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死不愿意,这学,还是浩浩荡荡的开了。
冷寂了一冬天的校园,终于又开始哀嚎遍地。
一寒假似乎什么都忘了个一干二净的,对于高一的战士们就是根本忘了自己已经分了个新班。
走错班的大有人在,甚至是坐到原来的班级欣赏半天风景才急急忙忙意识到跑回新班的秀儿都有。
相比之下,墨代还是好了很多的,在他把住宿的东西存放在宿舍楼之后,至少他在走到逸习楼一楼那个直通F班的走廊的一半的时候就反应过来又回了楼梯爬上了四楼。
坐到班里那是叫个百无聊赖,班里只有几个人,都在努力补作业,看那幅要与时间赛跑的拼劲,也不好意思打扰。
再说,也都不认识,怎么聊?
墨代开始想念那个坐在自己前面贼能叨叨的戴着眼镜的何姓同志了。
是来的早了点,太无聊了,害,还是睡觉吧,既安静不影响那几位作业革命者
还能消磨时间。
睡也睡不了太沉,迷迷糊糊的感觉身边坐了人才睁眼看看。
旁边坐的端端正正的不是楚清又是谁?
“美人啊,你怎么来这么晚?”
楚清:“晚吗?是你来太早,来了也不干正事。”
墨代:“睡觉怎么不算正事?”
楚清把墨代已经蔓延到自己领地的书本笔袋往左移了移:“睡觉可以,东西能不能放好。”
墨代痞痞的一笑,接过文具书本“我之前没同桌,没享受过有同桌的待遇,你得慢慢习惯。”
“你也可以慢慢改。”
“好说好说。”
“诶对了,我住宿的东西今天运过来了放宿舍楼了,楚班长给个指示下一步怎么办?”
“放学之后你去宿舍一楼的宿管处登记交费就行。”
“得嘞。”
二人有一阵没一阵的直唠到全班的人差不多齐了。
墨代瞧着班里的人都实在是规矩,从勉强坐的板正一些。
胡丽惯例,开学头件事要检查寒假作业的。
墨代看着讲台上的胡丽总忍不住联想到“仙儿姐”这个称呼。
一通惊天动地大搜查后就是严刑逼供加审问。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墨代在没有听见自己的名字之前还是很有闲心的看这出好戏的。
可惜,天不遂人愿。
“墨代,滚出来!”
胡丽将一套不薄的数学卷子摔在讲台上。
“这就是你写的卷子?”
“老师,卷子怎么了?”
“怎么了?一点思考的痕迹都没有?比你脸还白!”
“老师,我脸不白。这真是我自己写的。”
梁浅坐在底下看着墨代那幅毫无畏惧的样子侧头对楚清低语:“班长,你同桌胆子太大了。”
楚清摇摇头:“无知者无畏。”
“滚!等会先滚回来,把所有的解答过程都给我补上!”
“老师,我思考过程都在脑子里,您要是不信你随便挑题我给您现场写一遍。”
胡丽凶光大露:“好啊,第三张第七题我给你两分钟给我写出来。”
底下的人无不胆战心惊,这卷子都是比较难的,尤其是选择填空比大题还绕,两分钟?玩呢?这人是要完了。
墨代行动利落的拾起卷子,问头一排同学借了个笔不紧不慢的扒拉到第三张卷,开始看题。
胡丽也没有管他,继续点下一个羔羊:“李丰!”
李丰慌得站起来: “诶,老师。”
“听英语老师说,你英语卷子正确率都快上50%了,厉害啊。”
李丰心里一阵骂人:挨千刀的刘亚辉,写的狗屁不是还敢给自己发?
“老师,对不起我回头再写一遍。”
“要是你自己我还可以理解是你应付作业,可是全班至少有二十份作业的答案跟你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理解不了,请你们这些人才来解释啊!”
真特么服了,自己好心让刘亚辉***还发出大事了。
同学们的脸色逐渐开始变化,变得要死不活。
“老师,我算完了。”墨代把那份卷子递到胡丽面前。
胡丽扫了一眼,那字虽然是上天入地的,但是思路简明,答案正确。
墨代看胡丽的脸色明显缓和,觉得自己可以活着回去了:“行,你要是有这个本事数学这方面以后学出个样子,你能从底下的班进这个班也是有两把刷子,但是纪律什么的你注意点!”
“知道了,老师。”
“坐回去吧,来,我的李大班长咱继续聊聊英语作业的事。”
“老师,我……那个……嗯……”
“你什么你!现在,抄英语作业的,全部给我滚出去!别让我一个个点名!一个个是要上天了!能耐了啊!”
雨后春笋,墨代生动形象的看到一副描写这个词语的画面。
一个个如负大罪的滚到了班外面,胡丽操起戒尺就出了班门。
可以说,那一天,上至操场,下到一楼,全部笼罩在胡丽的咆哮中。
阴沉……
李丰作为一个班长,仗着大义拦下了罪名,挨了十戒尺之后光荣负伤回归。
墨代笑笑:“李丰这人倒挺仗义。”
楚清:“是吗?那要是你你会怎么办?”
“我?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为什么?”
“如果我让别人抄了,那必然是我擅长的,有正确率,如果没有正确率我就不会让别人抄。”
话出口,墨代就看见前面的沈深扭了下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土豪,你那次是意外。”
楚清:“什么意外?”
墨代:“害,就是期末我让他抄了我的物理,也抄了政治。”
总之这一天下来,这班的学生是过得极其难受。
墨代过得也极其难受,本身就不是什么老实人,偏偏要装的规规矩矩的。
所以在十点放学后就立刻起身冲到了宿舍楼。
挨了打的李丰巴巴的要跟楚清诉苦,看见窜的飞快的墨代,不禁笑道:“这怎么了?”
楚清继续收拾东西:“他说要去宿舍登记,估计害怕晚了没地睡。”
“不至于吧,咱班正好走了俩男生来了他和那个小眼镜,刚刚好啊。”
“小眼镜?谁?”
“就那个梁浅的同桌,姓沈吧,对,叫什么婶婶?你看这名字叫的……啧啧”
楚清起身拽过李丰那只挨了打的手,作势又打了一下:“新同学刚进班你就给人家起外号还恶意诋毁,看来是没打够。”
李丰飞快将手缩回:“你看看你,什么人吗,咱俩是不是兄弟。诶对了,咱俩的宿舍现在都空一个人,肯定是墨代和小眼镜住,这样,让小眼镜跟我住,行不?”
“为什么?”
“我要整他。”
“干嘛整人家,无仇无怨的。”
“他和我们梁浅做同桌,这就是仇这就是怨。”
“那要是照你这么说,之前一直都是我跟梁浅同桌,咱俩岂不是深仇大恨。”
“那不一样,梁浅和你同桌我放心啊,你那个不通风月的心根本忽悠不了梁浅,这小子可不行,换座位的时候看见梁浅眼睛都直了。”
“梁浅长得漂亮,人家眼直了也正常,就因为这整他?”
“那倒不是,也算是警告,我看着他也放心。小忙而已,帮帮嘛。再说我其实很想跟墨老弟一个宿舍的,这个人很有意思,就冲他今天面对仙儿姐那份从容不迫我就觉得很稀世少有。但是爱情价更高嘛,还是看着小眼镜更重要。”
楚清随着李丰走出教室,关上灯:“我无所谓,看人家俩怎么决定了。”
“仗义,委屈你了。”
“委屈?”
“你和墨代不和我知道,但是这都一个班了,还是早和好的好,我这也是在给你们创造机会啊。”
楚清走在前面回头望一望李丰,奇怪一笑: “你那只眼看出来我与他不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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