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您是不是看上那个小公子了?”一名差役面略带嬉笑的问道。
果青凝眉头柳眉一挑,笑着问道:“何出此言呢?”
“卑职见总管如此赞誉,所以……”
“再怎么俊美又有何用?再过二十年,三十年容颜终归老去。”
“那是~总管目光长远,卑职钦佩。只是男人嘛……”
看着那名官吏猥琐的笑容,随即打断道:“哦?如果将此人与你家相公换选其一,你当如何?”
“嘿嘿,那自然……要年轻的!”说完擦了擦嘴边的口水。
“唉~你呀,还是用心办差吧,这种腌臜之事想想就好,以后可别到处乱说。”
“是!是!卑职明白。”
“对了,你回趟骨衙司,去将明日分发的东西准备好。这事可马虎不得,出了披露唯你是问!”
“是!卑职这就去办!”说完便转身离去。
看着对方远去的身影,果青凝陷入了沉思:“是我多疑了么?以他的骨龄和气息,应该只是个凡人,为什么被他盯着的时候,会有那种恶寒的感觉?奇哉怪也!”
片刻,果青凝苦笑着摇了摇头,似乎不愿再去多想什么,正欲离去,忽然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随即对身边的人说道:“刚才……李二猫说什么,你们可听见了?”
身边的人点头坏笑道:“听见了!”
“知道该怎么做了么?”
“嘿嘿嘿~知道了。”众人坏笑着点头称是。
“虽说,这李二猫是个好料子,办事也算得力,不过,新人嘛,还是得好好的磨磨性子,你们说是不是?”
此言一出,众人内心深处的某根弦,似乎被谁轻轻的拨动了一番,一股悲伤与耻辱的感觉浮上心来,随即毅然决然的回道:“是!”
“嗯~吾心甚慰!就今晚吧。唉~时间不早了。走吧!忙正事要紧。”随后众人便挺着胸脯跟着果青凝踏步而去。
…………
“鸿雁姐,今天那个果副主管是做什么的呀?”周咲炆扯着头巾,一脸不舒服的问道。
“她是骨衙司的副总管,这骨衙司名面上是个不起眼的小部门,可谁都知道,她们才是北冥镇的实际掌权者,衙役、兵力随她们调度,而北冥镇自古以来都是个很敏感的地方,详情你不用知晓,总之,以后如没有必要,你不可再人前露面,希望你理解。”鸿雁郑重的说道。
“难道就是因为我长的帅么?”周咲炆心里嘀咕着。
一想到以后就真的要像大家闺秀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活着,凄苦之色跃然于脸上。
鸿雁看着周咲炆的模样,心疼的拍了拍他的头。
而鸿洋却说道:“咲炆,你想不想一生一世伺候个位高权重的老太婆?”
周咲炆惊悚的看着鸿洋道:“鸿洋姐,你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想法!”
鸿洋闻言先是一愣,随后捋了捋自己的刘海,露出一个飒爽的模样,又问道:“如果让你选,你是愿意被我疼爱一生,还是伺候一个垂老之人一世?”
周咲炆闻言恍然,原来她还在想着选秀的事情啊。
“哼!谁要和你在一起,就知道欺负我!要我选,我选择鸿雁姐!”周咲炆一脸坏笑的看着她。
头巾遮挡了他的脸,谁也不知道此刻的表情。
鸿雁鸿洋二人一窒,随后,鸿雁俏脸一红,心中欢喜无限,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咲炆……你……”
鸿洋被惊的面无人色,马上拉着他喝止道:“咲炆!你要冷静啊,我再也不欺负你了,你要冷静!不可在开这种玩笑了!”
鸿雁顿时怒目圆睁的盯着鸿洋,只听周咲炆一脸得意的笑着说道:“知道错就好!”
鸿雁的心顿时沉了下去,低着头不语。
鸿洋心中欢喜,趁着鸿雁不注意,“木嘛~”偷偷的亲了周咲炆一口。
周咲炆“……”
回去的路上,三人买了一些肉食,还有一坛子美酒,因为担心出去时再遇见刘衙头,三人便绕了一些路程,从西门出镇。
太阳似乎已经西去,黄昏的余辉洒落在她们那破旧的草屋上,翻出层层的金黄,鸿雁和鸿洋依旧在厨房忙活着,周咲炆则坐在屋内,无聊之余,继续研读着那份功法。
夕沉月起,餐桌上的油灯,扭动着腰肢,映的屋内也跟着晃眼起来,三人有说有笑的聊着这北冥镇上的趣事,这份祥和、幸福此刻早已映在了她们的脸上。
鸿洋举杯:“再次庆祝咲炆落户成功,来干一个!”
鸿雁有些嗔怒道:“这都第几杯了?咲炆不胜酒力,今天你不可再让他多饮。”
“没事的鸿雁姐,今天我小心着呢,我觉得我还能再喝点。”周咲炆红着小脸,笑着说道。
“是吧!来!干!”
“对了!鸿雁姐,李大灰是谁呀?”周咲炆忽的想到了白天那簿子里出现那两个陌生的名字不免好奇。
李默言在第一位,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她们的师尊,可那李大灰明显是个男人的名字,难不成,在这个家里,除了他还有别的男人么?
周咲炆一想到这就有些膈应。
鸿洋顿时一脸怒色,恨声说道:“李大灰那个畜生!你提他做什么!”看着鸿洋这仇恨似海的表情,周咲炆心中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同一屋檐下,又被鸿洋如此厌恶,难道!我的鸿洋姐被…被他欺负过?!
周咲炆趁着酒劲顿时怒上心头道:“那是谁!莫不是……不是……他得罪过鸿洋姐!?”
鸿洋和鸿雁看着怒气勃发的周咲炆,一脸不可置信,在她们心中,周咲炆是个怯弱,温婉,懂事的孩子。
今天见到这一幕,二人吃惊之余心中又荡漾出一分温暖。
鸿雁笑着说:“原来我们家咲炆也有发火的时候?”
周咲炆见鸿雁风轻云淡的样子,有些错愕,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那畜生是头驴!我师尊的坐骑。”鸿洋愤愤的说道。
周咲炆:“……”
周咲炆的脸色慢慢的从愠怒变成尴尬。
一头驴而已,你说的跟你有杀父之仇是的,也是够了。
周咲炆的表情落在鸿雁眼里,含着一丝笑意:“我师尊很疼爱她的坐骑,而鸿洋不懂事,经常捉弄于它,每次被师尊看见,都免不了一顿训斥,甚至有时候还要惩戒一番。一来二去,鸿洋和大灰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一个念头似电光火石一般闪过,周咲炆似乎想到了什么。
一脸的惊悚,小心翼翼的问道:“李大灰,是公驴么?”
鸿雁笑着说道:“自然是公的,不然怎么会叫大灰这么秀气的名字呢?”
周咲炆沉默了一会,转头看着鸿洋,表情中透露出同情的神色。
被周咲炆这么看着,鸿洋顿时又有些不忿的说道:“就算是这样也就算了,还有好几次,我搁着棚子,骂了它几句,结果被师尊看见,又把我一阵收拾,难不成在师尊心里,我还不如一头畜生?”
周咲炆心中感叹:“鸿洋姐,你就长点心吧,一个老妇女让头驴随自己的姓,簿子上你们连个姓都没有,就这你还那么没眼力见儿的去招惹它。不是作死是什么啊。还有啊,说是坐骑,到底谁骑谁,你们一起生活那么久,就没发现点什么吗?”
念一至此,周咲炆更加同情的看着鸿洋。
看着周咲炆那关爱智障,又同情傻子的眼神,一碗酒一饮而尽,又大声的叫骂起来:“李大灰你个天杀的王八犊子!”
鸿雁叹了口气,劝慰道:“鸿洋,你还是消停会吧,若是师尊听见你又如此骂大灰,恐怕又得挨一顿鞭子。”
听到鞭子二字,鸿洋身躯一震,一脸幽怨的看着鸿雁,委屈的说道:“姐姐,以后不要再用鞭子打我了!”
周咲炆联想到鸿洋被那顿鞭子抽到哭的惨像,有些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为她倒满了一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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