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扬:喂,姐姐你快起开。
‘砰-’
在墙砖脱落的一瞬,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将自己移到了安全的位置。
余知祥:谢,谢谢你啊。
男人没多看自己一眼,便又走开了。
但总觉得他的那双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
现在是疫情防控阶段,出入公共场合都要佩戴口罩。余知祥便也没有再纠结下去。
高扬:李元若,过来帮我再把墙砖给粘上去。
‘李元若?’
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余知祥的心脏像是快要炸掉一般,没有多想就回了过头来。
她看着眼前的这个男生,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青涩与幼稚,显现出来的,只有成熟和干练了。
现在的他,俨然比自己高出了一个半头。
不仔细看,很难看出有当年小男孩的影子。仿佛整个人沉闷了不少。
她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所有隐忍的情绪顷刻爆发了出来。
七年了,他毫无声息地消失了七年,没有一点解释…
眼眶里的泪像是没点暂停似的止不住地流。
余知祥:李元若
她叫他名字的时候声音都是颤的。
摘下口罩,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相比难受,她最多的是开心吧。
李元若:余
学校管理人员:那边是谁这么大胆,公共场合还不佩戴口罩,疫情防控常态化不知道啊!
那天他穿的是风衣,身体不受控制般把余知祥扯了过来。
就包在他风衣里…
李元若:对不起…
她什么也没回答,但眼泪却啪嗒啪嗒地滴落在他的衣服上。
他垂着眸,眼里尽是对她的歉意和那抑制不住的…
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强迫自己不要再想她,但又一次遇见时,围建多年的心里防线还是坍塌了。
稳定好情绪后,她想要和李元若好好谈谈。
余知祥:请问,你现在有空吗?
余知祥小心翼翼地问着,她怕他会再次突然离开,像上次一样…
李元若:嗯。
垂搭着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杏眼。
他觉得在她心里他就像是自己的家人,其实不妨说是她的亲戚。
亲人再次回来后,也会有激动和伤心吧!
余知祥:你跟我来一趟吧。
而她觉得在他心里自己就像是小时候的青梅竹马,就算有感情也早已磨灭殆尽了吧。
余知祥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但碍于还有老师在办公,又把他领到了自己的教师住宿房里。
余知祥: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
她怕吓着他,便以一种极为亲切却又疏远的语气同他讲话。
李元若:家庭缘故。
她当然知道是家庭缘故了,那么小的年纪,处事决定肯定全靠父母定夺。
但她也不敢多问,毕竟这是他的痛点。
但没想到的事,他竟然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自己。
李元若:妈妈染上了烟瘾,甚至还有吸毒的倾向,爸爸便把我们带离了那里,说是不想让那里熟悉的人知道。
李元若:后来,爸爸和妈妈离了婚,我跟了妈妈。
李元若:再后来,妈妈去世了,临走前,欠了一大笔医药费,爸爸还有自己另外的家庭,于是,我就自己一个人偿还。
他平静地说出了这几年的生活,仿佛已经释然了一样…
但…这哪是一个孩子能承担的呢?
余知祥:钱…还完了吗?
她不知道这样说合不合适,但她真的很想帮他一把。
李元若:还没,但医院了解我的情况,把还款期拉到了无限。
余知祥: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帮你,即使我能力有限…
说这话的时候余知祥后悔了,找自己帮他,自己又是他的谁啊。
李元若:怕连累你。
抬眼看去,又撞上他那深邃的眼睛,深不见底…难以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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