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着三个字,对不起。
说实话我想过很多种回复的可能,甚至连不回复的可能都行想过了。可是眼前童憬棋的回复,让我确实是猝不及防。
崔姐看了我一眼,然后问道:“发的什么?我看。”
“发的对不起。”我回复道然后把手机递过去。
“对不起?这什么离谱的回复。”崔姐看了下手机上的消息,不由得说了一句。
“是有那么一丢丢的离谱啊。”我也很无奈,收回手机还给石涛瑞。
正准备开口,嘴里冒出一股铁锈的味道,我心中立马发慌,来不及多说,便冲到了厕所里,在开厕所门的一瞬间,口中涌出了一大口血,落入了便池中,也贱了周边不少干净的地方,只觉得鼻子上有热流,拿出纸去擦,是鲜红的鼻血,口中有又阵阵铁锈味传出来,然后又是几口血混着粘稠涌出口。
身上只觉得突然的乏力和莫名的疼痛,说不上来哪里的疼痛,是全身的阵痛感。我让自己努力的放松下来,靠在厕所隔间的板上,喘了好几口气。
“李晨露?你在吗?”是崔姐追过来了。
“咳,咳,我在,我,我上厕所,憋不住了。”我找了个其他的借口,这是我守了很久的秘密,不能说出去的。
在寒假的时候,我就出现来鼻血不止,不断咳血,身体莫名疼痛的症状,后来检查出来确诊为细胞癌,不过幸亏是早期。医生说很有可能是因为13岁那年换血导致的,毕竟是亲属换血,本身就不符合医学规定。
我心里莫名的泛起一丝的伤感,虽然医生给我说治愈率达到了70%,可是,到底还是有风险,而且现在的治疗效果并不好,到底结果会如何,我无从而知。再想到父母哭红的双眼,姥姥姥爷,亲人们的眼神和泪水,我心中就更为的难受。
我其实很坚强的,也不爱哭的,可是自从知道这个病总是忍不住的想哭。
当真正接触到死亡,才会感到无尽的害怕与绝望。
当真正的面对痛楚,才会感到万般的无奈和痛不欲生。
可是,我要坚持,我不想放手,我还想抓住很多东西,我还想守着很多人。
“那你带纸了没?”崔姐的声音把我拉了回来。
“带了,没关系,你快去找石涛瑞,我马上。”我连声回复道,想尽快支走她。
“好,我去了。在电影院门口等你。有事打电话!”崔姐在门外应了一声,然后才离开。
我静静地听了听,确定人走了,才从包里取出纸,将溅出的血渍擦干净,然后打开隔间门,来到洗手台,将自己打理干净,脸上和脖子上都有血迹,手上更是不少。
“我血还挺多。”我自顾自的感叹了一句。
唇色有些发青,周边也是泛白,面色也有些蜡黄,没办法毕竟刚刚流了不少血。
从兜里拿出唇釉,涂上去,这才遮挡住了唇色,多出来的唇釉,顺带着擦在了脸上,淡淡的一层,显得气色好了不少。确定一切妥当后,才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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