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爱过一个女孩,也许至今仍然深爱着她,只是不知道这爱还剩下多少。虽然我知道她不曾对我有过哪怕一丁点儿的感觉,但是我依然义无反顾地爱着她。
我叫赵小棉,一个很女性化的名字。如果没有把名字和我本人联系在一起,我肯定会被当做一个女生。虽然这名字常常被他人误会,但是如此经历了许多次,我也就习惯了。所以每当有人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我时,我也就不置可否地笑笑。
我和她的故事(准确说来是我一个人的故事)开始于两年前,那时我刚刚升入高二。在此之前,我从未喜欢过任何一个人,也从未想过我会动情。但是,命运就是如此难以捉摸——— 我喜欢上了她。
她的笑容很美,犹如春天盛开的太阳花,每一片花瓣都闪耀着太阳的光辉。当我乘车看着窗外移动的风景,当我抬头远眺天边的红霞,当我独自一人听着囧菌的歌,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她笑的样子。我想,也许就是因为这笑容,我才喜欢上了她。
三年前,我以高出录取线恰好50分的好成绩顺利进入县里最好的高中。在奥赛班待了大约半个学期后,又因为文理分班进入清北二班(仅次于清北一班)。也就是在这里,我遇见了那个在往后的日子里会带给我痛苦与希望的女孩——喻夕月。
她笑起来很好看,但,也仅此而已——当时的我如是想。有这样的想法或许与我早年的经历有关。一岁的时候,我被父母送到贵州乡下的外婆家照顾,在那里的三年时光,我都只有一个玩伴。后来我被父母接回重庆乡下读书,不得不与贵州的朋友分别。在重庆乡下读书的日子里,少有人找我玩,而且我性格软弱,常常被同龄的人欺负。渐渐地,我开始与他人保持距离。即使小学毕业,真正算得上我朋友的人也不过两个,然而,最终我和他俩也进入了不同的初中,无法经常见面。初中三年,我以为我能交到很多朋友,然而我错了。开学第一天我就受到了班上痞子的欺负,他们不仅取笑我的名字,更嘲笑我是娘炮。于是我开始一心一意投入到学习中去,我想用实力来让他们闭嘴。后来我也做到了,我的成绩在我们初中年级名列前茅。但是在那之后,我就渐渐觉得没必要与他们交朋友了,我一个人也能活得很好。于是我开始少与人交往,以至于后来害怕与别人交往,尤其是女生。每当我哪怕短暂地盯着女生的脸看时,我就会感到莫名的羞耻,这是在人际交往方面的难处。不仅如此,在学业方面我也屡屡受挫。高中时未分班之前,我还是班上的前三名,但是一进入清北二班,我就沦为了倒数几名。虽然不时崛起,偶能冲进前几名,但是这种起伏不定让我困顿不已。人际交往与学业两方面的打击让我想过放弃,想过随波逐流,甚至想过自残。但是这些痛苦我都憋在心里,不向他人倾诉,因为没人会懂,即使说出来也无济于事。于是我把自己投入到书本中,并且常用温森特•梵高、芥川龙之介、太宰治来安慰自己,想象着自己也是像他们一样的被生活捉弄的人。可尽管如此,我仍然无法安心,几乎还是整天愁眉苦脸,哀声叹气。我就像一只老鼠,活在阴暗的地底。我厌恶极了我自己。
但是,就在这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她微笑着出现了。就像一朵盛开已久的花,在一个阴沉的早晨,忽然映入你的眼帘。而你会发出这样的感叹:这花多么漂亮啊!怎么我以前就没有发现呢?于是云开雾散,阳光刺破重重黑暗,为世界点亮了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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