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四年过去了,我与安安毕业后就留在成都,在一个很简陋的租屋里生活在一起。我俩在同一个公司上班,每天一起日出日落,生活很拮据,倒也幸福满满。
就这样蜜过了两年多。一天夜里,与朋友喝完酒回来,安安呆在床头,面无表情地愣着没说一句话,我照常嬉笑着冲去搂抱亲吻她,她用手掌将我使劲推开,我另坐一边笑道:“怎么,你从来都不嫌我酒气,今儿倒是讨嫌起来?” 她仍是一脸呆相╮(╯_╰)╭毫无声色地道出一句:“我怀孕了~”。听后我沉默了一会儿,避孕措施做的很好的,或许是什么时候疏忽了… 我苦笑一声 ,还没开口,她道:“孩子不是你的~” 我开始发抖,内心开始翻江倒海似的疼痛,脸阴的自己都害怕,感觉瞬间崩溃,还是问了她:“是谁?” 她看着我:“是陆阳~” 我的心冷到极点,压制着冲动,道:“为什么是那家伙,都四十多了~” 感觉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安安回道:“他能给我想要的生活,我不想┐(─__─)┌这样为一日三餐发愁的过下去…” 是的,安安说的一点没错,连基本温饱都难维持,我又能给她什么?可那些曾经海誓山盟真的是一文不值,那些生生执念,就这么不堪回首。
安安收拾了一夜,我在沙发上歪了一夜。眼睁睁看着她拖着行李箱慢慢走出,我冲去一把抓住行李箱把手道:“你别走,安安,我是爱你的(ɔˆ ³(ˆ⌣ˆc),怎舍得你离我而去,我不怪你…” 她似乎也流泪(๑ó﹏ò๑)了,掰脱我的手道:“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我知道(>ω
在出租屋内像鬼一样生活着,不分昼夜地喝醉,醒来又醉,醉了又醒,大半年就这样荒废过去。直到被房东撵了出去方才醒悟,再不工作就得街头乞讨了,既不如此也会被饿死( •̥́ ˍ •̀ू )。
我这样没啥才能的人,找个像样的工作实属不易,也只能在餐厅刷盘子洗碗。仿佛自己随波逐流地进了一家饭馆落脚,做起了杂工。
“殷迟,来来!把外面的桌子摆好!” 老板娘大声叫喊着。我连声应道:“嗯,嗯ヽ(○^㉨^)ノ♪”。门面前像是热闹的集市,顶上只搭了凉棚,人流涌动四通八达。依照老板娘的指令就开始忙起,搬起一桌就摆,没料“啪嚓”一声桌面重重落地,把周围客人惊了一跳,旁边一客人笑道:“你不拿桌腿,就一桌面也敢往下放!” 我回头一望,原来桌腿是分离的,本以为是一体,没想还有这事。老板娘远远望着假装没看见。摆好桌位便开始给客人上菜。一女顾客要个口杯,我却理解成一口一杯的小酒杯给送去,搞得我一头污水。前台阿玲招呼我赶紧上菜,我不紧不慢去了后堂,阿玲一个劲地催促:“快上菜!” 第一次干这工作有些摸不着头脑,就端起堂前摆着的碟菜给客人送去,顾客一看桌上的菜问道:“这是啥呀?” 这时大厨奔来喝道:“你咋回事,刚配好的菜还没来及炒呢,就被你小子端来,害的我寻思半天!你脑子进水了,这能吃吗?真搞笑〜( ̄▽ ̄〜)!” 慌醒的我立即端回后堂。阿玲知晓后捂嘴笑得前俯后仰,我却越发的难过。一周后我才熟悉了这里的一切,也不再闹出尴尬的笑话了。
就这样不知不觉度过一秋,我与大厨李师傅关系很好,他弟弟也是掌勺大厨,两兄弟昼夜轮流倒班。对于这样长时间劳作我实在受不了,也坚持不住。李师傅也看得出我吃不消,便让我给他俩兄弟孩子做家教,李岩和李杰,一儿一女,儿子是李师傅的,女儿自然是他兄弟的,不同的是女孩比男孩大三岁。
我带着两孩子,有时教他们学习写字,有时带出去公园游玩,对我而言很轻松,可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夜里李师傅带着阿玲回来,除了问几句话,他们就早早入睡。我在走廊里一间小屋居住,不到6米处就是李师傅和他弟弟的屋子。每当夜深人静时,廊里传来不雅的声音,让我这颗失去恋人的心更加寂寞。阿玲很年轻,据说刚满20岁,是个山东妹。还有一个18岁陕西来的阿芳跟了他弟弟,天天住在一起。让人想不通的是,这些女孩为何心甘情愿跟40多岁的已婚男人,也是因她们涉足而使得两家妻离子散。
好几次亲眼目睹,李师傅的前妻找上门,与阿玲撕打在一起,每次都免不了揪掉些头发,搞得乱糟糟,两败俱伤。李师傅一个劲地护着小娇妻,对前妻那是恨下毒手。看到这些境况,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感觉人生如此不悦,内心极度深寒。
一路走来,感觉瞬间崩溃,没有任何理由继续留下,我该回家去看看年迈的父母,深深思念的家乡,那里有山清水秀,那里雪花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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