”
他并没有回答,默默地将刚才落下的干柴又重新捡起来。
她又道:“除了今日,之前的很多次若是没有小三爷我也早死了谢谢你我我我”
实在说不了什么话了,感觉眼皮子又沉又烧,说着说着就晕了过去
荡的猛烈起来。
嘶……
就在这时,脖子传来一声撕破皮肤的声音,她猛地一震,手循着裂开的那里缓缓摸去
竟然摸到了
摸到了一只拇指大小的手!
全身的鸡皮疙瘩瞬间冒了出来!
她自己也忍不住连连打了好几个冷噤。
这还没有停止,接着还有一只,两只,三只无数只小手从脖子里冒了出来,向着外面挥舞着,抓扯着,她十分的痛苦,冷汗直流,她扯掉一只又冒出一只,仿佛永远也扯不完。
全身发抖不止,寒气浸透身体,她恐惧地嘶喊着,大叫着,她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荀倩霞被一阵冷风吹得清醒了意识,她发现自己的双手紧紧掐着脖子,半点气都难喘出来,而且头发脖子都被冷汗打的湿湿的。
脑海里闪过那可怕的场景,她顿时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发现光滑平坦并无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这才长舒了口气。
心情缓和了一下,她发现自己躺在用干草铺成的垫子上,而周围是个小山洞,从洞口望出去一眼看到那棵茶梅树,洞子里堆着干柴,正在燃烧取暖,而她身上盖着一件白色的衣袍,摸了摸,干的,是小三爷的。
可是,小三爷人呢?
陡然间坐起来,扯动脊背的冻伤,在这一眼能看完的洞子里扫了一圈,发现周围并未有泽洛珅的身影。
害怕再次又是一个人,害怕被他丢在了这里,无助在这个时候疯狂地冒了起来,在心里粗莽地扎根发芽,迫使她泪眼汪汪地喊着:“小三爷,你在哪?”
这么大的声音传遍周遭数里,并未得到一点反应。
她心里顿时一紧,更加的忧郁和伤情,将好不容易积累的坚强瞬间冲垮了:“小三爷你不是说不会丢下我的么可你现在去哪里了你这个大骗子大骗子”
又是她孤单单地一个人
重伤之下,她觉得十分的软弱,将自己蜷缩在一起,像只受伤的小猫咪,将头埋在双臂下,一个人伤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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