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司空南城
烧焦的房屋结构,冒着黑漆漆的浓烟,火势很大,这种茅草屋非常容易点着,犬戎投石机发射进来的火油弹,让南城数十家店铺和民居瞬间被火魔所吞噬,红色的烈焰缠绕在木质的房梁和窗户附近,数十名的虢军甲士,正在将其他周围的房屋,建立放火隔离带(把周围的房子,有茅草的全部掀掉了),防止火势继续蔓延。
犬戎的步兵依然在南城和虢国士兵进行巷战,但是苦于地形限制,犬戎的团队作战受限,但即使这样,犬戎依然拥有人的优势,他们如果攻击不顺利,就用火攻,点燃房屋,把房子里的虢军士兵逼出来正面作战。斯蓬让城墙上的犬戎部队,快速下城,并且抽调后方的犬戎部队,快速向南城集结,而在西城进攻的拉不隆因为派遣虢国百姓攻城的想法没有实现,西部进攻的犬戎损失不过百人,斯蓬只是对拉不隆进行了口头斥责,并没有惩罚,这让拉不隆对斯蓬好感顿生,那颗造反的心沉寂了下去。
而城内的百姓也被季子生安顿下来,对来图来说,这个结果是让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就像做梦一样。他们进城已经一天,就已经知道,犬戎攻破了南城,正在扩大城里的战争规模。他懂事的没有告诉母亲,犬戎已经入城的情况,他母亲也猜出了七八分。虢国百夫长向他们承诺,每日两顿饭,绝不迁延,如果因为战事原因耽搁,希望他们谅解。对他们这些虎口逃生的人来说,这个结果,非常不错了。
江越斜斜坐在南城的一个酒楼的二层椅子上,他慵懒的仰着头,两天一夜的作战,让他身心疲惫,他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下,但是总是可以看到那些生前的战友,和敌人搏杀中,死于敌人的长枪弩箭之下。他的亲卫仅剩四十余人,南城守军不过一千三百人,就这样,还有一部分人要去灭火,抵抗能力大大的被削弱。犬戎已经占领了靠近南城的一些民居,但是,他们对住在房子的兴趣不大,他们四处搜索财物和人口,但是,除了一些百姓的大的财物被弄走之外,人口他们确实没得到。
江越心里知道,援军如果还进不来,即使季子生在能干,没有人,他什么也做不了。就在这时,一个亲卫“登登登”的跑上二楼,对着江越道:“防御,援军被犬戎又拖住了,至少需要两个时辰才能入城。季帅说,即使没有援军,他也会派人给我们,协助守城。”
江越久久没有说话,他知道,犬戎的进攻虽然缓慢,但是是步步为营,这点很致命,因为,他们这样打,会让自己的兵力越来越分散,因为随着战事的推进,城区是广大的,对人数处于劣势的虢军,这不是什么好消息。
那个亲卫看他久久不说话,又道:“防御,狐狸这会还在雀楼血战,要不要支援一下他!”
“雀楼”,江越闻言,起身走到窗边,他看了看雀楼的方向,雀楼是船司空之前的一个粮食仓库,数年前,来了一个芮国人,把这个仓库花钱盘了下来,建成了船司空最大的围棋交流场所,如今,犬戎攻至了这里,却无法在前进一步,这里是南城最重要的一个建筑,如果这里失守,那么南城将会被犬戎从中间切开,把本来就兵力单薄的虢军一分为二,别说包围,他们直接通南城,进攻内城也不是没有可能。
“狐狸目前有多少人,犬戎有多少人?”江越板着脸,眉头紧锁,严肃的问道。
“不超过三十个弟兄,在雀楼的周围和犬戎近战,听说已经击退了三次了,狐狸不让我告诉你,怕你睡不好,影响指挥!”
江越长舒了一口气,缓缓道,派人向季帅要人,从南城水口街的灌夫百夫长那里抽调二十个人,分给狐狸,让他在坚持一下,援军快入城了。他说到后半句的时候,自己知道在骗狐狸,有点哽咽,但是,还是要骗,不然,士气垮了,南城一旦被突破,就目前的虢军,可能要哗变。
就在江越他们正在讨论如何御敌的时候。远在上阳城的秦国商人孟宠,他一个人安排好随从,处理好货物狗,就踏上了城南五里坡巷的路。
他一边走,一边问人,一边欣赏上阳城的景色。他心里默默在盘算,此次东出汧邑城,可真是不容易呀。不知不觉,他就到了这个城南的五里坡巷,五里坡巷是城南的一个不大的巷子,住着大约三十户百姓,巷子口的孩子在追逐玩耍。孟宠看到这些孩子,就想起了自己的童年,他心里不由得高兴,一高兴,居然笑出了声。旁边有个大约八九岁的小孩看到他问:“你看起来不像我们虢国人,我们虢国人不穿黑衣服!”
孟宠心道:“这个孩子观察的还挺仔细。”随即笑了笑,道:“你也是住在这个巷子吗?那个阿什你认识吧?”
那个小童听到这里,颇为自豪,道:“原来,你是来找那个函谷关的家伙呀!我母亲说,他被官军带走了,三五天左右才能回来!”
孟宠闻言,心下有点失落,便道:“他如果回来,你可以来告诉我吗?”
小童闻言,道:“不行,母亲说了,不让远走。”
孟宠闻言,只能叹道:“我在五里坡对面找个住处,我完了,告诉你地址,他如果回来,你便告诉我,这样你就不算远走了,顺便给你一个刀币,作为酬谢!”说罢,孟宠从袖子里出一个刀币,递给那个小童。
那小童拿着刀币,一时间有点不敢相信,便道:“好吧,他一回来,我便告诉你,你不能把给我刀币的事,告诉我母亲。”
孟宠闻言,说:“好”。
孟宠离开了五里坡巷,他一路走,一路想问题。
而此时的阿什却被官军带到了虢国城西的一座酒楼的二层,姬翰面前。姬翰面色苦恼,对着阿什道:“先生,为何迟迟不来见孤,可是怕孤少给你钱?”
阿什苦着脸,向国君深施一礼,道:“哎呀,我的君上,您就放过在下吧,现在和犬戎谈判,根本什么也谈不下来!军事上太疲软,指望在下用嘴去说服犬戎退兵,那不是痴人说梦吗?”
姬翰道:“那先生请说,如何才能让犬戎退兵,不要入侵我国!”
阿什沉默了半天,最后幽幽道:“最起码得三点,第一,船司空城最近必须得来一场大胜,才能以此作为谈判的前提第二,君上打算用多少财宝满足犬戎的胃口?第三,君上打算在打多久?”
这三个问题,让姬翰感觉事情终于有了转机,便道:“孤想了半天,打算以船司空每年十分一的财富给予犬戎,至于他们想要地盘,嚢城关以西的土地可以全部割让,至于他们想要的丁口,孤想了想,还真的不能给!”
阿什看了看姬翰,道:“那就请君上,快些让前线打个胜仗出来,为和谈做准备!”
今日就写到这里 明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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